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意害怕的神色产生一丝狠厉，她咬牙放开陆安安。
然后她快速转身握紧顾瑾年的刀刃。
皮肤碰触刀的瞬间，血滴滴答答地淌下，血腥味充斥整个房间。
陆安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然后零二快速走到了顾瑾年身后，全身包裹着黑色，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双眼无神，没有一丝情绪。但是却带着杀意看着叶意。
陆安安被下了一跳，接着顾瑾年手中的刀落下，叶意不敢相信。
但是她咬唇快速拿起刀奔到刘元庆身边，双手握紧刀柄，手起刀落。
而后血——喷洒在整个房间。
刘元庆颤动几下后，不再有声响。
刘元庆的脖子被割开，血直冲天花板上。白色的顶被血浸染，叶意仿佛是洗了个血澡。
陆安安长大嘴，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泪落着，啪嗒啪嗒。
是血滴到地上还是眼泪呢？
叶意做完一切后，瘫倒在地，刀也丁当落在地上。手心的痛感刺激着她不要晕。她要撑到出去。
陆安安此时陷入自己的世界。
时间流逝她不知，事物变化她不知。她的脑中眼中心中，皆是红。
血红，鲜红。
耳边还回荡着叶意那哀求与嘶喊，直至那利落的下手。
鲜血浸染，恐怖的气息弥漫，她在哪里见过呢？
“陆安安。”清冷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可是她不想回应，她看不见那声音的主人。
“陆安安。”清冷的声音毫无变化，依旧这么叫着。
她不想看这个人，这个恶魔，她好累，想睡一觉啊。
不过她不能，母亲还等着她呢，还没结束呢。她不能水。
眼里闪过白炽灯的光，陆安安扯出个笑看着顾瑾年道：“顾总。”
笑的难看极了，可顾瑾年根本不在意。
“走吧。”顾瑾年淡声道。
起身走出门外，陆安安怔了会儿看向那片血地。
那片血滩处，出现两个黑衣人，一个拖着叶意，一个拖着死去的刘元庆。
低头，血滩距离自己不过一脚的距离。
之前发生了什么，陆安安已经不记得了。叶意动手的那一刻她恍惚许久，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她也不知道叶意是死是活。
她看了眼狼狈的女人，胸口还在起伏。陆安安默了默，转身紧跟着顾瑾年。
她闷不吭声，亦步亦趋。袁毅依旧是那副表情，温柔至极。
对于刚才叶意敢动手杀死刘元庆，袁毅挺惊讶的，不过也很快了然。
毕竟为了自己的手，杀死一个昏死的人，是她的人性。逼之绝境，只有一搏。
杀了刘元庆，便不用再选了。顾瑾年也果然放过她了，想必以后叶意这女人的心里阴影会消除不去的。但是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等陆安安他们回到办公室时，空气中还有淡淡的云南白药的味道。
陆安安第一次觉得这味道这么好闻。
“给她拿件衣服。”顾瑾年回到办公室后，指了指陆安安对袁毅道。
“好的。”袁毅笑着点头，退出办公室徒留陆安安两人在一起。
顾瑾年慢步走到办公椅坐下，抿了一口咖啡。
空气中的气氛沉寂，陆安安把心提到嗓子眼，她听着顾瑾年放下咖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