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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苏白前和苏白参,以及苏苏铁兄弟俩。

胡氏等人留在了门外跪着。

苏苏铁的弟弟才三岁,懵懵懂懂的跟着哥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竟并不怕生,更多的反而是好奇。

这么小的孩子跟着受罪,前面的苏白前却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边磕头,边时不时的打着哈欠。

苏软萌皱了皱眉,想到了苏广角的请求。

这样的人放出去,真的会是个大祸害,到时候,头疼的还是苏常山……以及身为家主的苏白及。

这一瞬,她原本还不太在意的心一下子确定了下来。

不能让苏白前出去!

不过,在族人看来,驱逐出家族是最严酷的惩罚。

她要用什么样的罚戒代替,才能完成苏广角的请求,又能平息众怒,还能严惩了苏白前让他乖乖的待在白鹿村呢?

“苏铁,苏合不必跪了,白参,你带着他二人站到一边。”苏常山望着这一幕,也皱了皱眉,冲着苏白参吩咐道。

“祖父,大哥犯错,我身为弟弟,能没劝阻,也是有错的。”苏白参不肯起来,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有劳哪位哥哥暂代照顾一下两位侄儿。”

“苏铁,苏合,到叔父这儿来。”苏白术闻言,走了过去,冲着苏苏铁兄弟俩招了招手。

他赴考时曾在苏广角那儿住了一段时日,苏苏合看了看全场,认出了他,咧着嘴便跑了过去。

苏苏铁爬起身,跟在后面,但,他走了两步,突然看到苏软萌,整个人一僵,又迅速的退了回去,继续跟着磕头。

“……”苏软萌愕然,不由想笑。

这小屁孩!

她又没说让他跟着磕头。

“苏铁,你不用跟着了,过来。”苏白术讶然,再次招手。

“不,二叔没错也跟着,我是爹的儿子,当然也要一起。”苏苏铁摇头。

他一根筋的觉得,要是苏软萌看到他没义气的跑一边儿去了,会不会又要觉得他是坏孩子?

不行!

他要学她们的本事!

“这孩子倒是不错。”苏白术身后一中年人赞赏的点了点头,引得众人一阵附和。

小小年纪,却懂孝道,难能可贵。

深知内情的苏软萌听得无语,她不想惹人注目,便垂了眸,抿唇忍笑。

苏苏铁见她没有不高兴,这才松了口气,磕得更加认真起来。

这一幕,苏广角自然留意到了,感激的看了苏软萌一眼,继续三步一磕首的前进。

从大门,到堂前,足有三十几米。

这一路的头磕下来,苏软萌都觉得额头有点儿疼了。

即便苏白前磕得敷衍,额头也红了一片,更别提真心实意的其他三人。

尤其是苏广角,心里有愧,磕得又重又实在,头上都见了血。

“一边候着。”苏常山盯着苏广角的额头看了几眼,略抬了抬手。

“三叔,请起。”苏白及上前一步,扶了苏广角一把。

三房是罪人,他又何尝不是?

苏广角撑着膝盖起身,还没站稳,便晃了晃,脸色刹白。

鲜红的血顺着流了下来,淌过鼻梁,有些可怖。

苏软萌皱眉,手往腰间一摸,扣了一枚银针,快步上前,给苏广角扎了几针。

年轻人三步一叩的叩多了,乍然起来也会头晕,更何况他这么大年纪的,也不怕像苏广白那样脑溢血了。

几针下去,苏广角的脸色立即好转,人也清明了起来。

“谢谢软萌丫头。”他微讶,随即笑看着苏软萌道谢。

对她的双师之名,他之前其实还存了些许不以为然的,可是,没想到她的手段竟真的这样高,而且有效。

仅仅几针,他的晕眩感便全消了。

“叔爷爷,您年纪不小了,这种事儿该交给他们去做,要不然,很容易跟我祖父一样。”苏软萌直白的说道,收起了针,从袋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碧绿的药丸,“给,补气血的,吃一粒。”

“三哥,萌丫头的药可是好东西。”苏元参在后面喊,生怕苏广角露出什么怀疑的神情,伤了苏软萌的心。

“我信的。”苏广角浅笑点头,拾了一粒直接扔进了嘴里。

苏软萌将余下的递给了苏白参和苏苏铁,唯独没有苏白前的。

“好侄女,我的呢?”苏白前一见,涎了脸问。

“你不配。”苏软萌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嘿!不就一粒药吗?还什么配不配!”苏白前不高兴的上前。

“你想做什么?”苏老夫人抬眸,沉沉的看着他,“戴罪之身,还这般猖狂!”

