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我见众生皆草木 > 第1277章 守寡的表小姐73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弗陵没有等到任何回答,便已经从睡梦中醒过来。

可那个时候,她记得自己分明看到,李恪似有所惑地望向自己这个方向,他好像能察觉到什么。

可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若是有,那双深幽的眼神不会不见丝毫波澜。

反正答案早已看不到。

小易早已眼巴巴地蹲在床榻前,守着她,直至夕阳西下,才见她醒转过来。

见她睁眼,总算放心下来,原本还担心睡那么长时间会出事,可看小姐脸色红润,不能再正常了。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小姐,你这会睡了挺长时间。”

弗陵揉了揉眼,因她这一句话惊讶地往窗外探过去。

日落夕斜,天色不知不觉间已经很晚了。

她在梦中历经了那么多年,怎么在现实生活中不过只过了短短几个时辰。

果然是在做梦。

可梦境中的那些事情,怎么就跟现实发生的一模一样?

弗陵额头一阵一阵地抽疼着,喉咙发渴,抿了抿唇说:“午饭吃了吗?”

小易眼疾手快地端了一杯水过来给她,对她道:“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您是饿了吧,奴婢给您整点吃的。”

弗陵摇头,喝了一口水后道:“先不吃,暂时不饿。”

暂时不饿。

那又要什么时候吃?

她今天醒来后的情况就有些不对劲,可小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可小姐还是原来的小姐。

小易担心地多看了她两眼:“可您早上中午都没吃。”

弗陵抿了抿唇,忽然下了床榻:“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您要去哪?”

小易不明所以,只能跟在她身后。

她是去找淳于楹,可她人却不在院落中。

毕竟她行踪不定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现下说不定又去了哪里给李恪报仇雪恨去了。

“她有说去哪里了吗?”

“小姐找她有急事?”

“也不是很重要。”

弗陵摆了摆手,觉得自己倒是真不必要为了一个梦如此纠结于心。

她若是想知道具体事情,直接跟还在这个世间还存在的某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问一声便可。

思及此,弗陵脚步顿住。

她有所察觉,李恪定然还在自己身边,可她感受不到那个人的存在。

或许他便站在自己面前,或许人便倚在她身侧。

可不得相见这种感觉未免让人有些许不好受。

“在吗?”

小易一头雾水,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几步上前过去,却未见她说起什么。

弗陵快步走了几步,抿了抿唇,“你要是在的话.....你要是在的话......”

要是真的存在,那这些天定然也知道自己找人给他念往生经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会不会怨自己多此一举?

要怨都怨了,念经不也是对他毫无用处?

弗陵唇角微敛,压着声音道:“躲起来算什么本事?藏头缩尾的,要是男子汉大丈夫咱们就把真身亮出来?”

李恪挑了下眉,环着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他难道不想亮真身吗?

只不过没有人能够看到自己,他又有什么办法?

“小姐,你说什么?”

小易总能感觉到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对着这四周的空气说话。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该有的回答,反倒被小易古怪的眼神看了许久。

弗陵摆摆手:“没。”

终究是难掩的气馁,道:“走吧,有些东西不得人。”

小易跟在她身后快走了几步,而后紧紧地抱住她的胳膊。

“您别吓我,这都要到晚上了。”

“我随口说说而已。”

小易纳闷不已,心底敏锐地感觉到小姐不会无缘无故就说出这种话,可要真往深处继续往下想,她便不敢了,怕夜里继续做噩梦。

一路被拽着不松手,弗陵好笑又无奈地看了看她。

“你可真是扒拉得好紧,该不会晚上没人陪还不敢一个人睡?”

“您陪睡吗?”

弗陵坚决摇头。

“您昨晚还陪淳于楹那个女人呢。”

小易抱怨地扒拉着手不愿松。

弗陵故意道:“你就不怕我身边有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易极为肯定地摇了摇头:“奴婢不怕,王爷又不会害我们。”

弗陵微愣,倒是诧异于她竟对李恪是这般地放心。

“你倒是对他很放心,你很了解他?”

话音方落,她诧异地看了看这小丫鬟道:“不对,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李恪?这要是其他奇奇怪怪的人?”

