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瑶悠悠地开口，语气明明酸得不行，却还是要强撑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
“吃醋了？”季凉之兴味地偏头，眼神里藏着化不开的笑意，还有……幸灾乐祸。
乐书瑶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并未答复，她是要吃醋，但也要等到她有吃醋的身份才行。
余光瞥见广场上有残疾人在卖小束的鲜花，乐书瑶突地扭头看向季凉之，“季凉之，你送我束花好不好？”
季凉之挑了里面包装最好的红玫瑰，摊主只是做些小本生意，所以里面只有九朵玫瑰。
乐书瑶却觉得极满足，高兴地接过，笑容快咧到了耳后根。
“不能白拿你的东西，既然收了你送的玫瑰，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等的就是这一刻，乐书瑶突地抬眸盯着季凉之，眼里闪着细碎的星光，希冀明亮。
这一瞬间于季凉之而言是无声的，广场上喧闹的声音突然不复存在，耳边只有乐书瑶的那句做你女朋友一直在萦绕。
嘴角上扬出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季凉之刚想应声，却又突然停住。
乐书瑶心脏也跟着微沉，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下去。
季凉之，是不答应吗？
在乐书瑶眼底的星光未彻底熄灭前，乐书瑶听到了季凉之的答案。
“你把这话收回，让我先开口，书瑶，我喜欢你，我们能不能不离婚？”两人面对面，距离隔得极近。
乐书瑶能清晰感受到季凉之说完这话后不自觉站直了的身子和屏住的呼吸。
乐书瑶噗嗤笑开，喜滋滋地答应，“我也喜欢你。”
听到这话，季凉之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眉眼也慢慢舒展开。
“结果不都一样的吗，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乐书瑶笑嘻嘻反问，有些不解季凉之的行为。
“听说先表白的人吃亏，我先表白，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回答起来也有底气。”
深情又慰暖人心的话，季凉之说出来时却面无表情。
但这样的差异感，反倒威力加倍。
似有颗极细的针把乐书瑶藏着感动甜蜜的气球扎破，情绪从内倾巢而出，湮灭了乐书瑶所有的理智。
不管不顾地扑到季凉之怀里，手紧紧缠着对方不松开。
怕季凉之看到自己因情绪波动而微红的眼睛，乐书瑶埋首在他胸前，静静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其实，她不介意这些。
谁先表白，别人会怎么想，从她决定跟季凉之在一起的那一刻，就都不重要了。
可季凉之却方方面面替她考虑，作为感情上的新手，他常常不知道该干嘛。
但就是这样的他，却愿意一点点摸索学习，力求给她与别人无差甚至比别人更好的体验。
之前的她，还是有多蠢，才一直回避季凉之。
对于佳人突然投怀送抱，季凉之有一瞬间的错愕。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搂抱抱，这种观念之前在他脑海里是被唾弃的。
而如今，他却欣喜得不行，甚至期望所有人都能见证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