苏白前被她一斥,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四周。

所有人都板着脸望着他。

他抽了抽鼻子,退了回去。

苏软萌意外的看了苏老夫人一眼。

她没想到,这老太太居然会头一个出声。

但这会儿,苏老夫人却看也不看她,又恢复了刚刚那番眼中只有苏广白的姿态。

苏软萌心绪转了转,移开了目光。

算了,管这老太太想什么呢。

反正,她也不会忘记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

药丸的事,只是个小插曲。

苏白前偃旗息鼓,众人也不再揪着不放。

苏常山看着他们退到一边,才开口主持:

“今日,召族人,开祠堂,有三件要事要禀告祖宗。第一桩,我苏家现任家主之独女苏软萌正式认祖归宗,可有异议者?”

“无。”众人应道。

苏老夫人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反对,也不出声。

“第二桩,苏软萌年仅及笈之年,却已精于医术药道,之前,数番救人,后又有医治广白的诊案,今日,特记入族谱,授予医、药双师之名号,可有异议者?”

苏常山继续说道。

“无。”众人又应道。

“小小黄毛丫头,真的这么厉害?”

可是,齐整整的声音中,有个很轻的声音表示了质疑。

全场骤然寂静,众人回头,却又是苏白前。

“孽障,住嘴!”苏广角抬起一脚便踹了过去。

苏白前避了避,受了一半的力道,不高兴的撇嘴:“我确实不知道她这么厉害,又没说错。”

“没你说话的份!”苏广角怒目。

“方才又没说我不能表示异议。”苏白前嘀咕了一句。

“还敢说!”苏广角气得挽起了袖子。

这逆子,闯了这么大的祸,毫发无伤,显然是不知悔改,早知道就直接求圣上斩了这逆子,一了百了了。

“白前堂叔不相信,也很正常的,叔爷爷莫动怒。”苏软萌瞧着,心念一动,开口劝道。

“啧,还是侄女儿明理。”苏白前笑了起来,冲着苏软萌竖了竖大拇指,“改日,叔请你喝一杯。”

“喝酒就免了。”苏软萌摇头,笑盈盈的看着他,“堂叔既然不信,不妨试一试我是不是不配做这双师。”

“怎么试?”苏白前一愣。

苏广角看着她这笑容,想到昨儿她对付自家孙儿的场景,立即沉默了下来。

这小丫头显然是要惩治白前了。

也罢,一会儿还得靠她说话,且由她先出了这口气。

“之前药师试炼,考校的是药道,这医师试炼一定是考医术喽。”苏软萌一本正经的看着苏白前说道,“堂叔,这种事,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真不真。”

“有道理,然后呢?”苏白前颇有兴致的问。

“我给你治病呀,治不好,不当这双师了。”苏软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又没病。”苏白前好笑的望着她,“你别想借我蒙混过关。”

“人吃五谷杂粮,岂会生不了病。”苏软萌摇头,“更何况,白前堂叔还染了烟毒,这身体大概早与没病二字是挂不上边了的。

“就这些?”苏白前一听烟毒二字,脸色一变,但很快就强作镇定下来,吊儿郎当的问。

“烟毒的后遗症,确实很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苏软萌点头,走上前,绕着苏白前转了三圈,停在了他面前,笑盈盈的问,“可是,堂叔,你的花柳症有一年了吧?”

“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大惊。

“你……你胡说什么!”苏白前更像见了鬼似的连退了好几步,瞪着苏软萌硬撑。

他得这病,确实有一年差不多了,他谁也没敢告诉,私下寻了几个医师看过。

可是,那些人远在帝京,这小丫头从来不曾去过,又是怎么知道的?

“堂叔走路浮虚无力,眼底青色明显,这可不仅仅只是烟毒所累,更多的,是堂叔你的五腑也出了问题。”苏软萌又绕了他一圈,停在他面前笑问道,“需要我一一为你说明,哪里出问题了?”

“你这是诬蔑。”苏白前目光闪避,哼了一声。

“是不是诬蔑,苏家多的是名医,请各位长辈们诊诊不就知道了。”苏软萌也不介意,望着他的肺,继续说道,“染上烟毒的人,脏腑必定受衰,堂叔你又沾了酒色,平日里,没少起夜吧?除此,还有尿频尿……”

“元胡,带人给他好好查查。”苏常山黑着脸,打断了苏软萌的话。

到底是姑娘家,当众说这些总也有些不妥。

苏软萌笑了笑,退开。

“祖父,我没病,她胡说的,她甚至连脉博都没有把一下,她怎么就能知道!”苏白前急了,反驳道。

“身为苏家儿郎,不懂什么叫望闻问切吗?”苏常山冷哼,“你若无病,你慌什么?查一查,不正好能证实丫头是不是名不副实?”

