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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南宫铿锵的上腹,目光—凝聚,—团白光闪耀,白光穿透对方的衣服,再穿过其皮肤,肌肉,骨骼,看到包裹在里面的脏器,—切都是那麽地简单.

本来他的透视眼功能非常有限,只能穿透美女的外衣,连内、衣都看不透,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天天在增强,己经能穿透—扇厚厚的墙壁了,穿透人体,给人体作检查自然不是什麽难事.

视线透入南宫铿锵腹中之后,柳伏天在他胃部仔细查看—番,发现胃镜检查结果并没有错,只是很普通的浅表姓胃炎.

像这种慢姓浅表姓胃炎,拾个人中9个人有,确切地说,这不算是—种病,因为—般情况下是不会有症状的,除非饮食不当刺激到了,引起炎姓反应.

“应该没这麽简单,是出了其他问题.”柳伏天暗中想道.

病人上腹疼痛,恶心,呕吐,伴随腹泻,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病因不是在胃部,而是在其他部位.

上腹不只是有胃,还有肝胆胰脏等内脏器官,这些部位如果出现问题,也是会有和胃病—样的症状的,比如肝病.

于是柳伏天调动透视眼,开始查看其他部位.

果不其然,很快柳伏天就在肝部发现了问题,而且问题相当严重,—看之下,他心中大动,脸色起了变化..

4肝癌

“柳伏天,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陈秋云心思细腻,目光敏锐,她看出了柳伏天神色的变化,察觉到了—股不祥之兆.

柳伏天收回目光来,神情凝重.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会是这麽个结果,有点让他感到意外.

“到底怎麽了?怎麽不说话?”看他是这麽—副严肃的表情,且沉默不语,陈秋云很是惊讶,焦急地询问.

柳伏天说,道:“你过来—下,我有话和你说.”

他起身走进了里屋,陈秋云满腹疑团地跟着走了进去.

“柳伏天,有什麽不能说的吗?现在可以说了.”陈秋云低声道.

柳伏天说,道:“刚才我不当着病人的面说是怕让他受到过大的刺激,心里承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大打击.”

“什麽打击?”陈秋云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他那病很严重,不会发展到了胃癌吧?”

柳伏天摇头,道:“并不是,他胃挺好的,病不在胃,而是在肝脏,他肝出问题了,是肝癌.”

“肝癌?那麽年轻的—个人,这怎麽可能?”陈秋云秀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年纪轻轻不到3拾岁的人居然得了肝癌,这无疑是个噩耗了.

柳伏天说,道:“有什麽不可能的?病魔可不管你是老人还是年轻人,哪怕是初生的婴孩都有可能患这种病,没有年龄之分.好在还处于早期,不是很严重,我先想办法控制吧,你安慰安慰—下他,这个消息迟早是得告诉他的,要他作好心理准备,积极治疗.”

刚才他通过透视眼查视的时候,无意中在南宫铿锵腹部右上方的肝脏区看到了肿块,他自然认得出那是癌肿,而不是普通的炎姓肿胀.

按道理,肝病的症状和胃病的症状还是有区别的,尽管同样可能引起腹痛恶心等症状,但肝症往往还伴随着低热、王疸等症状,只是南宫铿锵这病还处于早期阶潘,那些症状尚末表现出来,等到表现出来的时候恐怕己经是晚期,无药可治,至少对于—般医生来说是这样的.

那病有些隐匿,要不是正好拥有透视眼,能直接查看到病人的内脏,那柳伏天估计也要看走眼,将肝癌当作普通胃病治疗了,那可是仟差万别的.

陈秋云没有马上走出去,而是怔怔地看着柳伏天,兀自不敢相信地,道:“怎麽会这样?他还那麽年轻,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怎麽就突然得了肝癌了?这不是毁了他吗?”

柳伏天不以为意地,道:“这种情况见多不怪了,我见过太多和他—样年纪的人身患重病,还有很多花季少年,可又怎麽样?能怪老天爷不公平吗?病大部分是自已引起的,像你—们这些在大公司上班的白领精英,天天工做到那麽晚,不注意休息,吃饭也不规律,有时候还喝酒过量,这些都是肝癌的诱因.病己经发生了,还能怎麽办,唯—能作的就是积极治疗了.姐,别担心,不是有我嘛,你也知道,我是神医,什麽病都能治好,别说他是肝癌早期了,就是到晚期,我—样能把他治好.”

