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萍摇头,立马将她抱住,刚才她遇到危险,一开口还没来得及大喊,李胧月就赶过来了,她只是被推到柴火堆里了一下,也没受什么伤。
看着地上晕倒的男人,崔萍气愤不已。
敢在她大婚之日胡作为非,这是什么畜生?
“方哥估计已经被灌醉了,今天的事情,你先不要说出去,这里我来处理,如果有人问你去哪儿了,你就说找了点东西吃,千万不要把被人欺负的事情说出来,更不能暴露出来。”
李胧月握住她的手,眸子坚定,“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你不能闹出什么动静,知道吗?”
崔萍想了一下,就算害怕的颤抖,还是立马明白了这事情的严重性。
李胧月点头,“去前边灶屋找我阿妈,让她陪着你,就说是我让的。”
现在崔萍也不适合在外面待着了。
崔萍一听,像是有了靠山,李胧月帮她整理了衣衫头发,悄悄在她身上拍了些灵气。
凡人是没办法直接吸纳灵气的。
但是她这么一拍,灵气可以消除疲惫和疼痛感,崔萍感觉身上没那么不舒服了,样子也正常了不少。
她看了李胧月一眼,又看向地上的那个男人,眼底满是担忧。
李胧月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人我已经打晕了,等宴会结束了,再慢慢来审。”
况且一个小菜鸡,能把她怎么样?
原本还担忧的崔萍,听到这话,也放心不少。她去了前厅。
这边的婚宴,不会留到晚上,一般吃过中午饭,喝完了酒,就会散掉。
崔萍去前厅找祁红,祁红正在收拾碗筷,看见崔萍,一下笑了,崔萍拉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祁红面上还是笑吟吟的,却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将崔萍送到了卧房。
卧房里聚集着一堆三姑六婆。
祁红带着崔萍和他们一起打招呼聊天,方哥的奶奶也在这儿,看见崔萍,还是满意的很。
而李胧月,则找了个麻绳将这个晕倒的壮汉绑的严严实实。
她在他身上种了安神香,只要她不刺激他醒来,他是醒不过来的。
这还要归功于前段时间祁红睡不好,她才倒腾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绑好了人,巨大的柴火堆只要是没人来,是看不到这边啥情况的,她将人压在最底层,又将柴火都铺在他身上。
这样一来,人怎么看,都不会发现里面藏了个人。
李胧月安心去前院了。
方哥的确是喝醉了,正在院子里和人说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故意灌的。
人一喝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
就算是顺子在旁边拦着,也没办法捂住他的嘴。
方哥打着饱嗝:“我这一年啊,挣多少钱,我没个数!你们谁要挣钱!跟我!”
李胧月:“……”
真是喝大了。
平日里方哥多低调一人。
咋会做这种事情。
她默默上前,瞧了眼看戏的众人,捏住方哥的脖子,喂他喝了一碗茶,“喝一口,解乏。”
还好方哥认出她是谁,大叫了声妹子,喝了茶。
李胧月掌心灵气凝聚,拍了拍他背和脖颈,没几秒,方哥“呕”一声,把刚才喝下去的酒都吐了出来。
被溅了一身酒的众人:“……”
怎么也没个预告?说吐就吐?
方哥眼睛迷糊,对着众人抱拳笑,“不好意思啊各位,我……酒量不好……”
李胧月趁机给他脖颈涂了点提神油。
是她炼出来的,这醒脑效果可是极强的。
而且不用口服,那么几秒钟,他就能感觉到喉腔的苦涩。
正在方哥纳闷之时,院子外来客人了。
来的还不是别人,是上面监察部的,一个个身穿正装,严肃的很,忽略众人,一眼就定在方哥身上。
“方健民,我们怀疑你私下进行违法交易,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违法交易?”
方哥此时也彻底清醒了,不是刚才那个随随便便乱说话的醉鬼了,一听到这话,立马严肃起来,“我可没有,我什么时候做违法交易了?”
对方淡道:“有人举报,你非法经营收敛钱财,今天这大鱼大肉高调的结婚宴席,就是个证据!”
一般人要是遇到这情况,或许就慌了。
但方哥可不是一般人。
从小都在泥潭里跳的,咋能轻易服输?
他冷笑了声,从兜里掏出工作证明,“我做了啥违法交易?我是制衣厂正式领导!自己带的制衣车间,我什么时候做过违法交易了!”
来的两个人一下愣了。
这咋和收到的举报信不一样啊?
李建云过来打起了圆场,“同志,这是一场误会,这位是我朋友,我是保卫科的李建云,他确实是制衣厂的,今年过年,很火爆的羽绒,就是他生产的。
他这么大年纪才找到媳妇儿,总归是想热闹一下,所以才花了所有积蓄来操办这宴席,这咋能成为证据?而且,制衣厂的厂长可是来吃了酒席,刚才吃醉了,被送走了。”
这……
确实不能成为证据。
你要说人家不合法?
人家是制衣厂下面的,合法得很。
你怎么查?疯了吗?
人家婚礼办个宴会怎么了?人家结婚还不能办好点了?
咋就是非法敛财了?
而且这儿的好多人,都是看到那厂长了的。
这事儿,做不了假。
经过一场沟通,监察局的也意识到自己搞错了,这情况也好了解,去制衣厂知道就行了。
李胧月见人家准备走,硬是拿了两块月饼送给他们,让他们沾沾喜气。
其他的东西……实在不好送。
送了也会被人说是受贿。
但是月饼这种东西没关系,大家都能吃的,况且人家结婚,咋说也要给点的。
两位也是客气,给方健民连连道歉,又一人掏了五毛当贺礼给了方哥。
方哥这下是清醒的很了,看了一眼刚才逼着他喝酒抖话的几位,心里头也有了个底。
送走两位监察,他也没心思再和那些人纠缠了,借口身体不适,回了房间,那些亲戚也不是没眼色的,主人都睡倒了,他们能帮忙的就帮忙,不愿意帮忙的,自然也是打声招呼,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