“祖父,我方才说笑的……”苏白前慌了。

那种难以启齿的病,当着全族人的面被揭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白前堂叔,最好还是查一查,哦,对了,以你现在的身体,只怕是扛不住百鞭族法的,你可以趁着现在好好想想,是请戒堂行刑的叔伯手下留情呢,还是请我帮忙呀。”苏软萌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继续刺激着他。

“我……”苏白前的脸已经惨白如纸。

“走吧,叔好好帮你查查,有病得早治,不能讳疾忌医的。”苏元胡上和另外几位老者一起上前,围住了苏白前,不由分说的将他架往旁边的屋子。

“大家都看见了,只凭望、闻,丫头便看出了我们都不曾留意到的事。”苏常山板着脸,对着众人说道。

没有苏白前,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不过,方才苏软萌也说了,要等苏白前信服才算,苏常山干脆放到了一边,先说起了第三桩事:

“第三桩,便是如何处置苏白前的事,之前我们商量的惩罚,他并不领情第一个,所以,我宣布,即日起,将苏白前驱逐出族,任他自生自灭,从此他的任何事,与苏家无关,可有异议者?”

苏广角听到这儿,心里一沉,看向了苏软萌。

“太爷爷。”苏软萌没看他,开口说道,“他染了烟毒,又有那种病,放出去害了人,人家只怕也会说这是苏家放出去的人吧?”

“丫头有什么想法?”苏常山意外的看着她。

她不愿做家主,也不愿掺和族中的事,可是这会儿怎么就主动提意见了?

“有点儿。”苏软萌点头,“我知道,这种时候,没我说话的份儿,可,苏家败了没关系,太爷爷多年的名声却不能再受牵累。”

“说来听听。”苏常山当然不会不让她说话,当下抬了抬手,鼓励道。

他是巴不得她再主动些,接了苏家的担子啊。

“染烟毒者,犯瘾发作时,神识不清,六亲不认。”

苏软萌想了想,说道。

“非是我轻看了白前堂叔,实是我我觉得,白前堂叔自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娇纵惯了的,他若被驱逐出去,生计难以维持,尤其是犯瘾时,难免会作出一些丧天良的事,小到行窃,大到作奸犯科,届时,谁知道苏家是惩罚他才赶他出去?再者,他还有那种病,要是心一横,从此走上邪路,害几人无辜民女什么的,苏家如何摘得清?”

“祖父,萌儿说得在理。”苏白及也不管她说的对不对,直接支持。

在他心里,他这个女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以你之见,如何处置他?”苏常山点头,顺势问道。

“放出去让他无所顾忌,倒不如让他留在村中,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苏软萌这才看了苏广角一眼,“叔爷爷为官多年,官声清明,总不好让人说,前吏部左侍郎的儿子败了家,还出来祸祸了多少人吧,至少现在,还留得清名。”

“那日,你也听到了,他并不愿。”苏常山叹气。

“要赎罪的人,哪由得他自己作主。”苏软萌轻笑,“太爷爷,我们苏家的医堂可有根治烟毒和花柳症的药,或是法子。”

这话一出,医堂药堂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苏常山愣住,期待的看着苏软萌。

“我倒有些法子,却只是皮毛。”苏软萌笑笑,抛出了大招,“倒不如留白前堂叔在医堂药堂戴罪立功,他若能配合着琢磨出这两种病疾的办法,倒也是造福病患的事。”

“父亲,不孝儿愿执鞭看守那孽障。”苏广角适时的上前,跟着说道。

三房,就是一笔糊涂账。

苏广角入仕,一路顺风顺水,被苏家推到了吏部左侍郎的位置,若是不犯这错,他很可能就会入主六部,这么多年的风光,造就了他,也光耀了苏家门楣。

尤其是这些入仕的儿郎们,从科考到入仕,得了苏广角不少指点和帮助。

可是,也因为苏广角一家子的事,他们失去了得到的一切,从此仕途无望。

他们不可能没有怨言,可是,望着戒堂的藤鞭一下一下的落在苏广角身上,更多的却是五味纷杂。

苏白前混帐,可是,苏广角没错吗?

