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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见众生皆草木 > 第530章 丢掉任务的代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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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抵不过林泽的纠缠不休,任长洲答应带其一块归国。

但日后要是他父母再将他送回国外,这事就不与檀家有关。

林泽也是同意。

一路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弗陵边上坐着徐七。

任长洲边上坐着林泽。

林泽话很多,一路上跟任长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弗陵生怕他将檀晩过去的荒唐事给说出来,竖着耳朵一路听着,但凡有任何不妥之处,都会跳出来争辩一两句。

“林泽,你要是再胡乱说话,信不信我下飞机就让人押着你重新上飞机。”

林泽熄声。

徐七位置靠窗,好奇地看着窗户外,白云,飞鸟,伸出五指,贴在其上。

像是初生的婴儿,对着这个新奇的世界,仿佛看什么都好奇。

弗陵注意到,回过头去看他,想问,是第一次坐飞机吗,可又想到,他就现在的记忆水平,又能记得些什么。

最后脱口而出却成了另外一句:“饿了吗?想吃东西吗?”

毕竟说再多也是自己在自言自语,反而问他想吃什么,他倒还会回应自己。

徐七点头。

弗陵忍不住想笑,压低了声音说:还真像是兔子。

她掀开身上的毯子要起来,从一侧的包里取出自己早先备好的面包饼干等食品,放在他面前,认他挑选。

他选了饼干,海盐味的饼干。

弗陵以为身他只是偏向喜欢饼干,可不多一会,他又吃了面包,再多一会,轮到了果冻,最后,尽数扫空。

弗陵呵呵,呵呵地笑着,“你这个胃啊,要是没两个钱,真养不起你。”

后的说话声依旧不间断,从一开始说起学校生活,到后来逐步谈到恋情上。

“我跟你说啊,你家这位小小姐可是男人如衣服,一天一换,就我看到的,这十年来都数不清多少个了。”

弗陵斜睨了身后一白眼过去,不想跟他多说,因为否认不了。

只是那些人并不是林泽所以为的是自己的恋情,那些男人是苏珊的历任男朋,过去无数次同她说过不要随便将男人带到家中来,一来担心要是苏教授这个人格出来不安全,二来,自己每天早上都得将人赶走都要体验那份尴尬。

林泽抿了抿唇,将任长洲的手臂拉到自己面前,以为挡住自己的脸弗陵就看不见他,真是幼稚得可以。

任长洲对弗陵笑笑:“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我相信我家小小姐可不是这种人,但这些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最后一句,他自然是针对林泽说的。

介于眼前这位是给自己买机票的金主,林泽自然不敢得罪。

弗陵转过头,看到身侧的人也看向自己,黑漆漆的眼神凝视着他,蓦地伸手在她发顶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干什么?”

不像是安慰更像是惩戒。

但他懂得他们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吗?

弗陵拍开他的手,指尖又被身侧的人拉过去。

她说:“我去找空姐倒杯水。”

任长洲抬头,手扶着身侧把手,说:“小小姐,您要喝水,不用起来。”

他不过打了个招呼,便有空姐主动过来,问她要温水还是凉水。

弗陵松了口气,原本她是打算起来走走的。

现在还有人服务上门,虽然不习惯,但还是要乐于接受,要了杯温的,等到她将温水递到手上后,转头交到徐七手上。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等到弗陵从包里取出一小罐子玻璃瓶后,才知道这是拿来给自己吃药的。

弗陵盯着他:“趁热,将药吃了。”

他抿唇,摇摇头。

吃了太多药,他想停了。

弗陵抬了抬下巴,从小罐子里倒了一颗药出来,捏着药丸压在他唇瓣。

“张嘴,吃药,你不吃以后就一直说不了话。”

他低头,看了眼褐色的药丸,又往上看了眼她的手,秀气的指甲,修建得干净整洁,手指修长,指骨分明,唇轻启,咬下那颗药后,咬在牙齿间,嚼了嚼。

能说话的……

弗陵看着他嚼动的腮帮,和泛着苦闷的脸,扯了下唇说:“都吃了那么多次药了,谁教你咬的,快将水喝了。”

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徐七就着她的手,将水喝下,褪去嘴巴里的苦味。

林泽看着前面这喂水吃药的动作,忍不住眼前一酸,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撑着手,伏在徐七座位身后。

“别放弃治疗啊,兄弟。”

弗陵冷眼盯了过去:“滚。”

现在就单单只是听到他声音就烦。

“他生病了,我问一句还不成?”林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咬着指头,俨然一朵柔弱可怜的圣母白莲。

任长洲也伏过身来,“小小姐,他生什么病了?”

