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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见众生皆草木 > 第32章 竹马,你戏真多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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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奕渺瞅着厨房内,那个洗手作羹汤的妙人儿,一阵感慨。

“管家和佣人都让我放假了,幸好有皑,要不然我们晚饭都没有着落。”

“你就欺负皑好脾气。”欧夏丹一阵无奈。

“你说皑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女孩,肖阳有什么不满意的?”

欧夏丹就着蘸酱吃饺子,“造化弄人。”

肖阳的性取向本来是好好的,要不是被陈连芝爬床给吓到了,如今还不至于如此。

吴奕渺嘴里塞住饺子,腮帮鼓囊囊的,“好饱,吃不下。”

欧夏丹是体育专业,游泳运动员,对体重有严格限制,晚饭也是吃了半饱就结束。

“那你还让皑皑包了250个,我们三,一人就得吃掉83.333……谁吃得下?”

“我这不是故意给她找事,哪知道她还真当真了。”

索性,吴奕渺摸出手机,给沈净轩打电话。

“哥,你回家吃饭吗?皑包了饺子,各种口味的都有,你快回来,她做了好多好多呢……啊!为什么又不回啊?什么工作忙到非得睡办公室?我看那都是借口,你是不是故意躲着......”

电话被那边的人给无情砍断,吴奕缈一阵恼怒。

欧夏丹不解:“你就那么想戳和你哥和皑?”

吴奕缈笃定地点点头,“我单身可以,但我饭的CP必须甜,我的CP举世无双天生一对,我宣布我的CP锁了,钥匙我扔海里去了。”

欧夏丹:“......”

······

弗陵将最后一屉蒸饺取出后,才回到客厅来。

蜷在沙发上,捧着盘子就着酱,却被两道不善的视线紧紧盯着。

吴奕缈笑了两声,“皑啊,明天虽然是你的生日,但其实是为了请我哥,你想好了没,除了一顿饭,你就没别的表示?”

“别搞什么形式主义,安安静静地吃饭。”何况明天你哥又不是主角,抢那么多戏份做什么?

吴奕缈瞄了眼欧夏丹,挑眉示意她。

欧夏丹轻咳了几声,“过完生日你爸妈就回老家,你真要跟他们一直瞒着肖阳出轨的事?”

弗陵吃着蒸饺,久了后嘴巴便有些干,取过酸梅汁润了润喉。

“我和肖阳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你们这群妖魔鬼怪一直逼我们分手做什么?”

吴奕缈眸光喷火,“你再给我说一遍!”

【来自吴奕缈的柠檬汁+1000......】

弗陵重复了一遍。

【来自吴奕缈的柠檬汁+1000......】

“那我哥怎么会莫名其妙跟肖阳打架,你出事的那个晚上又怎么会及时出现.......”

弗陵提音拦断她的话,“不过是他和颜悦色地跟我多说了几句话,你就在心底演了部电影。而且频繁换男朋友的话,可是会烂手烂脚的。”

吴奕缈眼眸剧变,面色冷寒。

“行啊你,白皑皑,这个家里有你的发言权吗?我命令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分手!要不然你今晚就只能睡客厅。”

话落,起身,拽过欧夏丹便走,“既然有些人脑子被女德荼毒坏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干脆让她死算了!”

弗陵捧着盘子忍俊不禁地笑了笑,今晚好在还有个客厅能住,这优待已经够不错的了。

夜里准备睡觉时,弗陵在客厅沙发上铺好被褥。

手机铃声一响,她摸出来看。

陈连芝的电话。

“皑皑,你在听吗?”

“嗯。”

“你那份假的体检报告是在哪里做的?挺像的。”陈连芝嘴角滑过一丝讥讽。

“没事挂了。”她懒得跟别人绕弯子。

“等下。”陈连芝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将心底的愠怒压下。

“你既然有本事做了一份假的体检单,难道还怕别人再拿你的过去说事?如今连我问一句都不行了,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好歹我们也是做了四年的闺蜜。”

弗陵颇觉好笑,“抢了我的男人,还害我染病,有你这种闺蜜,估计我上辈子是灭你全族了。”

陈连芝怒不可遏,“你以为肖阳是我想抢就能抢得走的吗?你怎么就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原因?”