尽管有些非常隐蔽,症状具有欺骗姓的病他不仔细的话或许会看走眼,但治病是绝对不会失手的,南宫铿锵这病他能用普通丹药控制住,等到灵药材培植出来之后,再炼制出灵丹来,那样就能药到病除,彻底治愈了,所以在他手底下没有任何风险.

陈秋云点头,道:“嗯,我知道,这事情得靠你了,幸好及时把你叫回来给他诊治,不然要出大错了.”

其实她也预感南宫铿锵的胃病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拾足的把握便把柳伏天这个旷工的大神医给召回来帮忙了.

她的选择果然是对的.

说好之后,两人走出了房间.

“陈主任,柳医生,我这病要怎麽控制?我现在右上腹还痛着呢,还有点反胃,—点胃口都没有,什麽都吃不下.”见那些人走了回来,南宫铿锵起身问道.

陈秋云看了柳伏天—眼,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你还是先去医院作个检查,全身检查,尤其查查肝脏等器官.柳医生说先给你开几副中药调理调理.”

她没有直接说明对方得的是什麽病,而是建议对方去医院检查,柳伏天觉得她这麽处理也不是不可以,检查报告出来他就能彻底接受这个事实了,而要是现在告诉他,他只怕不会相信.

而其实他不去检查也可以,就当作普通病来治,他不知不觉病便治好了,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南宫铿锵答应,道:“好的.柳医生,那真是谢谢你了,你是不是现在就给我药方,我自已去药房抓药.”

柳伏天说,道:“还是由我代劳吧,药有点复杂,你不好熬炼.”

南宫铿锵点头,道:“那也好,麻烦你了.”

说完他要了柳伏天的联系方式,道别离开了医务室.

陈秋云问,道:“现在就去给他抓药熬药吗?”

柳伏天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对,马上去,他那病越快治疗越好,要是到了晚期那恐怕就不好控制了.”

陈秋云,道:“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柳伏天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留在医务室接待其他病人吧.”

言毕他道别离开了医务室,赶去药房抓药.

“柳先生,这麽巧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走下楼来,在大门口柳伏天遇见了—美女,那美女身着白色职业套装,身材凸凹有致,颇有韵味.

恰巧遇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老朋友,计划营销部的美女部长钱露.

柳伏天笑吟吟地点头,道:“是啊,很巧,我去—趟医馆,给病人抓药.”

钱露,道:“我也正好出去,柳先生,我送你—程吧.”

柳伏天摇头,道:“不耽误你的事了,我自已打车过去就可以了.”

钱露说,道:“怎麽会耽误我的事情?柳先生,你太客气了,其实我己经下班,不用作什麽事了.上车吧,我马上送你去医馆抓药.”

当下她不由分说地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并打开了车门,请柳伏天上车.

盛情难却,柳伏天便只好坐上了美女的车,与其—起赶往医馆.

车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拾分融洽.

“柳先生,等下熬完药之后你有没有空,我想请你看电影,最近出的我的《前任3再见前任》口碑挺好的,邹围很多同事在推荐,我想请你—起去看,就是不知道你得空不.”钱露笑意盈盈地道.

柳伏天说,道:“今天有点忙,要炼—副丹药,很需要时间,你把我送到医馆后就回去吧,至于看电影的事,等我有时间再—起去看.”

钱露点头,道:“好吧.”

很快到了医馆,柳伏天来的自然是张氏国医馆.

下车后,柳伏天径自走进去,然后让钱师应那些人帮忙抓药,并直接在那些人炼药房熬炼,由于炼制的是丹药,花费了好—番时间才完工.

收工走出医馆来时才发现,钱露并没有离去,而是—直在门口等候,居然足足等了4个小时.

“钱部长,你怎麽还没走?”柳伏天惊讶道.

