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发现事故的时候,你小姨用钥匙开的门,大家才进来,是吗?”
“对!”
“也就是说陆巧晴出事的时候,这道门是锁着了!”
“对!”
“这就很奇怪了,门是锁的,那陆巧晴是从哪里进来的呢?难道,她进来的时候门没有锁,她进来后,特意把门给反锁上了?”
“这个可能吗?”
连苏小糖都觉得不可能,那么,这事情自然显得很奇怪了。
“师父,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麻老二特别兴奋。
“说说看。”
“有可能是这个门原来没锁,陆巧晴和别人一起进来,她被人推进了泳池,那个人或者那些人便急忙离开,他们想害死陆巧晴。”麻老二试着推理道。
“他们离开的时候,锁上了门?”
“应该是。”
“我也假设一下,如果这道门一直锁着呢?”
江明立即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不会吧。”麻老二挠挠头,叹了口气。
“是啊,这怎么可能,陆巧晴又没长翅膀,她还能飞进来?”苏小糖道。
“是啊,如果陆巧晴长了翅膀,她倒是可以飞进来,然后自己跳进泳池,这么推理,她应该是自杀的?”麻老二很科幻的推理道。
“可是,哪有长翅膀的人。”
苏小糖睁大了眼睛,一口否定,觉得异想天开。
江明却严肃道:“长翅膀的人当然没有,可是,让人‘飞进来’却是有可能!”
“怎么可能?”
苏小糖与麻老二很疑惑,一齐看着江明。
“有一种从天而降的姿势……”
江明指了指天上。
“???”
苏小糖二人都疑惑不解,依然没明白。
“不是让你们看天空。”
江明很嫌弃,他的手指又朝别处指了指,“看那里,那个阳台!”
二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是二楼的阳台,位置绝佳,可是周围都被不锈钢防盗网紧紧的悍住了,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人根本不可能从上面跳下来,试问,谁能从二楼穿过那么细的防盗网孔?
陆巧晴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穿过防盗网间隙掉下来。
“江明,你是说陆巧晴是从那个地方失足掉下来的?”苏小糖疑问道。
江明没有点头,“确实是从那里掉下来的,却不一定是失足,也有可能是别人把她给推下来的!”
“这怎么可能?虽然说楼上那个阳台下面正好就是泳池,可是,我们都可以看见,阳台已经被防盗网封死了,人怎么可能透过防盗网,从上面跳下来?”
麻老二摇头晃耳,一脸不信,师父太天真了吧,这个假设压根不可能成立,这和陆巧晴长了翅膀的假设,一样显得不真实。
“这只是看起来不可能,动一些手脚,完全有可能发生!”江明异常坚定的道。
“什么看起来不可能?江明你在说什么,我听得脑袋都晕了!”
苏小糖一头雾水。
“你们有没有闻到附近的空气中,有什么味道?”
“有什么味道,花香啊!”
苏小糖指着泳池边上那一盆盆开放得十分娇艳的鲜花,女生总是对鲜花格外关注。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些花盆摆在这里,有什么不妥吗?”江明问道。
“哪里不妥?”
苏小糖两人左瞧瞧,右看看。
泳池周边应该留着宽阔的过道,以供人上下泳池有足够空间,摆了花后,过道变得很窄。
另外,盛开的花朵,会散发浓烈的芬芳,这会吸引虫蚁蜂蝶等,花盆与泳池摆得太近,这些昆虫就容易掉到水里。
综上所述,这样的花盆摆法确实欠妥当。
可是,这个花盆摆法,与他们现在讨论的问题,当事人陆巧晴是不是从阳台跳下的泳池,有什么关系?
江明扯得太远了吧。
“师父,这跟案情无关吧?”麻老二提醒道。
“有关。”
江明坚持自己的意见:“你回答我,这些花摆放在这里,是不是欠妥?”
“可能是有一点欠妥,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他们家想怎么摆就怎么摆,我们也管不着啊?”麻老二答道。
“敢不敢跟我打赌,我敢说,这些花原本不是摆放在这里的,因为某些原因,它们被仓促挪到了这里,信不信?”
“我不信。”麻老二道。
“不信你过去搬起盆底来看看。”
“这怎么看得出临时摆在这里的,还是以前摆在这里的?”
“短暂时间放在这里的,下面绝对没有水迹、锈迹或痕迹,而长时间摆放在这里的花盆,地上肯定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我瞧瞧。”
麻老二将信将疑,走过去随便搬起了一盆花来一看,顿时有点傻眼。
花盆底下,确实如江明所言,没有陈旧的痕迹,甚至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这些花盆是长时间摆放在这里,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
“还真是临时搬来的?可是,这只是其中一个盆,其他的可能就有痕迹了。”
麻老二不信邪,又去搬其它的花盆,然而,结果都一样,没有任何痕迹。
事到如此,那就证明江明说得对,这些花盆确实是临时搬来的。
可是。
它们为什么要搬来这里呢?
难道是想遮掩些什么?
有了这些疑问,麻老二想得很简单,立即就觉得把这些鲜花都搬开,就可以真相大白,看看这里到底藏了些什么黑暗。
江明看见他很冲动,撸起了袖子,在他还没付诸行动前,问道:“你想干嘛?”
“我把它们都搬开,看看他们将这些花盆搬来这里做什么,藏了什么。”麻老二道。
“你脑子进水了?这里有上百盆花,都搬?”
“都搬。”
“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哪用得着搬,用鼻子闻不就知道了?”江明道。
“闻?”
麻老二用力的嗅了嗅鼻子。
“对,除了花香外,你有闻到其它味道吗?”
不光麻老二,苏小糖听了此言,用心用力的吸着鼻子,“空气中,好像有点臭,江明,你说的是这个味道吗。”
麻老二不好意思的尬笑,“不好意思,我放屁了。”
“……”
“还有一种味道。”
“没有了。”
除了花香,以及一个臭屁,他们什么没闻到其他的味道。
“你们的鼻子不灵啊。”江明淡淡的道。
“江明,你还闻到什么?”
“除了花香,除了臭屁……”
江明点头,缓缓道:“我闻到了另外一股烧焊的味道!”
“烧悍的味道?”
当苏小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可是麻老二毕竟是有经历的中年人,很有生活的经验,一经点拨,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