苏家这样供着他们,他完全可以不去借国库的银子。

可若说他有错,那么大员们都借了,他不借,更会遭人排挤,苏家也不可能再登昌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此刻,苏软萌深刻的感悟到了这句话的真谛,心头有些沉重。

前世,她成长在自由自在的新世纪社会。

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十五年,因为义父的照顾,她的生活其实和前世也没有多大区别。

到了白鹿村后,水氏几次三番的迫害,苏老夫人不问原由的袒护水氏,让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她对苏家更是失望到了极点。

直到这一刻,就像福至心灵般,她懂了。

她想起祭礼时,苏白术那谜一样的自豪。

剥去了那腐烂的东西,这个家,确实有值得他们骄傲的本钱。

不过,她并不同情苏广角。

她只是担心,要是苏广角受不住倒下,难过的只是苏常山。

这么大的年纪,膝下只有二子。

如今,一个已经瘫了,另一个再躺下,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

苏软萌想到这儿,侧头看了看苏常山,手下意识的按在了腰间的袋子上。

苏常山面无表情的站着直直的,望着戒堂的人行族法。

可是,每一鞭落下,看着二儿子咬牙硬撑之时,他背着身后的手,都会不由自主的颤动一下。

一鞭,两鞭……足足五十鞭!

纵然是戒堂的人手底下有分寸,苏广角还是晕了过去。

苏常山下意识的踏出半步,又硬生生的愣住,淡淡的持了一眼苏元胡:“元亭,劳烦你。”

“是。”苏元亭会意,带着两个年轻的医士迅速上前,将苏广角抬到了一边。

“丫头,你带药了吗?”苏元参正要跟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冲苏软萌问道。

“外敷。”苏软萌掏出事先准备的药,一手一个,“内服,三个时辰一丸,竹沥水送服。”

“我就知道你会带。”苏元参冲她咧了咧嘴,一把抢了药匆匆去了苏元亭那边。

“你随身带了多少药?”苏白术好奇的打量着苏软萌。

他对这丫头的印象很深刻,却不曾想,她竟是他的亲侄女。

“很多。”苏软萌笑笑。

“天天带着?”苏白术又问。

“是的呀。”苏软萌点头,随口应道,“这世道,总有刁民想害我,不带着点儿用什么防身。”

“……”苏白术哑然,想到那次被她毁了的祭礼,抽了抽嘴角。

确实有人想害她,可是,她是那种乖乖被害的人吗?

自己就够厉害的了,还有个煞神王爷护着。

以后,只怕要上天了。

“叔父要用什么药的话,可以找我的,给你打个八折。”苏软萌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

“那就先谢谢小萌了。”苏白术望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顿时释然,笑着点头。

他与她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矛盾,更何况,她所做都是为了他那位惊才绝卓的苦命大嫂,他又何须与她一般计较。

再说了,在苏家,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医堂、药堂的人。

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苏广角很快醒了过来。

苏白参不用领罚,便在一边照料。

连苏苏铁也乖乖的站在了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家祖父身上的血,小脸有些惨白。

“大伯,家主。”苏元胡从那边的屋里走了出来,神情凝重,“正如丫头所言,白前身患花柳症一年有余,除此,他五腑受损,身上不止一种病,只怕熬不过百鞭。”

“染烟毒,得花柳症,如此不自检点之人,打死了活该。”苏常山冷哼,沉声说道,“数罪并罚,扛不过是他的命!”

他动了真怒,苏元胡只好退下。

众人的目光鄙夷的落在垂头丧气回来的苏白前身上。

花天酒地,是帝京那些纨绔子弟常干的事,他们也能理解。

可是,染烟毒,得那种病,却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

“祖父饶命!”苏白前刚出来就听到了苏常山的话,吓得直接跪倒,膝行到了跟前抱住了苏常山的大腿求饶,“祖父,孙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晚了!”苏常山被他冲了个踉跄,撞在了后面的供桌上,震倒了两个牌位。

“快松手。”苏白及一惊,上前扶住了苏常山,一手抓住了苏白前的手腕,“有话好好说。”

“大哥,救救我,救救我。”苏白前顺势松开了苏常山,抓着苏白及不放。

“四弟,犯了错,总要承担后果的,即便是大哥,亦是如此。”苏白及叹气,真心诚意的劝道,“你放心,戒堂的兄弟手底下有分寸的。”

“你是家主,你怎么会和我一样!”苏白前大声喊道,一脸惊慌,“大哥,求求你,救求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做人,我再也不敢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苏白及再次叹息,说到这一句话,眼底明显的露出一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