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没敢睁眼，等着苏白走开。
不一会儿，楼梯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推门声响起。
顾漓嘴角微微抽搐，是哪个王八蛋说楼上的门锁了打不开的？
苏白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脚步声再次响起，从楼梯下来，离顾漓越来越近。然后，一床棉被就盖在了顾漓身上。
仅存的小灯也被关掉，房间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白在另一侧的沙发躺下，顾漓舒了口气，胡思乱想了好半天，也还是睡不着。
等到天亮起来的时候，顾漓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和一头杂乱不堪的头发，诈尸一般爬起来。
“走吧，去外面吃早饭。”苏白已经梳洗好了，正坐在一旁玩手机，看到顾漓起了，就走到门边。
“不了，我去学校食堂吃饭。”顾漓摆摆手，跟着他出了门。
苏白这才发现她的黑眼圈，挑了挑眉，有些幸灾乐祸：“你没睡好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顾漓拢了拢围巾，表示不想说话。
坐上直通学校的公交车，顾漓意外看见几个熟人，就是上次沈奎带着来骚扰她的。
那几个人看见了她，就好像是看见了鬼。缩着脖子，在角落里抖得和刚出生的小鹌鹑似的。
顾漓没心情搭理他们，车子在校门口的站台停下，她抢先一步下车，出示学生证进了校门，飞奔回寝室。
林琳正在吃包子喝豆浆，看见顾漓进来，立刻挂上贼兮兮的笑容，调笑着说道：“彻夜不归啊，可以啊梨子。”
“别提了，再提我剁了你。”顾漓赏了她一个爆栗，翻身上床找手机。
林琳撇撇嘴，又不死心地问道：“你和他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跟你说了没有？”
“说什么？”顾漓有些懵。
“不告诉你。”林琳做了个鬼脸，把没开封的豆浆扔给顾漓。
顾漓接过来喝了一口，想起昨晚苏白的举动，捂着额头沉思了一会，望向林琳：“问你个问题。”
“嗯哼？”林琳挑眉。
“苏白他，有没有什么前女友未婚妻？”顾漓不由自主想起来玛丽苏剧情里，各种男主的恶毒前女友故事。
“有啊。”林琳笑得一脸阴森。
“……”顾漓沉默，突然有些不舒服。
“就是我啊，我跟他从小定了娃娃亲，不过后来他不情我不愿，就给取消了。”林琳爬上顾漓的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我跟他一起长大的，连他尿过几次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要是也喜欢他，就跟他在一起吧，绝对不会吃亏的。”
“可他也没说过喜欢我。”顾漓想不明白。
“我还以为他比暮清好点呢，结果也没好到哪儿去。”林琳啧啧两声，翻出和苏白的聊天记录，里面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顾漓，穿着露娜哥特玫瑰的cos服，站在太阳底下，阳光落在肩头，整个人仿佛加了滤镜一般。
“这不是我刚来学校那时候，被你们拉去cos的吗？”顾漓微愣。
“对啊，”林琳收回手机：“那个时候，苏白就已经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