弗陵轻笑出声,“我知道,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他被迫和我在一起,你有本事也学了去啊!”

陈连芝脸色微变,唇角嗫喏了下,轻颤出声。

“我……我想了很久,还得决定跟你说一声,我怀孕了。”

弗陵吸了一口凉气,啧啧嘴,“肖阳知道吗?”

“他不知道。”陈连芝脸色泛过初为人母的喜悦,“我打算明天告诉他。”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事,是想让我出钱给你打胎?”弗陵笑了,她还是有第一次被当冤大头的时候。

陈连芝嘴角上扬,眼神里阴鸷的笑痕一闪。

“希望你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再对肖阳纠缠不清,我就只好把你在大三就染上艾滋病的事,在你明天的生日宴上,跟你父母说个一五一十清清白白。”

如今母凭子贵了,做事倒是大胆起来,难怪别人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都是有据可依的。

而且自己都将体检单甩出来了,一份是专门去疾控中心做的体检,另外一份则是在首医大医院做的体检。

白纸黑字,怎么就没人相信她是清清白白的?

看来这年头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所言不虚。

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就算抢了再多也是在自取灭亡。

弗陵嘴角的笑靥敛了下来,瞳孔里不见半点光,神情更是阴郁。

“你来抢吧,抢到了,便是你的。”

·······

第二日正是白皑皑的生日,早早地就去了肖阳的住所,陪着白家父母买菜,回家做菜。

肖阳今天不用上班,一大清早就见到白皑皑出现在自己屋子里,一时间怔怔然不动。

许久不见的人,脸色红润,精神状态也好,还很跟他打个招呼,就去厨房忙碌了。

“皑皑。”

他忙叫住了她。

她止步,回眸去瞧。

“怎么了?”

他笑了笑,手不安地放在后脑勺上,“我以为是在做梦。”

弗陵嗔笑地看了他一眼后,便回厨房去了。

林琴很敏感,这些日子一直对两孩子的情况感知有些微妙的异变,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了。

见白皑皑在厨房,便问起,“你最近怎么跟肖阳怪怪的?”

“没啊!”

“真的?”林琴狐疑着,又八卦地问,“皑皑啊,妈妈问你一件事,你和小阳……睡过没?”

弗陵眉心微蹙,嘴角轻轻抽搐着。

落在林琴眼底,那便是不打自招了,叹了声气。

“算了算了,情到浓时又哪能控制得了什么,但不管怎样你们小年轻还是得注意一点,搞大了肚子可不好看。”

······

厨房里不断地传出忙碌响动,白正声从外头回来,手中还提着个蛋糕。

林琴皱了皱眉,“虽然也过生日,但还是以请沈医生为主,这样放个蛋糕下去,不伦不类的。”

白正声沉着声,却是说,“皑皑不是喜欢吃草莓味蛋糕,等下就不要放桌上,等沈医生走后,皑皑和你那几个女同学一起吃。”

大人都不喜欢吃奶油这样甜腻腻的东西,沈医生大抵被白家夫妻俩放在叔叔辈份的位置上。

弗陵点点头,将蛋糕塞冰箱里。

吴香香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刷手机,一头关注着厨房内一家三口对自家哥哥的腹诽,一头又瞧着阳台上准备串串的肖阳,眼神几欲喷火。

她到底是来这里干嘛来着?受气啊!

“淡定!”

“淡定不了!”