林泽想说什么,但又怕再被檀晩骂,同他咬耳朵说:“你也看出来他脑子有问题?”

弗陵说:“他之前救过我,伤了脑子,但不傻,只是失忆了,还有声带,也受了损伤。”

任长洲一顿,凝着眼前这一位,眼眸渐显幽沉。

林泽讶然:“原来是这样,难怪你死活也要将人带上,这要是不带上这个可怜兮兮的家伙,就我也看不过眼。”

弗陵舌尖掸了掸后槽牙,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脸门上,用力地将其甩回自己的位置。

“在飞机上,你就不能好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吗?”

“就是因为在飞机上,我才不用怕,难不成还会出事......”

“任叔,你能让他闭嘴吗?”

任长洲点头:“好的,小小姐。”

很长一段时间里,仿佛连林泽的呼吸声都没有听见。

弗陵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靠着身后的椅背,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整个世界仿佛也都安静了下来,她不自觉间便睡过去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再次醒来时候,还是因为身侧有一只手,轻轻地在她手背抚过。

丝丝麻麻的疼痛刺醒了她,弗陵睁了睁眼,只见自己挨着徐七手臂睡过去了。

她起来后,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眼身侧的人,眼眸亮晶晶的,又黑如曜石。

“怎么了?”

他指了指下面,原来是飞机在着陆,透过窗,明显地看着窗外的高层建筑,鳞次栉比,一望无际。

等到下来飞机后,任长洲去拿托运的行李。

弗陵和徐七从旁等着。

林泽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顶帽子,压低了帽檐,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小晚,我要走了。”

弗陵:“哦。”

早走早清净,难道还以为自己还会收留他回家?

有一个已经够了,再来一个,她耳根子都难以清净。

林泽:“……我说的走,意思是你以后估计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弗陵:“怎么?你是要转机去哪个穷乡僻壤的国家避世隐居?”

就他一没钱二没本事,离开了父母给他营造的安乐窝,又能做些什么?

林泽走了,任长洲则是去拿拖运的行李箱没回来。

弗陵狐疑地看了眼四下,对徐七道:“他好像也没留下个人看着我们,要不然我们也走吧?”

徐七点头。

······

檀晚母亲是被收押在沪城一监狱。

弗陵想去看看她,可等见到人后,面前坐着的女人却丝毫不认得自己。

也对,十年了,长相自然有变化。

可檀晚记忆里的人却没多大变化。

虽然比起过去富态的生活不同,人也瘦削不少,也老了不少。

但这样的周玉瑾,比起过去深陷在婚姻泥淖中不得自拔,精神涣散,疯疯癫癫,要好太多太多。

“真不记得我了?我是檀晚,我回来了。”

周玉瑾脸色怔然,唇颤抖地翕动着,却是忽然起身,掉头走了。

弗陵离开看守所,对门外等候许久的徐七道:“她好像不怎么想见我,可能太久没来,不记得我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过来。”

分明檀晚的遗愿就是想要来看看她如今见到了人,却没有半点任务完成的痕迹。

兴许不仅仅只是看人这么简单的任务,总不至于是帮着翻案,毕竟当年周玉瑾杀人一事证据确凿,可是被判了无期的。

这样的罪刑在所有的杀人案件中,判刑程度太过重了,外祖家却不提起上诉。

或许十年前的事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她是唯一知情人。

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恐怕还是少不了继续怼她追根究底。

如今她不愿见人,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她现在不想见,那只能逼着她见。

弗陵自己这个自私的想法一锤定音,忽然间她发顶被什么给压着,是一只手,轻压着。

这回倒像是在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