“不可能,这要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您现在肯定就撒狗血了,那还能如此温和平静。就是因为对方是王爷,所以咱们得用温和一些的方式请他走。”

弗陵:“......”

无以反驳。

就是不知道李恪在自己的地盘被人驱赶,会是怎样的一番心路历程。

李恪:“......”

没心没肺。

他至少对她们主仆俩可以说是毫无危险,为何就心心念念地想着要将他给赶走?

弗陵欲言又止,摆了摆手,想说的太多,又有所顾忌,干脆不说。

小易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去从没瞧见过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不会是因为昨晚陪淳于楹那个坏女人睡了一觉,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回去后弗陵还是放不下梦境里的纠结,便是吃啥啥都不香。

靠在榻上小憩,神思不由得便放空了去。

太想知道答案了,要是淳于楹当时能够不要跑,能顾好好问清楚,问个明白,自己也无需这般纠结。

小易担心她是因为身边存在奇奇怪怪现象这件事烦恼忧愁,安慰地说了一声,道:“小姐,其实王爷不会害我们的。”

弗陵纳闷地看向她:“你怎么对他这么肯定?”

“其实奴婢过去有幸见过王爷。”她比划了下小尾指:“很短,就一面之缘。”

“哦。”

她只当她这是在开玩笑安慰自己。

毕竟在大马路上擦肩而过,点头之交也是一面之缘。

那这样的一面之缘可多了去了。

小易挺了挺,忙道:“您别不信,在咱还在高府的时候。”

那更加不可能了。

“那个时候你成天跟我在一起,想要出府去玩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一大班子的人,乌泱泱的,里三层外三层将你和我罩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见过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

“就那天,您从城楼上摔下来的那天。”

弗陵顿了一瞬,如若是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刚刚来到这个身体,正忙于和身体的原主人交接遗愿。

“您不是昏迷过去了,就是那个时候,王爷救的您。”

弗陵侧过头去,一脸认真地听她说:“这些我知道,然后呢?”

小易捧着下颌道:“那个时候您昏迷过去了,王爷很清楚地喊着你的名字。”

弗陵看她脸泛花痴,好笑不已:“知道我名字有什么奇怪的。”

然话刚脱口而出,她便一脸古怪,拧着眉头道:“不对,为什么知道我名字?”

小易笑说:“或许王爷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您了。”

“不一定。”弗陵一脸肃然。

与其说注意到她,还不如让弗陵相信是为了扼住高相的缘故。

高相有意将她送抵三皇子府做礼物。

却着这个时候爆出皇帝赐婚一事,而且还是太子向皇帝吹的这耳旁风。

若不然,谁知道李恪对她有过救命之恩。

太子选择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横插一脚,主动在皇帝面前吹的这耳旁风,总让人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不过那个时候的她是被高相利用还是被太子利用,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我们这婚定得本就古怪,李恪说不定早就听说过我,甚至调查过我,所以知道我的名字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往四周看去,倒像是在故意说过某个人听。

李恪:“......”

这没心没肺的小崽子,不过却莫名瞧着顺眼,他也说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

的确如她所说,早在那之前自己就调查过她。

最开始只是遵照太子懿旨调查高莺莺。

偶然发现高府养了这么一个表小姐,更因为高相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让他更加关注这个表小姐的存在。

而当初他的确是听从太子建议,和她订婚,破坏高相和三皇子的联盟。

他们的开始,绝非心甘情愿。

小易说不动她,见夜也深了,脖子后泛起一圈的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脖子,问起小姐愿不愿意去她房间陪她睡。

然话刚刚一冒出头,牙关就开始打战。

李恪并不乐意,一方面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去哪里,必须跟着南姝的行为,像是个影子一样寸步不离。

若是南姝去陪这个小丫鬟睡,那他睡哪里?

已经习惯躺在自己身侧的人是她,忽然冒出一个不相关的人跟你抢人,谁心底能顾舒坦?

“你一个人不敢?”