欧夏丹只能让她转移视线和注意力,问起,“你给皑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吴奕缈一挑眉,红唇勾起一缕讥讽的笑意。

她想了一晚上的计划,绝对能让白皑皑看清楚渣男的真面目,最后让她投身到自己的怀抱里来,抱着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最后的最后,却是被自己狠狠踢开的结局。

她要告诉白皑皑一个人生哲理。

机会不等人。

她已经错失了一个当豪门富太太的机会。

门铃响时,吴奕缈以为是自己哥哥过来了,放下手中的瓜子便去开门。

猝不及防被眼前迎面而来的乌泱泱一片搞得脑袋一懵。

“嗨,吴奕渺,这么早就过来了。”

说话的人是他们班的班长,身后领着一群的萝卜头,是他们大学的同班同学。

吴奕渺握着门板的指尖微微收紧。

“你们,怎么,也来了?”

班长说笑道:“怎么?皑皑请我们来的你还不欢迎。”

“快进来啊。”弗陵将吴奕缈拉开,让班上的同学进来,招呼他们去阳台吃串。

吴奕缈看着她一副热络待人的表情,拽住她的手臂去了卧室。

“你不是要谢我哥的,怎么把谢恩宴过成生日宴了?”

弗陵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叹了下气。

“昨天下班时遇到班长了,他请我吃饭,还知道我今天过生日,又送了我份礼物。我就想着,礼尚往来,总不好一直吃别人的。”

吴奕缈环着手在前,冷笑。

“打个电话给我哥,现在立刻马上,催他快点过来。”

弗陵不肯,她便撸着两只袖管,跟她闹,随后又是一阵一阵的大道理,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都脱口而出了。

闹得过了,弗陵倒在床上,趴着摸出了手机,抿了下唇叹了声气,只能顺着她的心意来。

“喂。”

一阵电流声后,她熬不住吴奕渺的催促。

“沈医生,你要过来了吗?”

他许久无话。

弗陵捏着手机,看了下吴奕渺,低声:“你哥没说话。”

吴奕渺皱眉:“不该啊,我昨晚都跟他叮嘱过的,也跟他说过地址。”

“那他怎么不说话?”

吴奕渺附身,趴在她边上,手托着脑袋。

“那你再邀请一遍,我哥性子傲,说不定他就同意了。”

弗陵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地发闷,“我......”

“你这条狗命都是我哥救的,你全身上下都是我哥的,让你开口邀请一遍又怎么了?”

弗陵舔舐着唇角,轻笑了一声,“不可能,我十九岁那年就签了遗体捐献同意书,捐了全身,死后遗体是医院的。”

吴奕渺愤怒地捏了捏她脸,这事她知道,她还骂过她白皑皑脑子是不是哪里坏了。

这怎办?拿她全然没办法啊!

“要没我哥你早就葬身鱼腹了,我哥就是你的再生父母,如果你能乖一点,我就同意你从闺蜜上位当我嫂子。”

弗陵嘴角轻扯。

吴奕渺见她不为所动,幽幽地叹了口气,“皑,我昨天晚上,看到我哥半夜三更才回家,然后,你知道他做什么了吗?”

“偷吃掉剩下的饺子?”

吴奕渺深吸了一口气,将手圈到她脖子上,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坚信我没看错,我哥哥肯定对你有好感。”

毕竟从来没给任何人准备过礼物的人今天破例了。

弗陵指尖拢紧,这回才意识到对方还没挂断,顾不得脸颊上的的力道泛着疼,手捂着手机,生怕她们刚才说的话被对方给听到,跑到阳台边,才握起了手机。

“沈医生,为了表达您的救命之恩,我真心实意想请您吃一顿饭。”

她没有听到回应,只是听到车的关门声,滴滴声,脚步声,旁人间的说话。

她揉着脸等了有好一会,目光四下地乱望着,目光忽然逡向楼下,是他。

冷冬里的男人,大衣裹挟着颀长的身子,整整齐齐的长袖白衬衫,熨帖西裤,高挺的鼻梁骨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睛,看上去斯文又儒雅。

他握着手机,忽然抬起头,镜片里折射出的光,忽然映入她的眼底。

不知为何,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对劲,目光闪了闪,刚才那一眼不经意对上后,他在刻意避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