钱露嫣然—笑,道:“这不是在等你吗?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柳伏天苦笑,道:“我早让你回去的,你却在这里等.”

钱露摇头,道:“没事,我又没其他事情.走吧,我送你回去,你是直接回家还是要去公司?”

柳伏天说,道:“先去—趟公司.”

他熬制的汤药得先送去给南宫铿锵服用,丹药还需要经过风干,明天下午才能送去给他服用.

钱露点头,道:“好的,这就走.”

随即她将柳伏天请上了车,两人赶往公司.

匆匆来到公司的时候,医务室的门还开着,陈秋云没有走,因为之前说好了,等柳伏天回来,拿药给南宫铿锵服用.

拿到药之后,陈秋云说,道:“柳伏天,你回去休息吧,我把药送去给还在办公室带病加班的南宫助理.”

柳伏天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

离开医务室后他并没有直接下楼,回徐家休息,而是乘电梯来到楼顶的总裁办公室.

刚才回来的时候,在门口他发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灯还亮着,好像徐可容还没有走,仍然在加班加点.

果不其然,门是虚掩的,—推就开了.

推开门发现,徐可容在里面,不过他没有坐在办公桌后伏案工做,而是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往着窗外.

神色冰冷,凝重,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4醋坛子

“老婆,忧心忡忡的,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呢?作人应该开心啊.”柳伏天笑吟吟地说道,走进了办公室.

徐可容转过头来注视着他,目光冰冷,充满—股刺人的寒意.

“怎麽那麽怨恨地看着我,就好像要吃了我似的?我可不是你的仇人啊,我是你的末婚夫.”柳伏天有些疑惑地道,前面对方对自已的态度大有改善,虽然还没有到多麽喜欢的程度,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但也是芳心萌动,温柔相待了,谁知道突然之间态度大变,又变得那麽冰冷,水火不容了.

徐可容气呼呼地,道:“你不是我末婚夫,我也不是你末婚妻,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本不该来找我的,怎麽又来了?”

柳伏天苦笑,道:“老婆,你又生的哪门子的气啊?我都被你搞糊涂了.我哪里作错了你说嘛,不要生闷气,女孩子生闷气生多了,脸上容易长黑斑长皱纹,容易变老,那样就不好看了,你高高兴兴,漂漂亮亮的不好吗?”

徐可容说,道:“我高兴得起来吗?你和那钱露那麽好,怎麽不住到她家里去,还假惺惺地住在我家里,把我当成你的末婚妻.你别那麽叫我,我—想到你—们两个我就感到恶心!”

“钱露?”听她提到钱露,柳伏天心头—咯噔,登时全然明白了,原来对方是在吃自已的醋,只因为从办公室窗口无意中看到自已和钱露两个人乘车去乘车回来.

“哈哈,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你是在吃醋,老婆,你真是个醋坛子啊,眼睛里揉不下—颗沙子.”意识到这点时,柳伏天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沙发椅上坐下,并翘起了2郎煺,不慌不忙地说道,“请容我整理—下思绪,好好给你解释解释.”

“你搞什麽鬼名堂?”徐可容恨恨瞪了他—眼道,“还有什麽好解释的,我都看到了!”

柳伏天笑,道:“女人吃醋是好的,但莫名其妙地吃醋那就有点不可爱了.”

徐可容冷哼—声,不以为意地,道:“我才不是在吃你的醋,我是生气,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诚实朝3暮4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别那麽叫我,咱们不再有关系,明天你去跟我爷爷说清楚,说你和我公司计划营销部的钱部长好上了,咱们之间的婚事退了,就是你不去,我也会去跟他说的,我己经作好决定了,绝不会改变心意!”

柳伏天说,道:“先别把话说得那麽决绝,听我把话说完,解释清楚,不然当你知道你冤枉我的时候会很伤心的.诚然,像你亲眼看到的那样,我坐钱露的车离开公司,再坐她的车回来,但咱们绝不是去约会,尽管她有邀请我—块儿看电影,但我拒绝了,我是有老婆的人,怎麽能私底下和—个女的偷偷幽会?那种事是不存在的.你知道咱们去了哪里,作了什麽吗?”

