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凌锦泓问道，他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以前认识她，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於若晴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假装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随后抬起头笑着说道：“奴婢这才刚进宫没几天，哪有机会见到五皇子殿下这样的大人物。”
凌锦泓听她这么说，眼神有些黯淡下来，他微微低垂着眼睛，露出纤长的睫毛，喃喃道：“我哪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一个落魄之徒而已。”
於若晴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有些心疼，“人生总有低潮和逆境，五皇子您不应该妄自菲薄，一时的不顺不能代表什么的。”
凌锦泓有些惊讶，一个小小的宫女竟能说出这样颇有哲理的话来。
都说这宫里的每个人都深不可测，看来确实如此。
不过她一个宫女哪能知道这宫中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呢。
“你不会懂的。”
凌锦泓不愿和她说太多，“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儿的好，若是你主子知道你和我走得近，回去定要罚你。”
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五皇子！”於若晴叫住了他。
凌锦泓的消沉比她想象中要严重一些，他不受宠她是知道的，因他母亲德妃娘娘不受皇帝的宠爱，他的性子又不似凌锦辰那样会卖乖讨巧，久而久之，皇帝便渐渐疏远了他们。
“你还有事么？”凌锦泓回过头来，冷冷地说道。
他觉得这个宫女太奇怪了，这宫里的人都对他凌锦泓敬而远之，巴不得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以免遭到淑妃和凌锦辰的责难，她却好像不怕似的。
於若晴走到他的跟前，笑着说道：“奴婢小小宫女确实不懂五皇子的心思，但奴婢觉得五皇子为人正直善良，只是不似某些人善于卖乖取巧而已，但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於若晴坚定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凌锦泓看着眼前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和那一双充满活力的眼眸，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闪过。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冷峻的神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们都没见过面吧。”
於若晴有些无语，这个凌锦泓还真是谨慎。
若是真这么谨慎，前世怎么会中了凌锦辰和於若兰的圈套，死于非命？
不过於若晴却忘了一点，凌锦泓本就是心思缜密的人，只是因为爱她，听到她处于危险中，才失了理智。
真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保持理智？
“奴婢之前还是采女的时候，就对五皇子的性情有所耳闻，加之今日所见，证实所闻非虚。”於若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希望凌锦泓可以放下对她的怀疑。
“你从哪儿听说我的性情的？”凌锦泓心中已经有些相信她的话，但依然不依不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很想和她说话。
於若晴尴尬地捋了捋头发，说道：“这个·奴婢倒记不清了，总之就是曾经听说过。其实听说的不多，主要是今日见到您，就觉得您浑身散发出一股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