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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青?”红枫进来问道,“阿言姑娘可还好?”她看了眼几乎没怎么喝的药汤,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代替阿青试了试,也是喝了一点就不喝了。

“这金叔开的方子,确是牢靠,就是太苦了。别说小姑娘,连我也喝不下去。”阿青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也没资格挑这挑那的,连夫人都是喝这个去风寒的呢。”红枫道,“应该想个办法让姑娘喝下去才好。”

两人想了会儿办法,终于想出一个来,便去厨房讨了带甜味的东西,泡在药汤里。眼看着果脯沉下去,阿青喝了一口,道:“不是那么苦了,拿这个试试看吧。”

“阿言姑娘怎么样了?”菊儿也过来看了一眼。

“菊儿,你怎么也来了。”红枫这时要被叫去裁衣服,跺了跺脚,“阿青,你先照顾着吧,孙姨叫我。”

“这么劳师动众,阿言姑娘也算是不亏了。”阿青苦笑道,“菊儿,有什么事吗?”

“没别的,二少爷问了几句这小丫鬟的事。”菊儿看了看四周,忽然压低声音对阿青说,“阿青啊,你说二少爷会不会对这阿言心存好感?要不然……怎的会这么在意。”说完,她的脸也红了,嗤嗤笑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疯魔了,敢这么编排主子们的事。”阿青惊了一跳,急忙捂住菊儿的小嘴,“咱们做好分内事就够了,怎么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嘻嘻。”菊儿和阿青打闹起来,过了会儿,也又去做事了。阿青留在房间里,给温咏言喂完了剩下的药,看着温咏言,觉得温咏言的情况好了一些,脸看起来不再那么皱了,看来那药虽然苦,也是有效果的。

想起方才菊儿所说的事,阿青脸红了红,心里忽然复杂起来。她今年已满十八,算起来再过两年就要被安排嫁人了,丫鬟二十岁就得嫁人,但阿青心里其实不想出佟国公府,她也不想嫁个普通劳役,按她的身份,夫人大约会给她指派一个管事的。

只是当一个妾室,真的就是自己劳累这许多年的意义所在么?阿青不禁有些恍惚,脑海里忽然出现二少爷的身影,若自己嫁的那人如二少爷一般待人温柔,那该多好呀。二少爷今年已经十六了,不但生得英俊,人也聪慧,从小就被教书先生、教头说天资异凛,只是一向厌恶虚伪封建礼教的他,一时不肯被指派妾室,按理说,阿青和红枫应当是他的陪房才是,但在二少爷的极力坚持下,不得不只当了普通的侍女。

想到这里,阿青的脸像火烧一样,心里又是迷惑,又是羞涩,最后却是一抹怅然。若不是二少爷那么坚持,自己只怕已经成了他的配房丫鬟,哪会再担忧这些事……哎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嗯……”

温咏言的声音唤醒了阿青的理智,阿青急忙看向床上的这个少女,只见温咏言睫毛微微闪动,似是要醒了的样子。阿青心里惊了一惊,便道:“阿言姑娘,你还好么?可是醒了?”声音尽量轻柔,以免扰了阿言。

温咏言果真微微睁开了眼睛,阿青想,这小丫鬟的眼睛确实生得漂亮,似是两丸无邪的黑水晶。温咏言有些迷茫地看了一会儿阿青,又看了看周围,用虚弱的声音轻声问道:“这是……哪儿?我在哪儿?我可是死了么?”

阿青忙不得回应她,而是先派人去知会了少爷,又道:“阿言姑娘,这儿还是佟国公府,你当然没死,你被二少爷救回来啦。”

温咏言的视野还有些朦胧,她想再休息一会儿,同时嘴里口干舌燥,十分想要喝水。阿青便喂了她一些水,让温咏言干涩沙哑的声音稍有润滑。温咏言安静呆了一会儿,看着阿青和一些不认识的丫鬟开始在周围忙来忙去,很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里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佟国公府么?

往上看,装饰虽然朴素,却明显与自己所在的房间不是一个级别,地上也有地热,这儿到底是谁的房间?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慌乱了,不知前面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却感觉这里的温暖无法令人抗拒。温咏言想着想着,忽然想到那一抹带她离开冰冷雪地的温暖,她心里微微一动,那清淡的气息,仿佛就在旁边,挥之不去。

二少爷……

是二少爷救的她么?那温暖的怀抱,也不是假的了?想着想着,温咏言的脸忽然烧了起来,她赶紧不让自己想下去,那一抹温暖的寄托,却留在了她的心中。她脑海里掠过,那个自己曾经看过的背影。

“佟二少爷过几天便到,阿言姑娘记得好生感谢少爷,少爷救了你的命。”

阿青千叮咛万嘱咐,温咏言急忙点头应了,可惜她身子还是太虚弱,不然怎么也要坐起来,躺在床上太不像话。对救了她的这个尊贵少爷,温咏言不可能做出失礼举动。于是温咏言便暂时在床上好好歇着,阿青由于这儿本来是丫鬟的双人房,自己其实自有一张床,所以不太在乎温咏言用了她原本的床。

这一日佟二少爷其实来了一趟,但被拦在了外面,阿青对佟多隆道:“少爷记得男女之防,毕竟这是个小丫鬟,交给奴婢们这些同是丫鬟的便是了,等她能够下地走动时再说吧。”

“唔,说的也是。”佟多隆点了点头,他本是偶然想起丫鬟的事,才过来看一看,阿青这么说,他自然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红枫给她端了点心,他便回房看书了。佟多隆长得俊秀,阿青自从生了那番念想以后,总是情不自禁地望他出神,此时见他披着大氅的英挺身影离去以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这个药,真的好苦。”

温咏言正苦着脸喝药,她躺在床上,衣裳已经换了,是温咏言强烈要求自己换的。她漆黑的长发散在后面,更衬得一张脸庞楚楚可怜,此时被苦地皱紧眉头。阿青微笑道:“等你好了,就不必喝药了。”她刚才去药房讨了些膏药来,贴在温咏言的膝盖上,“阿言姑娘的膝盖可能短时间内有些冻伤,不宜剧烈运动,好在阿言姑娘是在账房做事的,不用干那些苦活儿了,所以应该也不大碍事。”

“谢谢阿青姐姐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