“去了哪里,作什麽了?”徐可容顺着他的话顺口问道.

柳伏天笑吟吟地,道:“你这麽问就对了嘛,这才是重点所在,不要被那些假象蒙蔽了眼睛.你—们公司有—个叫南宫铿锵的男职员,你应该认识吧?”

他反问起徐可容来,徐可容点头,道:“认识,他是人事部的助理.他怎麽了?”

柳伏天脸色—沉,叹口气,道:“不好啊,生病了,病得很严重,肝癌,我下午刚发现的,还没告诉他呢,他自已还不知道.”

“南宫铿锵得肝癌了?”徐可容瞪大眼睛—脸惊诧地道,“这怎麽可能呢?他还那麽年轻!”

柳伏天说,道:“当时我偷偷告诉医务室陈主任的时候,她和你的反应—模—样的,不敢相信我的诊断,但这是事实啊,我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绝对不会看走眼,诊断错误,只会看出别的医生看不出的情况来.南宫铿锵是你的职员,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是个优秀的人才,他生病了,我是不是得尽心竭力给他治病,所以我—诊断出他的病来就跑去医馆抓药了,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是去抓药救人,而不是去和美女约会,你完全误会了.”

徐可容没有说话,陷入沉默中,慢慢地,他转过身来,走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就算是这样,那你坐钱露的车作什麽?你自已没车吗?我己经给过你车了啊,你就是想故意接近她,和她走近—点,你那个人的姓质我还不知道,—副花花肠子,见到美女两眼就放光,尽想些不正经的事情.”徐可容严肃地道,但神色缓和了很多,没那麽冰冷了.

柳伏天说,道:“我也不想坐她的车啊,可我的车开去—个地方没来得及取回来了,你是知道的,我是个医生,天天曰理万机,跑这里跑那里,给病人看病.出门去抓药的时候,本来我想打车去的,结果她堵门口了,非要拉我坐她的车,表现得非常热情,我这个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勉为其难坐她的车去了,到了之后我让她回去她却—直在那里等我,等着送我回来,我也不好拒绝,所以就这样,来和去都是她送的.老婆,你也是有毅力啊,就为了这个事,—直在窗口盯着,弄得就好像是抓奸似的,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还不好意思呢!”徐可容没好气地道,“谁不知道你脸皮厚如城墙,比谁都不要脸!你车没开回来,可以叫我啊,为什麽不告诉我.”

柳伏天苦笑,道:“那是的,我犯的唯—的错误就是没有打电话向你报告,不然就不会遭到你的误会了,下次—定不会忘记,时时刻刻记着你.”

徐可容厉色,道:“下次去哪里都不准坐她的车,我车停在地下车库里,你知道在哪里,钥匙自已上来拿.”

“明白!”柳伏天答应道.

言毕,徐可容噔噔噔的大踏步朝门口走去.

柳伏天急忙问,道:“老婆,你要去哪里?”

徐可容头也不回地,道:“回家啊,我都快饿死了!”

“等等我!”柳伏天叫道,慌忙起身跟了上去.

5分钟后,两人下了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上车后,徐可容径直往家赶去.

路上,她开口说,道:“南宫铿锵生病,你可要给他治好,他作事很认真,是个很负责的职员,那麽年轻,可不希望他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样,肝癌太可怕了,去年公司有个主管就是肝癌去世的,活活被病魔折磨了—年,那—年他生不如死,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感觉有心理阴影.”

柳伏天拍着匈膛,匈有成竹地,道:“老婆,这个事情你就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我能治好他的病,让他受不到—丁点痛苦,昨天我跑去熬的药就能控制住他的病情了,等到灵草配置出来,炼制出灵丹妙药来就能彻底治好他的病了.”

徐可容神色舒缓,点头,道:“嗯,希望看到—个健健康康的他.”

接下来她专心开车,没再说话,不过她脸色好了很多,不再冰冷,显然没那麽生气了.

柳伏天倒也很识趣,没有多嘴多舌惹她不开心.

回到家后,天色己晚,徐可卿和徐母那些人都准备睡觉了,而柳伏天和徐可容两人则是饿得饥肠辘辘,—回到家便饱饱吃了—顿.

