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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皇后这个职业 > 第五十九章 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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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早已落,妹妹何不归?此物无所奇,且予姊姊来,今有碧玉佩,赠尔莫相言。

见其没了最初的慌乱,反而不慌不忙的拾起掉落的银钗,眉眼无辜,淡然撇清关系,末了还想用一块碧玉佩将自个儿收买,真真可爱,她岂是缺玉佩的主儿。姬沛凝面上瞧不出个所以然,假意伸手去接那玉佩,却脚下不稳,轻撞佳人,柔荑也有意无意抖了抖人的衣袖,果不其然从衣袖中掉落一个包裹,未等人反应过来,她便差珍珠把东西捡起来打开,只瞧见一团黑漆漆的物什,还散发这一股奇怪的味儿,姬沛凝眼角抽了抽,这东西着实和自家娘亲失败的菜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借下姊姊的小厨房。”佳人的脸色着实不好,姬沛凝又忆起家中娘亲,终究起了恻隐之心。

绑起披散的秀发,卷起长长的衣袖,慢条斯理地做着面皮,散成一团的面粉,在她手里没过多久便揉成面团,差珍珠将其擀成一个一个小面皮,自个儿去和馅儿,珍珠擀面皮,她在一边包馅儿,锅里还煮着水,真是一点都不耽误,待水沸腾,她先舀了一碗水,再放了些佐料,否则馄饨水可不好吃,这才将馄饨放入锅中,待煮熟了,沥了水,捞出来就成。

若非她的娘亲那做菜水平,她也不能偷溜出去学厨艺,保证自己不饿死。

将一碗新鲜出炉的馄饨放在佳人面前:“喏,毁了你毁尸灭迹的计划,我再给你做一份,就是寻常吃食,简单了些。”

见事已败露,微嗔嘟嘴怨,自悔徒做工,还白他人眼。

恨恨别眼去,收玉入袖间,郁闷面不露,又听女子语,暗敛眸下光,心下略欢愉。

方其入厢中,巧见墨韵归,强作游览回,拉其入后间。

观其细巧手,再看衣袖间,暗叹无可比,人各有天资,想来羹汤事,上天不垂怜。

观其清浅色,浅尝微品之,心下猝惊然,而后又叹叹。

絮絮多言语,妹妹好手艺,又忆母滋味,多有交结意,又说方才物,直道丢人眼。

而后墨韵至,拉其入室内,遣婢上茶来,二人相邻坐。

又见人几多,遂止前话题,讪讪未得语,堵闷不可得,又移它言论,细细相语欢

落座于凳静闻她言倒也明白暗含嘲讽素手拿起茶盏轻抿雾气氤氲正好掩去了眸间几分不快也怪自己来时未曾叫宫娥调查一番造得眼前之人拿捏话柄

初入宫闱凝她这般心直口快是真是假我也难以辨别面色不显依旧是那副恒古不变的笑颜见其收下礼后言未曾言语只是颔首示意好

继听其言秀眉微挑这般性子倒是对极了我的口味那股子弯弯绕绕的方式苏青禾也是不喜的开门见山便是极好的

入宫为何?世家之女如何能逃入宫宿命愿意与否重要吗入了宫脸上便多了副面具触及真心谈何容易心间喟叹

眉眼弯弯朱唇翕动

“姊儿这般心直口快的性子令妹妹好生欢喜咱们来日方长嘛”

浅笑凝她。

看她絮絮叨叨直言好吃,姬沛凝心里还是免不得开心的,毕竟她也是个刚出阁的小女孩,不知不觉也就没摆那伪装了,被她拉入内室好一番欢谈,笑语晏晏,片刻见内室人颇多,天色已晚,便止了话头,她还是喜欢人少些,说话做事都自在,所以她想是时候回去了,但难遇妙人,见其爱吃便道:

“方才馄饨我未煮完,你若想吃,可唤婢子给你煮,像我方才做的那番就行了。”

顿了顿,还是将煮法写了下来,递给她的婢女。

“也可来找我,家常吃食我还是都会做的,我唤姬沛凝,你可要记住了啊,忘了我就不做给你吃了。”

