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有灵识吗？”
墨久首先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说起来很残酷，但她早已没有了灵识，她现在有的只不过是一个任人操控的，被人用秘术操控的躯体罢了。”
楚秦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像是不带任何感请色彩。
也许这样的事情，他可能见多了。但宋氏毕竟对墨久来说还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娘，从前如此说话，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也许真正的楚秦本就是如此的人，之前那一个不过是天魔罢了，她应该早点习惯才好。
“我刚才试探过她，若她没有灵识，她所说的那些话又为何如此接近事实？”
楚秦神情淡淡的，瞥了墨久一眼道：“那是她身体上留下的记忆。与她的灵识没有任何关系。提偶术的恐怖之处也在于此，被控制的这个人，能做到与他生前完全一样的生活习惯。”
“师兄是说，提偶术所能控制的是死后的人，而非活着的人，是吗？”
楚秦轻轻点头道：“没错，只有人死了他才能用提偶术来控制。只是鹤龄的死有些蹊跷。为何他一时就被人用提偶术控制了呢？”
的确就如楚秦所说的，鹤龄刚死就被人操控，感觉就好像控制的人，提前就知道鹤龄会死一样，但鹤龄的死按理来说应该是一场意外才对。
“话说回来，小师兄对二师兄的死怎么看？”
“他的死？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他上龙架山的时候已是被提偶术控制的躯壳。”
墨久转头看向楚秦，楚秦的神情很淡，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小师兄我说的不是这个，二师兄与你是多年师兄弟，他死在我的手上，对此你就没有任何看法吗？”
墨久觉得奇怪，分明楚秦与鹤龄接触的时间应该比他长，为何鹤龄被她杀死，对此楚秦没有任何看法？
而且从他的反应来看，像这种事情似吃饭睡觉一般平常的事情。
“这件事怪不得你。他上玄医门本身目的就不单纯，被杀也是罪有应得，没必要为估计兄弟兄弟情谊颠倒黑白。”
听楚秦说起这话，墨久不禁微微吃惊。楚秦分辨是非能力强，判断也非常公道。只是这样的判断会显得他过于理性，不近人情。
不过通过这几句对话，墨久大概也能判断楚秦的为人来。这么看来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楚秦和现在这一个真的是判若两人。
也许之前那一个是天魔，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楚秦吧，若这么说来到底从何时起是天魔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了解宋氏的状况，反正楚秦身上的天魔也早已除去，这件事情可以先放到后面。
“如果说眼前的只是一具躯壳，那么我娘的魂魄又在何处？”
楚秦淡淡的看了一眼墨久，道：“她的魂魄自然是早已进入轮回了。她的魂魄没在凡界，之后的去向我也没有办法知道。”
“那她的魂魄现在是否还在凡界，师兄可否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