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让人心情郁闷。
李胧月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才会遇到那个衰神。
要是让她再选择一次,她肯定不会选择来这儿!
“美人,还在想那个丑女人呢?”
吴维走了过来,对林彩长相一顿抨击,李胧月无奈,“再怎么也不要攻击人家长相,这样不好。”
“她可不是长得丑吗?其实看皮相的话,还可以算勉勉强强,但是看骨骼,就真的差远了,顶多也就算是个普通而已。”
这年头,美女也不是没有。
但在吴维的认知里,已经没人能够美过李胧月了。
李胧月是真正的美人,属于自己骨相的美,从任何角度都是可以经得起考验的。
李胧月叹了一声,“长成天仙干啥呢?为名除害?”
“我意难平啊!”
吴维很不服气,“本来,那个和霍教授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你……”
“好了,这种扫兴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李胧月打断她的思路,“你应该想,幸好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要不然,我会受多少罪啊?你说是吧?”
吴维低头,没吭声。
在她心里这么好的一对,就这么……幻灭了。
真是……
痛苦啊!
“你想吃什么?”
李胧月为了安慰她,提出补偿,吴维立马浮出笑意,“我要吃你做的红烧猪蹄!”
“好的没问题。”
李胧月挽着她的胳膊,“回家给你做!”
吴维心满意足。
每次她放假,都是不回家的,要是回去,她爸妈肯定会吵起来的,所以,她宁愿在外面待着,也不愿意回去看到父母的脸。
就算是到了她这个地步,父母也不会放弃对她的盘问。
问她会在哪里就业,说是给她早早做好安排。
她早就厌烦了这一切,但是却没有能力逃脱。
她知道,她在等一次机会。
……
陈金曼约好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李胧月和一家人去四合院做客,这一次大家都很明白,这次是去做客,不是去当自家人的,方寸和尺度,也要把控好才行。
“丫头,妹子,你们终于来了。”
一进院子,陈金曼就招呼几人,里边林彩也在,林父不在,说是脱不开身,也不知道是真不想来还是怎么样,李胧月无心过问。
见陈金曼热情,她就算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丫头,上次那件事情确实闹的不愉快,路宇回去以后也病了好几天,你看咱们这两家的关系,是自家人,跟他们不一样,等会儿,你对林彩也客客气气的啊。”
陈金曼是害怕霍沉真没人要了,这么叮嘱。
李胧月“恩”了声,心里却不太舒服。
特么的,她以前不客气了?
很快,饭做好了,是保姆做的,大家都准备吃饭,林彩也买了酒,给众人斟上,看见李胧月,她笑道:“月月,上次真是个误会,闹的大家不愉快,我也很内疚,这不,趁着这个机会,我赔礼道歉,不管谁的错,就当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够原谅。”
小水:“卧槽,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月月,你给我回击她啊!”
李胧月漫不经心碰了一杯,淡道:“嫂子说哪里的话,不要说只是灌酒下药这样的小事,就算是你要杀人,看在大姨的面子上,我能怪你不成?”
这话,还是笃定是林彩的错。
而且还认定林彩是那样凶残的人。这次杨漾没来,霍洲看着两人这火光四射的样子,要是不注意,说不定又吵了起来。
他还没准备吵架,李胧月笑道:“所以,咱们也就收敛了锋芒,不管心里藏得什么心思,只要是没有坏心,这些都不是事儿,大家也都是朋友。”
她没有说是一家人。
怕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恶心。
“好了,难得来吃一次,吃菜吃菜。”
陈金曼打圆场,她不想让李胧月受伤害,可是林彩是她未过门的媳妇儿,她这人,也是左右为难。
要是老太太在世的时候,还能给她出一下主意,可是眼下,谁能听她掰扯这些?
“阿姨说的是。”
林彩脸上挂着笑,神色却很平淡。
陈金曼吐出一口浊气,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菜还真是好吃,不过听说月月做饭很好,霍哥也经常提起,说是月月的厨艺,比起酒店的厨师还厉害,月月,什么时候有空,做一顿饭,让我们大饱口福啊?”
林彩随口提议,却也是想看看李胧月的底线在哪儿。
“丫头忙得很,哪儿有空做饭啊。”
陈金曼看不下去了,稍微有些不满,“不过月月这厨艺,彩彩倒是可以学学,以后给小沉做饭,也能够抓住小沉的胃口,我昨儿去厂子里,看见小沉的午饭竟然是馒头和榨菜,彩彩,你这光依赖别人的思想,可是不行的。”
林彩:“……”
怎么回事?
她婆婆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吗?
其实陈金曼也不是完全就站在林彩这边,只是因为霍沉和林彩谈恋爱,看起来霍沉比较满意,要是万无一失,两人就是要结婚的人。
她是那种开明的人,向来不会为难儿媳妇。也不想拥有这样的骂名。
但是……
就算是之前林彩天天来陪着她,她也能够发觉,刚才林彩那话里,话中有话,听起来让她十分不爽。
李胧月可是她一直当成闺女看的。
平日里她觉得亲闺女吃点亏没事儿,大家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个林彩说话,怎么都不对味。
林彩脸色一变,没想到陈金曼竟然会说她。
而她能说什么?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听到霍沉声音,“妈,以后我会学着做饭,现在讲男女平等,没有让女人给男人一直做饭的道理。”
这也算是解围了。
祁红也搭腔,“是吧,这两人都学,呵呵……”
霍沉表情淡淡的,没管林彩一脸感动。他漫不经心看向李胧月。
她吃饭动作慢慢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人感觉她就不像是在吃饭,是在做一件很有艺术感的事情。
对于刚才的谈话,她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他脸色更沉了。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