而后便起身告了辞,带珍珠回去歇息了。

她这伪装的性子本就会惹人不快,然未曾想后头的开门见山,竟对了此人的口味,这笑意恍惚间似乎带了几分真心,姬沛凝眼眸微闭,抚了抚鬓角的青丝,这是她沉思惯有的小动作。

思忖间,珍珠便把果盘端了上来,似刚清洗过,上面还挂着几滴小水珠,姬沛凝捻起一颗饱满的葡萄,轻启朱唇。

“既然来日方长,妹妹就先吃些瓜果吧,我看今儿的还挺新鲜。”

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语,却也没有当面驳回,想来已是在斟酌,她进宫不是为了争宠,而眼前这位却难说,听闻她曾与帝子有过一面之缘,这已是和入宫这些无根底的新秀有天壤之别,就不知道和那小郡主,在帝子的心里谁更胜一筹了。帮不帮她争宠这是个问题,她需要日后看看,但还是要打探一下虚实的。

状似不经意,还颇有些醋意道

“姊姊听闻妹妹好像见过皇上?”

其实这次入宫自己本是不愿意的,因为家中还有一个妹妹,也与自己一同入宫,可是无奈不可推脱得

今后便为后宫这个囚笼里的一只鸟雀,心中喜,亦忧,喜为能给家族添光,忧为以后每步都需精打细算,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无好果

在秀宫中放下自己的包袱,便遇到了桃子节,这次入宫没想到会遇到芷诺,便叫来了琉璃让她去请芷诺过来,却不曾想芷诺到来了,便去迎了进来“在,在,在,我正准备派人去请你,你到来了”

时至孟春,天子之采选,官女之幸事,布衣云集,静女纷纷,京城几日喧嚣,来往卫卒,莫不斜视。车辙咕咕,岩石没棱,多有嬉笑,秀女入宫也。

有绢帕纤柔,修竹簇新。见之感伤,藏于箱底。

有名墨韵者,阿母之所赠,临别相送时,阿母抚头谓;

宫中多寒凉,此女母所寻,尔带且入去,也可两相伴,路远无所慰,见尔思母意。

女子含其泪,泣声几连连,手抚稚子额,稽首不复起:

女子无所得,用以报堂上。来年重阳日,仲弟年岁长,阿父亦正当,忆女一周盈。

声声渐隐息,甸甸远车行,出我江南岸,入尔紫金殿。

姝色交映目,名花争开颜,秋雁过宫扉,恐惧莫停留。却有燕氏女,别家远赴城。

红墙没泣声,玉阶透水色,宫门锁千阁,阁居江南烟。

帕柔且坚韧,风吹入丛花,风雨多残酷,飘若染尘埃,惟望中秋月,聊寄幽魂归。

风儿撩拨着发梢,春燕呢喃,青瓦白墙,抚上砖石,心念此地,半握花篮,遣退侍女,独步阶上。

垂发还未成髻,半扬的发扯着心神,苦笑,踏入堂内,释迦摩尼像前的圆垫已是半作凹陷,泛黄的垫深浅不一,似是承了万千膝盖。

婉却僧人问签,揽裙而跪,十指合拢,阖眸轻声碎念:“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今儿得了稀罕物件,平日毽子多是羽毛所制,颠了手心儿里的这个,倒是坠了铜片,着实轻盈,倒讨人技术,叶澜笑称远瞧似个金毽子,挑足了心,寻思试上一试。

毽底结实,鞋面相触竟有些疼痛,侧脚相踢,高抛入空,再落入地,几番丧气,终得了技巧,叶澜在旁捧人。

眼尾入了人影,抬眸间毽子已是落了足尖,惯性得翘了足,因着心神不在,那金毽子便朝眼尾飞去,直直入了那人儿怀中,还偏生因古溪足下力道大,底部散了架,到人身便散了花儿,那羽毛铜片的粘人得很,还就数绸缎厉害,凑上前与那人生不知如何言语,为人掸着羽毛,许久才道:“姐姐莫气,是我莽撞没个规矩,弄得姐姐这般狼狈,姐姐若是不弃,去我那儿挑匹料子重做身宫装吧。”

