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素紫。”莫毓不是说官话的人。
白雪侧开身子,一进到她的屋子,莫毓不禁屏住呼吸。
这是第一次,他进她的房间。
……
此时,夜家。
夜邶和林安悦赶到的时候,夜震躺在床上,枯瘦如柴,脸色蜡黄。
林天纵、顾成松两人都在。
楼上楼下,泣不成声。
“我们真是老了。”林天纵望着床上的人说。
顾成松默不作声。
以前,林安悦是眼看别人在面前死去,但从没有体会过一个至亲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体验。
夜邶站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医生做各种检查,他明白,他爷爷走到尽头。
病如山倒,这个在商场上叱咤一生的男人竟然会败给发烧。
“小邶。”夜震轻喃出声。
夜邶听到急忙走到窗边,俯下身倾听夜震讲话。
听罢,夜邶站起身向外走去。
门外人生嘈杂,夜志诚、夜振儒、夜明铮三人站在楼梯口,夜琳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比起夜志诚和夜振儒的贪婪,夜明铮和夜琳倩淡定很多。
林天纵望着这四个人,“要争家产了吗?”
顾成松回道:“要争啊,也是老大老二争,老三、老四志不在此。老大和老二是要守着这份家产过的,老三和老四都有自己的事业。”
林天纵叹息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看到夜邶下来,夜志诚吼道:“臭小子,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此刻,夜邶双眼通红,他冰冷的视线略过夜志诚、夜振儒,宁敏慧身上。
这一次,他为爷爷感到可悲。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没有一个真心担忧他的。
夜昊泽是个沉不气的家伙,看到夜邶冷漠的眼眸,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吼道:“夜邶,爷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他一直很不甘心,都是爷爷的孙子,为什么他夜邶是夜氏的继承人,而他什么也不是。
夜邶甩开他的手,“都很想听。”
“啪”手中录音笔打开。
夜震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夜邶,从现在开始你是夜家家主……”
“什么,不可能。”夜志诚大吼。
他才是长子,为什么要他的儿子做家主。
夜邶眸中满是鄙视,“如你们所想,这就是爷爷说的。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可以去问何律师。”
在夜邶身后站着一个戴眼镜穿西装的男人,他手上拿的正是夜震的遗嘱。
听到夜邶叫他,他上前一步,沉声说:“没错,夜先生确实是立的夜大少爷为夜家家主。”
“你说什么?”夜志诚一个跨步向前,揪住衣领将他扔到地上。
夜琳倩急忙将他扶起。
“大哥,既然这是父亲的遗言,你还在争什么?我真的很不明白,你和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好争的。还有,夜邶本来是我们夜家的长子,是夜氏集团总裁,如果不是他,你能在夜家享清福吗?”
夜明铮符合道:“对,没错。我和若宁都是律师,当时父亲立遗嘱的时候我们都在。这个遗嘱是完全符合法律的,小邶是你的儿子,有你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吗?”
夜明铮一向不管家里事,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夜邶是他亲外甥,可他却是当亲儿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