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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芷汐应了,却未走,而是将半途遇到宋珩的事简略说了一番,“……宋二爷还拜托我对祖母及长辈问声好。”

反正颜老太太肯定知道,等别人跟她说,还不如自己来说为好。

颜老太太不料颜芷汐仅仅出趟门,就正好碰上了宋珩,她都成了精,怎么会猜不出这“偶遇”多半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

两眼顿时眯起来。

宋将军那头没什么下文,莫非扛不住宣平侯老夫人压力,而放弃了?

他若放弃,事态就糟了,纵是宋二爷再怎么对芷汐刮目相待,她也别想进了宣平侯府的门,自己家岂不是完全断了跟宣平侯府联姻的可能了?

早晓得,不如尽力促成妍丫头和宋二爷……但颜老太太也明白,从那天宋钰在兰园就差讲出此生非颜芷汐不娶的话时,颜璟妍和宋珩间就再没有可能了。

谁知现在连另一种希望也破灭了?

不知宣平侯老夫人和夫人获悉宋二爷在街上偶遇得芷汐后,会如何恨她了?只怕连带他们颜家也恨了了吧,自己对于宣平侯老夫人救命的恩情,也得就此一笔勾消了?

怎的如此倒霉呢?偏偏是同一家叔侄都看上芷汐了,要换作两家的老爷,此事不就有可为了?颜老太太本身就没喜欢过颜芷汐,前些时日还想着她能有大的造化,才哄着供着,这几日却因为林氏突然不愿受颜家接济了,又气上了她们娘儿俩,至此,她的气恼和焦躁,还有那种讲不明的复杂心情,更加按捺不住。幸好她记得颜芷汐好坏能给人问诊,替自己家扩大人脉,因此终归将气恼和焦躁都按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宋二爷真有心,只是不知他何时再来我们家,跟随牛先生读书?你快去见你的娘,她等得急了。”

颜芷汐应承道:“遵命,祖母。”

行完礼,退出门外,也懒得理颜老太太刚才遮掩不住的情绪上的变化,总之不管怎样,祖母也不会满意她,她或喜或怒,当然也跟她无关。一时间回了二房,果真林氏早就等得焦急了,好不容易见到女儿回了,赶紧上去拉着她,仔细打量了起来,见她好好的后,才舒了口气,笑道:“原以为芷汐你要晚点归来,没曾想比我预想得要早,宁国公府不好玩吧。”

颜芷汐不想林氏担忧,路上就调整了心情,听了笑道:“看样子娘不想我早些回来?我再走就是了。”装作要离开。

被林氏拉回来了,笑道:“就知道装怪,娘怎会不想你早些回来呢?只是想着你跟那昔姐儿很好,每每见面总有讲不完的话,还以为今日也一样。”

颜芷汐笑言:“今日我与昔姐姐同样有讲不完的话,只是不愿娘担忧,因此用罢午膳就回了屋,娘干了些什么?”

说罢见一榻的棉花布匹之类的,说:“这些全是给曾祖母与舅舅备的么?现做的话估计来不及了,要不请外头针线班的人做吧。”

林氏点点头:“我也这么考虑,但我总得先看了东西如何再说,还有就是我想为你曾祖母做几双鞋子,这几年,我从未在她老跟前尽孝……”

“我也来做吧。”颜芷汐见林氏讲着,就伤心了起来,赶紧岔开话题:“我也要尽尽孝才是,只是我的针线活比起娘来差得远呢,不知曾祖母见到会否嫌弃呢?”

林氏听了笑道:“你曾祖母要是见了,得知是你做的,开心且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呢?却也用不上你,我自昨日做至现今,已做完了一双,另一双面子也绣完,若非做面子。我还不知早上时间如何消磨,因此你要露露手艺,只有等下回了。”

颜芷汐就不再提做鞋一事,问了别的事:“娘需要买的物件清单列了么?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林氏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与你李嬷嬷早已列出清单,叫季哥儿按照清单采买物件了,你不用管了。出趟门累不累?还是回去洗梳下,歇会儿,晚上就吃羊杂锅。”

颜芷汐确实累了,不仅是身子累,心更加累,就不跟林氏说多了,见完礼就退出去,回到自己房中。

当晚一更时辰,宋钰到了。

一进屋就感到颜芷汐今儿个情绪不好,直以为她还气恼白天和宋珩巧遇一事,虽然暗中庆幸她对宋珩冷若冰霜,却也不免气恼宋珩。咳了下,说:“我大哥今日发话了,叫宋珩去东山大营,从兵当起,因此往后一月里,最多回家两趟,不会想巧遇哪个,便能巧遇哪个了。”

颜芷汐在没见着宋钰前,一心想的都是,见他之后,定要将宣平侯老夫人如何逼迫她的和盘托出。

她以为她是只软柿子,想如何揉捏,就如何揉捏吗?

那她会叫她明白,即使唤她是只软柿子,也是只长满尖刺的软柿子,稍不留神,就会刺得她一手都是血,看她往后还敢仗势欺人,当人家尊严和终生大事为草芥不?

但是一见着宋钰,迎着他高兴的俊逸面庞,她突然没有了告状的心情。

那可是他娘,把他拉扯大的人,他能如何?当真为她,连自己娘也不要了吗?那就只有斗争,夹在娘与她中间左右不是人了。

颜芷汐今儿个才深刻体味到遭人逼迫的味道,当真不好受,己之不欲,勿加诸人,又怎么能做出逼迫宋钰这种来呢?

她逼迫他,宣平侯老夫人也逼迫他,如同手心与手背干仗,最疼的,不会是手心手背,而是这只手的主人……宣平侯老夫人也许舍得,她却不舍得。故而颜芷汐终归还是将到了唇边的话吞回去了,也没有接关于宋珩的话茬儿,只说:“今日我问过宁国公太夫人,她惟一确信的,就是当初我的曾祖父突然被降罪,确实跟争嫡有关,其他就一无所知了,却不知是真不知情,或是……”

或是知道却不想说,终归事关重大。宋钰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他也认为宁国公太夫人没准儿保留了些,说:“她既然不肯说,我们想别的办法就是了,只可惜我查遍了皇城司的旧案,却没有任何发现,怎么会没有半点记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