“不是。”

弗陵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怕就直接说,我又不会笑话你,今晚就在这房里睡。”

小易摇摇头,客气地谢绝了。

她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房间里待着的,白天还算好,可到了晚上,冷意涔涔,像是会从骨头缝隙里钻进来。

弗陵瞪了空气一眼。

知道定然是某个存在将小易给吓跑了。

他有本事在背后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怎么就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气急败坏下,将被褥往自己头上卷过,蒙过头顶。

李恪一脸无辜地摸了摸下颌。

“关我什么事,人家好歹有自知之明,可你倒好......”

夜里听说淳于楹回来,动静颇大,弗陵听说后,又眼巴巴地跑过来了。

她发誓,自己来前绝对不知道这女人竟是半夜进宫行刺杀之举去了。

虽说没什么大碍,但她心有不甘,又试图另寻时机。

还真是不死心。

弗陵咬咬牙。

孟汀耳提面命地从旁劝导她,听得人耳朵生茧,淳于楹索性将她给赶了出去。

弗陵猫在窗外,没走。

见孟汀出来,想问问更多具体细节,看看用不用早做准备。

毕竟按照她这样作死的速度,说不定那天,整个临江王府都得被她拖累,一块蹲大牢去。

可对于弗陵问的事情,孟汀对也不知具体。

孟汀道:“她不肯跟我说。”

“连你都不肯说,那谁也无法撬开她的口了。”

孟汀说:“王妃,要不您将她赶出去吧。”

“为什么要我做这个坏人?”

“......”孟汀摸了摸后脑勺:“说不定那天她就......”

若是哪天被抓了那整个王府都得遭殃。

“你有什么想问的干脆来问我。”屋里头忽然传出她的声音。

弗陵小碎步往屋里头进去,隔着一张桌子纳闷地看向她去:“你肯跟我说?”

淳于楹瞟了一眼窗外那听墙角跟的那人,走到屋外将人一脚给踢开。

孟汀防不胜防,后背朝地,摔了个彻底。

李恪好笑不已地摇了摇头,自觉地守在门口,自觉做到不刻意去听,不刻意去看。

可那些声音要是不管不顾往自己耳朵里窜,那可就与他无关了。

关上门后,淳于楹来对她道:“听说你今天下午来找过我,可惜我不在。”

弗陵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袖口上的血渍看去:“你受伤了?”

“没。”

她挽了下袖口,嫌弃地瞪了一眼,“别人的。”

随后又起身去换衣。

弗陵摸了张椅子做了下来,手撑着下颌看向她走到屏风后。

想来这伤口真的不是她所有,若不然也不会这般嫌恶至极地去换衣去。

“能不能跟我说下具体细节?”

“你不是不关心吗?问那么多做什么?”

弗陵扬了扬唇角轻笑一声,摸了个茶杯出来,倒了杯水。

“给你去扫一下有没有隐患,怕被人找到这里来,也怕你出事了,李恪知道了怪我没照顾好你。”

她换衣的速度很快,出来的时候竟是一身精练的男装。

弗陵挑了下眉头,听到她说:“跟我出去一趟。”

心底难免咯噔了一下,弗陵叹了一口气道:“你今天上窜下跳的难道不累吗?”

“不累。”

她是不累,若没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或许现在早就随着李恪去了。

“昨天昭华公主的话你难道听不清楚吗?”

“听到了哪有怎么样?”

弗陵抿了一口水后,指尖摩挲着杯沿转动。

“李恪的死,说不定就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他用自己的死来换取整个王府剩下的人平安,你确定要因为你的私心,去破坏他的临终遗愿?”

淳于楹不耐烦听她说这些。

若是能有别的选择他何至于自寻死路。

还不是被现实给逼他不得已以死换来所有人的活。

“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站在我们这一边?”

“为什么你觉得我能帮你?你是不是高看我了?”

“你不是巫吗?”

弗陵噎了一下:“我不是。”

“你是,你为什么不承认?”

淳于楹不耐烦听她辩解,摆摆手道:“算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我认定你了就是。”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缠着你,死也要缠着你。”

话音方落,便被她提起了后脖子,知道孟汀还在院子外护着,直接就从窗户外飞走。

弗陵无奈地被带上,递了几个鄙视的眼神,看她这蛮不讲理的架势。

“你当初就是这样逼着李恪给你父亲复仇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