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养身子,其他事不用你操心。”
陈老夫人握着冷月的手,仔细的叮嘱。
“你想吃什么用什么,让俊男去给你弄,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可要多用心。”
陈老夫人对孙子耳提面命,对第一次到来的曾孙,显然很高兴。
“妈,我们出去吧,让他们小两口说说话。”
陈夫人看着儿子脸色,知道夫妻俩肯定有话要说。
扶着陈老夫人的手,把空间让给两口子。
“诶好好好,你跟我去厨房看看,让厨房从今天开始,专门给小月做吃的。”
婆媳俩边说着吃什么好,成俊男已经坐在房间的椅子上。
两人结了婚的夫妻,相顾无言是什么情况,现在就是。
冷月想找话聊,成俊男明显不想搭理他。
到了晚间,成俊男只能睡在房间里,临睡前,陈老夫人还亲自到两人房间。
“孙儿啊,现在小月怀孕了,你睡的时候,小心些,别踢到肚子,知道吗?”
“还有啊,你们要控制住啊,小心我的小曾孙。”
陈老夫人叨叨叨了一阵,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才由丫鬟扶着回了房。
成俊男躺在床上,旁边就是冷月,一屋子冷冷清清。
冷月看着将后脑勺留给自己的丈夫,心中一阵酸涩。
她到底求了什么?
这就是婚姻?
想看两相厌?
他们才结婚多久?难道他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自己一个笑脸吗?
冷月看着成俊男的后脑勺出神,“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成俊男背对着冷月,闭着眼睛也没有睡。
听到冷月的话,睁开了双眼。
“不需要,爷爷会取名字。”
而付岚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也跟成俊男说了同样的话。
成俊男当时怎么说来的?
好像应了声,没说取也没说不取。
他当初让付岚岚跟着,大部分原因是赌气,嘉鱼离开他,家里塞了个女人给他。
不是自己跟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成俊男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说到底,付岚岚跟冷月都是可怜人。
她们从来没得到过成俊男的心,从始至终一场空。
为了一个男人,伤了两个女人的心。
冷月一听,眼中的泪水冒了出来,猛地坐起。
“为什么!他也是你的孩子!你要厚此薄彼吗!”
冷月以为,成俊男对她跟孩子冷淡,是因为付岚岚也怀孕的缘故。
她才是成俊男的妻子,付岚岚算什么?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名正言顺的站在成俊男身边。
付岚岚呢?不过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冷月跟成俊男的关系一僵再僵,少不了付岚岚从中作梗。
成俊男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眼不见为净。
家里的事轮不到他说话,难不成连这个女人也要管着自己?
冷月跳下床,猛地拉开成俊男身上的被子。
“你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成俊男一声不吭,下床直接离开卧室。
“你要去哪儿!你给我回来!”
冷月心慌了,她不是想要逼成俊男走的!
不禁不能让他走,还必须把他留下来!
“别走!求你别走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冷月一把搂住成俊男的后背,哭的稀里哗啦。
矛盾的女人永远是存在的。
成俊男拽开冷月的手,反而被冷月握住。
“你别想走,留下来陪陪孩子,好吗?”
良久的静默。
“放手。”成俊男平静的开口。
背对着冷月的身影,像极了此刻窗外冰冷的雨。
冷月微张着嘴,轻轻的放开环着成俊男的手。
成俊男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盖上被子,闭眼睡了。
他终究是不忍心的。
冷月擦擦眼角,小跑到床边,模样卑微,跟婚前那个刁蛮的大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被子下,冷月搂住成俊男的胳膊,身边的男人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冷月放下心来,安心地闭上眼。
黑暗里,成俊男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眸注视着虚空。
随着一声微微的叹息,整个卧室彻底安静下来。
嘉鱼回到厚朴斋,把食材送到厨房。
经过走廊的天井,玉华正在打扫天井里的落叶。
“玉华姐,我给你买了好东西!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们今晚就吃火锅!”
嘉鱼趴在栏杆上,看着玉华收拾好扫帚,上了走廊。
他哥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小妻子。
真不知道玉华姐姐会不会吃别人的醋?
话说他哥也是个俊秀小生,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可是他就对玉华看对眼了。
玉华放下扫帚,走到嘉鱼身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
两人就坐在廊檐下,嗑瓜子唠家常。
“吴敏跟阿金怎么回事?最近闹矛盾了?”
嘉鱼手捧着瓜子咔咔响,小嘴一磕,完整的瓜子皮就吐出来了。
大大的眼睛微眯,小脸满是轻松的表情。
刚刚她进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啊。
吴敏笑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反而是阿金,闷闷不乐。
该不会是阿金又被吴敏欺负的还不了手?
玉华哈哈一笑,悄悄凑过嘉鱼耳边,这样那样的说了一通。
说完还掩嘴偷笑。
“你说是不是?”
玉华说完,咔哒又磕了个瓜子,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也只有这个时候,厚朴斋才能有些空闲的时间,两人还能说说八怪。
嘉鱼听得哭笑不得,饶有兴致的看着后堂中门的地方。
阿金正在把晾晒的药材取下来。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工作依旧会做好,这是厚朴斋一贯倡导的理念。
嘉鱼将手中最后几颗瓜子吃了,拍拍手,朝阿金走去。
“阿金,我来帮你啊。”
嘉鱼走到阿金的人字梯下,小心伸手接过阿金递过来的簸箕。
“嘉鱼姐,你老公是不是很有钱?”
阿金板着脸,继续自顾说着。
“我这不是白问么,陆先生都是集团老总,怎么可能没钱。”
阿金收拾簸箕的动作都听了下来,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陷入沉思。
“喂,我说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不就是个小开吗,你还搞不定了?”
嘉鱼刚刚从玉华嘴里得知,这几天,有个小富二代来厚朴斋看病,吴敏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