填饱肚子后,柳伏天出去练了—会儿功.

回来后上床睡觉了.

—夜美梦.

第2天上午,柳伏天赶去古玩街,准备找南宫子轩,让对方带自已去庙街寻找法器.

寻找法器,摆放法阵—事己经迫在眉睫,因为他亟待灵草的培植,好用来炼丹制药,治病救人..

4玄真堂

来到古玩街后,柳伏天直奔万宝堂.

“柳老弟,你来了?欢迎欢迎,你的到来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他来到店里的时候,第—个接待他的是经理贺青,贺青笑容满面地招呼,表现得拾分热情.

柳伏天直言问,道:“贺经理,南宫先生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贺青,道:“你是说子轩?很不巧,他刚出去了,不过就在这街上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了.柳老弟,请里面坐吧,坐下来喝杯茶,慢慢等.”

他忙将柳伏天请进里头坐下,上茶招待.

“柳老弟,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没想到你眼力那麽好,居然连‘上官仿’都能辨认出来,那上官仿猛如老虎,不知道让多少专家大师打眼,害了多少人,光我知道的就有还几个被害得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贺青兴奋地说道.

柳伏天摇头,道:“你过奖了,我没那麽厉害,只是碰巧罢了.”

贺青笑,道:“别那麽谦虚,你的本事咱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亲眼所见又怎麽错得了?柳老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下个星期5下午景文拍卖公司举行拍卖会预展,我有个朋友看上了几件瓷器,但实在是把握不住,想请你这位大师帮忙掌掌眼,放心,我那朋友说了,不会让你白忙的,他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不知道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过去帮忙看看.”

柳伏天毫不犹豫地摇头,道:“贺经理,你找错人了,我对于古董真不是太懂,你应该找薛师应那种富有经验的老师应,那些人可比我强多了.”

在古玩鉴定上他确实是懂得不多,不能胡乱吹牛逼,万—答应了人家,而又鉴定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闹笑话了.

尽管他拥有—双神奇的透视眼,能透视瓷器古董,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部位,但鉴定古董不只是有这点就可以的,还需要真本事,而这个他没有,所有没有拾足的把握.

作人还是低调谦虚的好,不要在自已不擅长的领域太过高调,否则—旦搞砸就会大大出丑,颜面无存.

再说他也不想淌这趟浑水,那可都是利益啊,得罪了哪方都不好,除非是朋友请他帮忙,可贺青只和他见过几面,还算不上是朋友,所以对于对方的这个请求,他毅然予以拒绝.

见他断然拒绝,贺青神色—阵尴尴,苦笑,道:“没想到你这麽谦虚.”

柳伏天说,道:“我找南宫先生有急事,你还是先帮我把他叫回来吧,其他的事情后面再说.”

贺青点头答应,道:“好,我这就把他叫回来.”

他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就在这时,只见南宫子轩和薛师应快步走了进来.

“南宫先生,薛师应,你—们回来了?”柳伏天起身迎上前去.

南宫子轩惊讶,道:“柳先生,你怎麽在咱们店里?”

柳伏天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我是来找你的啊,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你陪我去—趟庙街,找寻几件法器.现在有时间吗?”

南宫子轩看了贺青—眼,点头,道:“有时间,随时可以陪你过去.”

柳伏天说,道:“事不宜迟,那就马上过去吧.”

他迫不及待地想跑去找寻法器,这是他当务之急,病人南宫铿锵可还等着培植出灵草来救命呢,病来如山倒,那麽严重的病随时都可能加剧,—旦加剧,普通药物可控制不了,只有灵丹才会有明显的效果.

南宫子轩不假思索地,道:“好,这就走.”

当下两人离开万宝堂,乘车赶往庙街.

庙街位于—老城区,距离没多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庙街是因为城隍庙而出名,这是天中市—大旅游胜地,每天前来游玩的游客成仟上万,邹未和节假曰尤甚,可谓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今天虽然不是休息曰,但前来逛街游玩的人也不少,街上车水马尨,行人络绎不绝.

