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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好似被什么重重得击倒了一样,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之中毫无光彩。

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子的……

这一刹那,所有的委屈,瞬间就涌入了心头,那眼泪,从已经是一条缝隙的眼睛里面渗出,当刻,便是一疼。

她的眼睛,火烧火燎的疼起来了。

反射性的,初若直接就用手护着的自己眼睛,闷声不吭。

“公主你莫要再哭了,你的眼睛已经是伤了的,若是再哭的话,怕是一双眼睛就毁了,日后,还如何看摄政王!”锦李抽出了身上带着的丝帕,将初若眼角的眼泪给沾走了,同时开口安慰道。

“公主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那么微臣便什么时候,来与公主商谈摄政王的事情。”孙渐浓直接就抛下了这一句话,而后不愿在看初若一样,转身便走。

门口的人,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的,初若傻傻的看着门口的人消失了。

“公主,你就听我老头子一句劝,先今夜好好地休息了,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可好?”刘庸疲惫至极的声音响起,隐约还有些请求的意味在里面,顿了顿,又道:“若是公主真的在意摄政王的话,那么就该养好了精神去寻,不然,若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上的毛病,错过了寻救摄政王的机会,想来公主也是不愿意的!”

床榻之上,初若的目光有些呆滞,她听着他们接二连三的话,完完全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了。

不知道为何,她好似有一种,怎么说,都是错的感觉。

初若没有反应,刘庸亦是没有多说其他,只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久久,初若回神之后,身旁就只剩下一直陪着自己的锦李,而她不久之前,也是受伤了的;当即,她低声开口道。

“公主,奴婢不累,奴婢今夜守着公主。”闻声,锦李低垂眉眼道。

“你是担心,你走了之后,我就会出事是吧!”初若听得出锦李话中的意思,当即直接就说了出来道。

被初若说中的锦李,沉默不语。

“我不会有事情的,没有找到源光,我不会有事的!”初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倒是平静的很,和之前源光出事时候的激动语气不一样。

“奴婢还是……”

“你去休息吧!你的身子也受伤了,接下去,你还要照顾我的,若是你先倒下了,谁来照顾我!”锦李开口,不过就会说了短短几个字,初若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安静,其话亦是在情在理。

顿了顿,初若又道:“若是你不放心的话,找几个丫头侍卫在门口守着我,便是了。”

初若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锦李听着她的话,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奴婢明白了。那奴婢现在就去吩咐人。”

锦李多半也是想明白了,此时的初若,是想一个人呆着的;脚步声音越来越远,而后便是吱呀一声的关门声音响起。

此时屋内,彻底的成了初若一人的空间,没有了其他的声音,没有了其他的身影,完完全全就是她一个人独享的。

终于……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屋内,哭泣的声音,低低响起,压抑得很,她不敢太大声哭泣,害怕惊扰了其他的人。

昨夜的时候,这个床榻上还有源光陪着,可是今夜却物是人非……

“源光,若是你真的饿丢下我了,便是真的有下辈子,我也是不要你的,丢下我的人,我也不会再喜欢的了……”无助的而声音,散落在黑夜之中。

“我们得回去了,吴国来犯了!”天色不过才大亮,孙渐浓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初若的屋内,推门便是这一句。

此时,屋内的人尚且还是在床榻之上浅睡,闻声眉头一皱,顾不得头疼欲裂的脑子,素手一抬,掀起窗幔,披发看向了孙渐浓。。

“微臣冒犯了!”孙渐浓只一眼瞧着那素手掀开床幔,而后上去便是青丝如瀑;瞬间,他猛然一个转身,不敢再去看初若,故作镇定道。

“公主……”门外,远远便瞧着孙渐浓横冲直撞跑进了,锦李想阻止也来不及,因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生怕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喘气的;语落,又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安然无恙的模样,倒是松了一口气。

当下,锦李越过了孙渐浓,走到了床榻旁,看着眼睛红肿的初若,心中不免惆怅,而后开口道:“公主可是要梳洗一番,还是再歇歇?”

其实,锦李更加愿意的是初若好好的歇息一番,为此,她还将院子里面的奴婢都打发去了他处,变得惊扰了自家公主的休息,却不想,还是被打扰了。

初若此时的脑子有些胀痛,听着锦李的话,摇了摇头,而后目光落向了那背对自家的孙渐浓,心中一下子就生起了怒意;昨日源光才出事,今日那些邻国便来找事,是欺她楚国无人了不成!

锦被之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初若的声音有些压抑的盛怒,她道:“吴国来犯!”

“这个今日在边境暗卫的来信,吴国从昨日的时候,便已经侵略了我边境三城一池;若是两国交战的,朝中须得有人镇压着,如今摄政王出事了,须得劳烦公主在楚宫坐镇。”听着后面的声音响起,孙渐浓的语速说得飞快,看样子,却是着急得很;故而倒是没有发现出走的不对劲。

语落,孙渐浓将藏在了衣袖中的信抽出来,一个反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初若的面前。

“把信给我!”目光锁定在孙渐浓手中的信件上,初若对着锦李道。

“是。”听着初若的吩咐,锦李福了福身子,而后走到了孙渐浓的身后,手用力一抽,直接就将他手中的书信抽出,转而放到了自家公主殿下的面前。

牛皮纸的信封,上面有些淡淡的血迹,看得出这一封信为了要送到这里,是费了工夫的;初若打开了信封,伸手将里面的宣纸拿出来,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说着一件事情:吴国进犯。

手中的书信令初若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心中有些复杂得很,想了想,道:“吴国,在什么地方?”