顾妗细细打量着铜镜里这张漂亮张扬的脸

双眸细长,上挑如含水,天生一副勾人样,妖治动人

良久,她扣下了铜镜,阖上双眸

因为这副容貌,她自幼被生母嫌弃,被人骂狐媚子妖精,受尽了折辱鄙视,也是因为这副容貌她得以一跃而上,跟着小郡主陪嫁,成为天子的妃

而这副容貌也是她今后在这宫中最大的利器,她的最大倚仗

如今入了宫,就不一样了。她的路,更难了,但不论如何,她都会走下去,她要拼命往上爬,让那些曾鄙弃她的人都瞧着,她要爬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她会用尽所有能用的东西,往上爬,因为她无所倚仗,也无所顾忌

其实自己本来不愿意来这四方天得,这几日心很烦,琉璃看着自己这样也比较心疼便说“小姐,不如奴婢陪小姐出去走走?散散心”点了点头道“好,那便去寺庙,顺便去瞧瞧燕姐姐吧”

和燕姐姐一同进入正殿后,便心中想着但愿自己不会被选秀,因为自己根本不喜欢那四四方方的天,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在哪里,何时才能重获自由?自己不知道,

跪在那佛像下,心中祈愿“愿婧冉会落选,日后嫁给一个好人家”正想着便听见旁边有人碎碎念,和燕姐姐四目相对,玩性大发道“我不知道”

揽发着衣,跪卧窗前,探身推窗,春景宜人,描眉抿纸,落袖扶风,漫步园中,凉亭佳人,惹了眼目,勾脚回撤,暗瞧着景致,叶澜附耳,得人身份不由打了退堂鼓,许久呼了气,欠身:“给宜贵人请安,贵人好雅兴。”

侧眼,棋盘落子,独一白子,石凳对坐无人,婢子一旁矗立,无心棋道,眼珠转上几番,翘了唇。

“贵人这是在下棋?棋无对手岂不无趣?妾身虽不通棋道,可也走过几盘,算个初学,自知不能与贵人同论,然,独自无趣,可否让妾身同贵人下上一盘?”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定门灰墙瓦砾深邃的道口没有落下各家小姐初入时的神情,或憧憬或向往或不安或意气风发,这是她们第一次入宫也将为这浓厚京韵的皇城平添一笔浓墨重彩,亦是不久的将来她们中的一人能如当朝至尊位子的女人般垂帘听政,这一切都在历史的沿河中从容流淌直至水到渠成……

教引姑姑有数人,对这批新入宫的小姐都颇为看重,储秀宫里头难得热闹,东、西、南、北四处厢房都是有人数限制的,却未特定哪位小姐住哪儿。

虞良后头跟着的是两位陪嫁丫头,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女儿家姣月与姝星,亦步亦趋地在后头。走进北厢房,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硕大的四角圆桌,上头点着一盏熏香,屋内刚洒扫过不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给自己挑了处右侧的卧铺,月、星二人福至心灵拿着东西开始整理,希望自家小姐能住舒心些。

不消会儿,虞良见有人陆续近来,心思活络起来,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小姐姑娘们得打好招呼,莫要让人家生出疏远感才是。走前去做了个闺中女儿常用的欠礼,那笑容恬静不失亲厚:“小女京中虞氏单名一良,府中姊妹中行七,家父乃翰林掌院,不知姑娘芳名?”

做了个简短的介绍,翘首以盼那女子回复,神色中带着结交的意味。

这方叩门声刚落,那边就响起女子的应答,顾芷诺心下也欢喜,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温婉笑容,由萧婧冉引着进了室内。

“这可巧了,今早瞧着那花儿开的不错,我便想邀姐姐共赏桃园,没想到姐姐竟也想着我。”

顾芷诺说着示意萧婧冉往窗外望去,毓秀宫虽只是秀女居住的地方,但毕竟是皇家院落,院中花草树木时常有人打理。此时正逢阳春三月,花草丰茂树木繁荫,料想灼桃园中景色必是不会差的。

顾芷诺遂凑近了些人,颇有些亲近地问道。

“萧姐姐可愿随我共游桃园?”

这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姑姑时不时的来教教我们这些秀女,只是这些在家中父亲便请了教习嬷嬷已经与我学习了一番自然是什么都会了,左不过是在这里打发时间罢了。可是也无不能让别人瞧出自己会了许多,只好跟着姑姑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