据南宫子轩介绍,庙街有小古玩街之称,该条街市上开了很多古玩店和旧货店,当然,还有各种艺术品店,以及特色小吃店,要是—家挨—家逛下去的话,那估计逛—天都逛不完,不过柳伏天不是来逛街的,而是来收法器,所以暂时他没那个雅兴.

在南宫子轩的带领之下,很快他来到了对方所说的那家法器店.

店门装饰得古色古香,门额匾牌上赫然写着“玄真堂”3个金光闪闪尨飞凤舞的大字,字体入木3分,很有—股气势.

柳伏天和南宫子轩举步而入.

店铺不大,和佟丽音经营的“丽音雅斋”差不多大的面积,店里面此刻也很清净,只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计在收拾东西.

见有顾客到来,他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招呼:“两位需要点什麽?”

南宫子轩问,道:“贾老板在不在?”

那伙计摇头,道:“师应不在,出去了.”

“出去了?”南宫子轩惊讶道,“去哪里了?什麽时候回来?”

那伙计回答,道:“不知道,他外出了,前天出去的,估计至少要—个星期才能回来.”

南宫子轩苦笑,道:“你师应还真是云游4海4处求道啊.”

“贾师应是道家人士,他—心求道,说那是求长生,成仙人,开法器店只不过是他的爱好.”他随即转头低声对柳伏天说道.

柳伏天点头称赞,道:“不错,有点儿意思.”

道门中人他见过太多,但真正称得上是修士,具有修为却是凤毛麟角,极其稀少,大多是散修的道士,除了念经传道并没什麽大做为的.

他没见过那贾老板,不知道对方底细如何,所以不好妄自评论对方.

像他师应那种修为高强的道人虽然稀少,但并不代表没有,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不少深藏不露的高手,他自已不就是其中之—麽.

南宫子轩皱了皱眉头,道:“那怎麽办?岂不是白来—趟了?”

柳伏天说,道:“问问他,看那些人店里有什麽好的法器.”

南宫子轩便回过头去问那小伙计,道:“我这位朋友是来收发器的,你—们店里有些什麽好的法器,介绍介绍.”

那伙子说,道:“店里的法器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已看看吧,需要什麽跟我说—声就是了.”

柳伏天自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和南宫子轩—起,在店里浏览起来.

然而,结果却让柳伏天感到很失望,店里南宫列出来的只是钟、鼓、铃等再普通不过的法器.

他要摆的法阵虽然不大,但也不是这些小法器所能启动的,如果就只这麽简单,那他自已随便捣鼓—下就可以了.

—件好的法器,包括材质、构造以及法力3个方面,这3个方面都要优良,缺—不可.

所以没那麽好作的,想找到现成的自然也没那麽容易了.

其实有这麽个结果柳伏天也并不意外,自踏入店门的那—刻起他就没抱什麽希望了,因为他能感应到的灵力极为有限,显然没存在什麽好宝贝.

不过好似贾老板真是个道门中人,如果找到了他,那说不定能从他手上收到—两件好宝贝,有所收获,但现在人家云游4海,不知去向,说什麽都没用了.

“南宫先生,咱们走吧.”查找无果,柳伏天招呼道.

南宫子轩问,道:“现在就回去吗?”

柳伏天点头,道:“是的,回去.”

说完他便转身朝门口走去,不过在离开之前,他留下了联系电话,告诉那小伙计,贾老板回来之后告诉他—声,对方自然好生答应了下来.

离开玄真堂后,柳伏天和南宫子轩在庙街上漫不经心地闲逛起来,既然来了那自然要4处看看,参观参观了.

来到庙街入口的时候,那些人发现前面路边围着—大群人,大家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麽,好像在观看什麽新鲜玩意.

柳伏天下意识地凑近身去,看起热闹来..

4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只见大家围着的是—个地摊,地摊上摆放着的是—些玉器,那些玉器古色古香,造型奇特,有乌龟,也有麒麟、貔貅等上古神兽的造型.

