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小南……”
沙哑的嗓音唤着女孩的名字。
南烟抬眸向椅子上的少年看去，他脸上黑斑未退，双眼依旧是墨绿色。
“灵小南，我疼。”
少年忽然委屈巴巴的朝她抱怨，沙哑的声线刺激人的耳朵，“我头疼，肚子疼，全身都疼。”
南烟眨眨眼，伸出小胖手，奶声问道：“这是五，还是二？”
少年看了眼她肉肉的五根手指，神情严肃道：“这是手。”
“……”
“我问的是五还是二，不是问你是不是手！”女孩鼓起腮帮子，凶巴巴道：“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要是回答错误，我就卖了你，把你卖了换花生吃。”
说完后，她又嘀咕道：“不过你现在太丑了，可能别人不会要你。”
他似乎听懂了这段话，低下头望着地面，长长的睫毛轻垂，遮住了墨绿的双眸。
淡粉的嘴唇嘟起，语气低落，“你不能卖我，卖了我，我就不能保护你，卖了我，我就不能陪着你了。”
“你还说要保护我，你保护过我一次吗！”
她气呼呼道。
少年抬起头，眼底浮现受伤，抿起嘴角，一声不吭的盯着她。
南烟莫名从他脸上读出了一句老子难受，但老子不说。
少年见她一直盯着他，歪头望向别处，做这动作的时候，还故意轻哼了一声。
南烟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完了完了。
这孩子脑子怕不是坏掉了。
更让她有点难以接受的，是他以这副难看的面容做出这种举动。
有点，嗯……辣眼睛……
她打开小扇子挡住双眼，瓮声瓮气道：“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少年思考了会，随后笑了，“我是你老公。”
“………”
南烟将小扇子放下，目光闪了闪，然后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软软道：“来来来，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他瞬间忘记自己刚才说了啥，茫然的望着她。
“唔……那我再问一遍，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女孩扬起坏笑，眸瞳里波光闪烁。
他沉思十几秒，瞥了眼她的身高，语气沉重道：“我是你爸爸。”
南烟嘴边的笑意僵住，表情呆萌呆萌的，以为刚才是幻听，再次问道：“你说你是谁？”
他叹了口气，表情痛苦，哭泣道：“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钱供你去上学，害你小小年纪就要去别人家当丫鬟，都是爸爸没用，都是爸爸没用啊。”
这番话，真是听者伤心，看者流泪。
南烟的戏瘾也上来了，眼泪说掉就掉，痛哭道：“阿轶啊，你病糊涂了，你清醒一点，我才是你爸爸啊。”
一个看着才七八岁的女孩说出这番话，令人心情十分复杂。
他呆住了，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阿轶，我才是你爸爸。”
女孩哭的很伤心，泪流满面道。
少年眉头紧蹙，反驳道：“不，你不是，我爸爸是孙悟空，他是猴子！你只是一只小小的猫妖而已，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