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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见众生皆草木 > 第1242章 守寡的表小姐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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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能感觉梦孟汀临走前复杂的脸色,好似是对自己告知的答案不太满意。

弗陵不得其解,却也找不到人问明情况。

他来去匆匆的,现在又跑得没人影。

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他托付了一个重任,要给他治疗箭伤的药。

照理说,那天给他的丸药已经足够解他体内毒,若不然今天也不会走路稳稳当当,健步如飞。

“还没问到底是谁需要。”

弗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若轻若重地在书桌上抚过。

现在问也找不到人,还不如等自己将药制好后再从他口中套话,到时候自己手上有药,相信他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在自己当务之急的是,赶紧将李恪的画像赶制出来,别等将来需要的时候,手头上也不至于什么都拿不出来。

弗陵看了看美男图,又盯着手上沾墨的狼毫笔,豪气万丈道:“对你的印象也消失差不多,我只能看别人的画像来回忆你。”

“画得不好别怪我,要不为你做点什么的话,别人也不相信我是真心嫁给你的。”

她挽唇浅笑,轻轻地呢喃着“夫君”二字,声音本就甜腻,再加上她脸上的娇憨,更是甜滋滋地像蜜饯一般化入人的心间中去。

可是李恪压根就知道这是她敷衍皇祖母的行为,是以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心笙摇曳。

将雪白的宣纸铺陈开来后,执着画笔若有所思地比划了下大概。

李恪无所事是,只能看着她作画,确实也好奇,在她手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一开始瞧不出她到底想做什么,她作画的时候几乎是天马行空的,让人猜测不到走向。

后来渐渐发现的山光水色,草木花鸟,倒也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只不过人物呢,至少一个背影或者侧脸,也该给他呈现出来吧。

又或许,她忘记了。

他提醒,可这女人听不见自己所说。

李恪难得的沉了沉脸:“既然都成亲了,怎么还是一点心有灵犀都没有?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就一点没有感觉到吗?”

见她满腔心思都落在画上,李恪低低地嗤笑出声。

总不至于就让我一辈子就以现在这种形态陪伴在你身边吧?

他近乎喃喃自语地思忖着。

想不通,也找不到人给他答案,李恪向她看了看,却只见她潜心备至,忘乎所以。

李恪猜测得说道:“你是不是担心画得不像被我皇祖母猜出来你从头到尾就是在说谎?”

可不知为何,全无半分羞恼,反而是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看她:“你在外人面前怎么能做到如何堂而皇之地对我表露爱慕,是真的一点都不知羞啊。”

骄阳西斜,暮光渐沉,弗陵双手抬起,舒展着懒腰。

画得差不多了,除了李恪,大致的背影,都填充得差不离。

当然,除了人物。

没有画李恪确实是自己也不好下手。

好似无论自己怎么从别的地方看李恪的画像,想要原封不动地搬过来到自己的画作中,根本就无法着墨。

但凡想起那个人,心底总是没底,不知道该如何呈现。

大脑中总是一片空白,像短暂性失忆一般,无论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都觉得不对劲。

弗陵有些烦躁不安,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瘫坐在椅子一动不动。

“不该是这样的。”

想她现在什么都不做,也没想着为李恪画像,脑海中反倒自动出现他的画面。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但至少是真实存在过。

可当自己要工作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李恪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渐渐能感觉出来不对劲,好像是有什么在压制着自己的想法,一遍一遍地消除自己对于李恪的记忆。

可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连人都想法都能轻而易举地遏制。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难题。”弗陵揉了揉头发。

想不通这个难题,索性不再刻意去纠结。

而正巧这个时候,门外那熟悉的鸡飞狗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小姐。”

“怎么回事?”

弗陵见她头顶着一头的鸡毛,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易委屈地说道:“刚才想去将那只芦花鸡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可它不听话,还反过来啄我。”

弗陵忍不住笑了笑,将她发顶上的鸡毛取了下来。

“你招惹它做什么?”

小易说:“它似乎以为自己在这个王府里没人敢招惹它,便偷吃大厨房里的东西,放在出厨房里新鲜的蔬果都被它糟践了个干净。”

“这次是连嬷嬷自己都忍不住下去,让人将它抓进笼子里关起来,要搓搓它的锐气。可这家伙是真的凶,现在都飞到祠堂的屋檐上不肯下来。”

弗陵惊诧。

“啊?”

小易说道:“小孟将军也不在,要不然他飞檐走壁上去,说不定就能将鸡肉给抓下来了。”

弗陵心底突地起了兴致,环手抱胸,往书房往走。

祠堂外,却见那只昂首挺胸的芦花鸡高扬着头颅,翅膀扑闪扑闪着,凶神恶煞地正冲着那群爬上屋檐逮它的仆人叫唤。

看看那凶悍的眼神,尖锐的利爪,这要不是外表便是芦花鸡的形状,说它是只翱翔天穹的鹰隼都说得过去。

因着这只鸡之前被赋予重任的缘故,现在府内下人倒是真没谁敢将其如何。

弗陵到的时候,众人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等她提出一个解决之法。

嬷嬷见她过来,忙上前道:“王妃,那只鸡......”

她自己也纠结得厉害,若不是顾忌着它在王爷婚礼上承担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还真直接让人拿网去扑它下来,也不用管其死活。

“王妃,当初老奴是在一个上门乞讨的奇怪和尚口中得以指点,才找这只鸡来代王爷拜堂的,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弗陵倒是今天头次听她说起这芦花鸡的来历,一时只觉诧异,可缓了一缓后,还是坚信这个世间的和尚不过都是装神弄鬼的虚假玩意。

“嬷嬷不用担心。”

她看着那屋檐上扑闪开双翅的畜牲:“打下来便是了。”

小易只觉揪心:“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只鸡说不定就是王爷附身吧?”

弗陵斜眼过去。

“你什么时候能看得懂那些东西了?”她玩味一笑。

“您还别不信。”

小易紧声道:“听说死去的亡魂若是还有执念的话,会一直留在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弗陵说:“可王爷有什么执念?”

“王爷是冤死的,你说呢?”

淳于楹的声音从后方穿透而来,催在她耳侧,如擂鼓阵阵。

弗陵扬唇一笑,侧头过去看她。

只见对方同样眼色幽幽地看向自己,声音微涩地说道:“我相信,人冤死后,亡魂是无法得到皈依的。”

更可怕的是小易一向同这个女人不对付,此刻竟也点头如捣蒜。

弗陵笑而不语,侧身看向那姗姗来迟的孟汀身上,目光落在他背上的弓弩中:“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