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云初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跟动手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睨着一群女生，轻声道：“事不过三，再过来……你们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你们的顾寒了哦。”
她声音很轻，音色偏软，平时一定颇受欢迎，可现在在场的人听着她的声音，皆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云初转身正想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看向这群人。
“手机，还给你们。”
云初昨天拿她们手机，只是为了防止她们录了音或者录像而已，现在用不到了，拿着也没用。
云初从校服兜里掏出十几块手机放在地上，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个校服口袋，能装那么多手机……可惜在场的谁都不敢问。
云初朝她们最后笑了一下，忽而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她抿了抿唇，眸光微变，手指轻动间周围那层看不见的屏障就消失了。
片刻后，响起一道男声。
“初初。”顾寒冷眼看了眼那群人，几步朝云初走去，看她没事微微松了口气，却依旧问道：“你没事吧？”
云初耸了下肩，没搭理他，转身离开。
顾寒最后看了眼那群女生，朝云初追去。
“等等顾寒……不是我们。是她打我们。”后面某个女声着急解释道。
顾寒脚步顿了下，继续朝云初的方向追去。
“等下初初……”顾寒微抿了下唇，低声道：“对不起。”
早在通告全校的时候，顾寒就知道了，那些女生是因为他才找云初麻烦。
云初瞥他一眼，嗤笑：“那你准备怎么弥补？”
似乎没想到云初会这么说，乍然听到，顾寒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云初打断了。
“不用别的，你以后别来打扰我就行了。”
“……”
顾寒想说的话卡在喉间，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也是，她好像从来都不待见他；他们的接触没有她跟今朝多，他当然不了解她……
顾寒沉默半晌，垂眸，声音微哑：“好。”
得了他这一个字，云初下一刻就抬步想走。
“等等……”
云初顿了下，停住脚步看向顾寒，眼神询问他。
后者缓慢抬起头，对上云初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件事？”
没给云初同意或者反驳的机会，顾寒便问出声。
“为什么，你讨厌我？”
“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跟他的关系更好？”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这句话跟第一句是上下矛盾的，可顾寒好像没意识到一样，直直盯着云初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云初忽而笑了，微微眯了下眼睛：“这可不是一件事啊……”
“为什么……因为更早遇见他。”
更早遇见他。
很早很早之前。
云初没想继续跟他说话，转身想走，身后又传来顾寒不甘心的声音。
“就因为一个先后吗……”
云初像是没听到他说话，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