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耀从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开始，就感受到了两道眸光。
一道凌厉的想要将她看穿。
一道温柔怜惜的如同珍宝。
初九耀甚至都不用特别分辨，就知道哪个目光是从谁身上发出来的。
红盖头掩盖之下的嘴角微勾，脚下一崴，差点儿摔倒在地。
下一秒就直接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了？”
开口的声音，冷淡却又温柔，是南宫靖宸。
初九耀嗯了一声，即便是盖着红盖头，周身却都是难以掩盖的虚弱无力。
南宫靖宸皱了皱眉，才抬眸看向南宫洵。
“陛下，内子身体虚弱，还请陛下见谅。”
南宫洵眼眸微眯，看上去倒是这么一回事。
跟冷宫中的初九耀不太一样。
那个仿佛周身都带着锋利的利刺的女人，绝对不会柔弱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淡淡阖眸，南宫洵原本的兴致，这会儿就没了大半。
大抵是因为，自己心中的疑惑没了大半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免了那些复杂的记忆，直接拜天地吧。”
南宫洵垂眸开口，“多谢陛下。”
于是三拜之后，南宫靖宸就直接抱着初九耀离开了。
南宫洵也没有停留，直接回了皇宫。
夜里，南宫靖宸早早的便回到了新房。
心里竟是微微有些紧张，就是掀开初九耀盖头的手，都有些发抖。
南宫靖宸说不清楚，这会儿自己心里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靖宸竟然觉得，如果不是现在的初九耀，现在坐在新房的是原本的初九耀，他好像就……没那么开心了。
复杂的情绪，让南宫靖宸的一颗心，乱的很。
柳眉璨目，粉妆玉琢，红唇带笑……
果然一身嫁衣的初九耀美得倾国倾城。
纯澈之中，却又带着几分精明的妖媚。
没有一种语言能形容现在初九耀。
原本还复杂的情绪，这会儿就明朗了起来。
没有那些假设。
现在他娶的，便是他爱的。
初九耀难得红了脸色，“这般看我做什么。”
也没敢看南宫靖宸。
原本就染了胭脂的脸上，绯红更甚了。
南宫靖宸倒是难得看到这般羞怯的初九耀，心头微动，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拿过合卺酒，递给初九耀。
初九耀抬眸看了一眼，便直接接了过来。
同样没有犹豫的，跟南宫靖宸喝了交杯酒。
“南宫靖宸。”
南宫靖宸抬眸看着初九耀，“怎么了？”
初九耀的样子，显得很是认真。
“你这一生，只能娶我一人。”
“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但是在我这儿，我不愿跟那么多女人，分享我自己喜欢的男人。”
对于初九耀的话，南宫靖宸是震惊的。
可如果是初九耀说的，似乎也合情合理了。
“南宫靖宸，如果你做不到，我们便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不会阻止你纳妾，但我也不会对你真心。”
这具身体的芯子，毕竟还是一个现代的女人。
她不能像古代的女子一样，容忍自己的丈夫妻妾成群。
可她同样不想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