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停下脚步，径自说着：“我已经服下了老君赠我的素心丹，可延缓魔魂孕育速度，但是只有三月之效，三个月所有事宜皆已处理完毕。”
“到那时我便自行进去天池，接受天池水的千年净化，不知你可愿意等我千年？若你不愿意，便……”
“我愿意，莫说是千年，纵使是万年我也愿意等你。”灵?话未说完，天赤渊抢先一步开了口。
莫说你只是暂时离开千年，纵使你再如两千年前那般灰飞烟灭，我也愿意为你等候，沧海桑田我天赤渊心中只容得下你一人。
灵?继续言语：“虽然我全然忘却了你我之间的前尘往事，但是我始终觉得心的感觉是最为准确的。所以，在剩下的三月时间里，你我好自珍重彼此，至少不再彼此心中留有遗憾。”
天赤渊眼中洋气出千丝万缕宠溺：“如此甚好，既然我的灵儿愿意和我好生相处，我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灵?被天赤渊甜蜜饯儿似的暖化戳中心窝，只觉心中泛起羞赧。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于是她径自沉默了，任由他环着。
许久之后天赤渊淡淡开口说到：“灵儿，还有四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日，你觉得能否太平？”
能否太平？莫不是担心会有人出来加以阻挠的？
灵?被天赤渊的疑问带出来一头雾水，茫然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会有人捣乱？”
天赤渊勾唇露出来一轮诡异的笑容，眸子里全然呢喃着笃定：“不是怀疑，我是笃定回头人闹事，灵儿，你莫不是忘了你乃九曜金龙之身，而我乃是赤练金鹏？”
听罢，灵?瞬间明白了天赤渊的意思。
虽然忘却了那些纷繁情愫，可是那些上古典籍，以及自己修习过的东西却依然是了然于心的。
若是当真让九曜金龙与赤练金鹏结合，必定是翻手便可颠覆六界的。如今她本就已经可以自由催动血魔灵珠，加之魔魂的威力，她本就已经是六界无人能敌的角色。
若是再让她与赤练金鹏结合，那无疑让如虎添翼愈加无人可以匹敌了，所以……
灵?迟疑片刻开口道：“莫不是你担心天界从中作梗？”
天赤渊穆然点头，转头头看向远方，缓缓启唇：“当时你我一同去凡间历劫之时，天族太子曾去过凡间，试图以噬灵箭毁你元神，想必这次那天帝老而还会作妖，你我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灵?嘴角扬起了一丝阴险冷冽的笑容，一双眸子里竟然生出来丝丝喜悦，径自开口：“如今正愁没有向天族发兵的理由，如此一来魔界岂不是占了理，有了发兵讨伐之由，亦不必担心六界口舌了？”
闻言，天赤渊愕然看向灵?。
不是因为欣喜，而是因为心痛。从前的灵?虽傲娇霸道些，却不是个戾气严重的人，如今竟然满心杀念，全然没有了往日单纯善良的影子。
目睹挚爱之人受魔魂影响，变成了如今这副阴狠血腥的状态，他的心怎么可能不痛呢？他又怎么可能不去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