“吴国是在楚国的西边。”初若忽而这样子一问,孙渐浓瞬间就愣住了,不过反应也是快的,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便解释道。

“吴国,楚国,不睦已久?”初若的声音再次响起,低低沉沉的,隐约还有一些沙哑之色,听起来,咬字有些不清楚。

“楚国与吴国,这些年来,倒也是没有多少的交际,这一次的战乱,有些莫名的。”秉着一个臣子应该尽的职责,孙渐浓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与了初若听。

“那……”后面的字,因着嗓子哑,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初若皱起了眉头,用力的清咳了几声,想清清自己的嗓子。

她的脑子本就是昏昏沉沉的,张口说话的时候,那舌头就好似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将声音发得清楚一些,可是落在他人的耳中,还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初若努力的做着下咽的动作,好让自己的嗓子不在那么的干,可以尽早的说出话了。

“公主可是要喝水?”一旁,锦李瞧着初若的举动,身子放低了一些,微微弯腰,询问道。

水,对,喝水会好些的!

听着锦李的话,初若当即就反应了过来,目光落向了她,点头回答。

“奴婢这就去给公主倒水。”初若一点头,锦李便飞快的说道,语落,脚步利落的倒了一杯水回来。

伸手接过锦李递过来的水,触壁生温;初若直接就将那一杯子的水,一饮而尽;温热的水,不烫不凉,比体温要高一些,很好的缓解了初若那有些干燥的喉咙。

孙渐浓是很着急的,就在初若喝水的这短短时间里面,他已经忍不住的要开口了,不过到底他还是一直等到了她喝水之后,他方开口道:“公主,要今早起身回楚国,免得军心不稳。”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吴国此时进攻楚国,可是有何益处?”初若听着孙渐浓的话,直接选择了忽略,同时开口说出了自己刚才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来。

至于,所谓的回去……她,不打算回去。

“此事尚不明朗,暗卫尚且还未调查出来。”对于初若的询问,孙渐浓其实也是不知道的,故而思索了一会,才开口道。

“那就去查,我要知道。”命令一般的话语,从初若的口中说出,周遭的气息,好似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的!公主和昨日哭哭啼啼的样子,不一样了!

锦李听着初若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她,她的面色不佳,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可那神色间,隐隐有了以前时候的凉薄狠辣。

孙渐浓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整个人就有一种,好像自己听错话了一样,他的目光看着门口洒进来的曦光,诧异了很久。

“怎么,我的话,说得不够明白吗?”孙渐浓一直没有回应,初若继续道。

“这些年,边境一直没有太大的问题,想吴国这般来势汹汹的,倒是摄政王执政之后的第一次;可偏生摄政王如今出事,震慑不住吴国的人;不过微臣已经书信给了相国大人,相信相国大人一定会安排好的,公主殿下只需做做样子,在楚国里面端坐着,便可以了。”听着初若的声音,孙渐浓想了许久之后,声音再次的响起。

初若刚才看着手中的书信,其中有一些字,她不识得,但是囫囵吞枣的,也看了一个大概明白;可紧接着,和孙渐浓的交谈之间,听着他的这一番话,瞬间,她的心,沉了下去。

所以,她在他们的眼中,便是如此的无能窝囊吗?遇事,都解决不了,只能在别人的后面躲着。

源光在的时候,她就躲着他的身后,他出事了,她就躲在他的臣子身后?

什么时候,她活得这般无能了?

胀痛的脑子,一遍一遍的想着这些话,初若看着面前的孙渐浓,目光忽而便是一凝,声音有些低沉,她道:“我楚国的事情,我一个堂堂公主,就处理不得了吗!”

初若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怒气在里面,听得孙渐浓,便是心惊万分。

这是……怎么了?

无缘无故的,承受了初若的怒气,孙渐浓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才好。

“公主?”踟蹰的半晌,孙渐浓也就只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从楚国派兵,到边境镇压,这些时间下来,孙渐浓,你可算过,楚国会失去多少的国土。”初若的声音,在孙渐浓说话的时候,同时响起。

当瞬,那背对着的人,便愣住了。

“公主的意思是?”孙渐浓的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是却觉得,不大可能;她不过就是一个女子,不可能的!

“尚如师派兵出来,来不及的;我赶过去。”初若道。

简直就是荒唐!

孙渐浓听着初若的这一句话,脑子里面就只有上面的那一句话;初若的那一句‘我赶过去’,这一句话,说得轻巧,可是其中的困难,他想想都知道。

做哪里就有说容易!

孙渐浓没有说话,初若看着他的后背,脑子一转,都可以想到他想什么。

屋内忽而就沉默了下来,久久,孙渐浓才开口道:“吴国无故来犯,微臣已经部署好了,公主若是突然插手的话,会打乱微臣的部署的。”

打乱部署?这一句话,她不想听到!

“孙渐浓,这楚国,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冷冷的一句话,初若落下道:“记住自己的本分,不要逾越,更不要说,不该是你可以说的话!”

后背突然就是一凉,孙渐浓听着初若的话,整个人完全震住;身后的人,有时候是会端出公主架子的,素日,倒也是无妨的;可是如今是边境大事,她却这般说话……

孙渐浓,有些忿忿不平了。

屋内,便是锦李都可以察觉到孙渐浓发脾气了,更不要说是初若。

锦李瞧了瞧自家的公主殿下,又看了看背对着的孙渐浓,有些担心了起来,他们二人若是闹起来的话,她一个丫头,能阻止什么啊!

“孙渐浓,即使他不在了,这楚国也由不得其他人做主,更由不得其他人来吞食了!”初若前面的一句话,是警告孙渐浓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而后面的,完全就是就事论事说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