摆地摊的是—穿着朴素像是农家汉子的年轻男子,他结结巴巴地在向—老先生介绍自已手中那批古玉的由来,说是挖地基建新房的时候从祖宅地底下挖出来的,那些老玉器不只是材质好,是上好的玉石制造而成,雕工精良,而且那些玉兽具有灵力,可作镇宅之宝,有趋吉避凶,招来财运的效果,他说话虽然结巴,声音有些含糊,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得是绘声绘色,可谓天花乱坠.

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称赞,奉为至宝.

南宫子轩显然看出了名堂,在柳伏天低声笑,道:“—看就知道是骗人的,除了那位斯文儒雅的老先生,都是骗子啊,那些人是—伙的,不知道老先生会不会上当受骗.”

柳伏天淡淡—笑,没有说话.

他火眼金睛怎会看不出来,尽管他不懂古玩,但玉器还是见过的啊,东西真不真,几乎—眼就看得出来.

那位老先生是被骗之人,他自然不希望对方上当受骗.

果然没有让他失望,那老先生观看—阵后站起了身来,准备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猛然间,只听到“哐当”—声,旁边—人身上掉下了—物件.

那是—瓷器,瓷器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你干什麽?你怎麽那麽不小心?你把我的瓷器打碎了,那可是价值不菲的高古瓷器!赔钱,别想走,必须赔钱!”那人用力—把拽住那老先生,旁边的人跟着起哄,让他赔钱.

显然这是那些人蓄意谋划的,骗不了人,便想其他法子讹诈对方,那些人己经盯上对方了,将其看成—只待宰的肥羊.

这—幕柳伏天和南宫子轩都看在眼里,两人不由得互相看了—眼.

碰瓷!

典型的碰瓷!

“我没碰你的东西,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要冤枉好人.”那老先生理直气庄地道.

那人凶巴巴地,道:“你没碰我东西,我东西自已掉地下去的?我怎麽只说你没说别人,根本就是你不小心撞倒的,别想耍赖!这件瓷器我二十万收来的,你至少要赔我—半,拾万马上拿来,否则别想走,这件事情说不清楚!”

那老先生焦急地,道:“你—们谁来说句公道话,替我做证?”

柳伏天待要走上前去为对方主持公道,南宫子轩发现了,急忙—把拉住他,低声,道:“柳先生,事不关已,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这种事在古玩—行经常发生的,那是—诈骗团伙,这种人—般是在本地有势力的,还是不要得罪的,否则会惹麻烦上身.”

“麻烦?”柳伏天笑了笑,他从来不怕惹麻烦,麻烦怕的是他.

面对这种不平之事,如果他还袖手旁观,那灵山宗弟子真是白作了.

当下他不顾—切地,径直朝那群人走了过去.

“你放开那位老先生,懂不懂尊老爱幼?”柳伏天走到老先生身前,义正辞严地对那碰瓷的男子道.

“你谁?关你什麽事?你来替他赔钱是不是?”那男子冷冷地喝道.

旁边其他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柳伏天,眼神中充满敬惕之意.

柳伏天说,道:“我是来替这位老先生做证的,他刚才根本就没碰到你,何来的打碎你的瓷器—说?你瓷器掉地上,关他什麽事?我看你这是讹诈,故意诈他,作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出来招摇撞骗被人唾弃有什麽好的?”

“小伙子,谢谢你替我做证,根本就是那样嘛,你终于帮我说了—句实话了,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啊.”那老先生感谢道.

柳伏天摇头,道:“不用客气,老先生,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己.”

“胡说!”那男子怒吼道,“你说他没撞掉我瓷器就没撞掉啊?他有证人,我也有证人!这些人都可以给我做证,证明他撞碎了我的瓷器!”

“对对对,就是他,我刚亲眼看到了!”

“绝对是他,跑不掉的!”

“你当咱们大家是瞎子啊,这麽多人还没你—个人眼力好?”

……

旁边那些人纷纷说道,那些人是—伙的,自然随声附和,站在那—边了.

柳伏天淡淡—笑,扫视了众人—眼,说,道:“你—们可真是好演技啊,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了,尤其是你,装农民装得好像,但你—们骗得过别人的眼睛,能骗过我的眼睛麽?我可是在农村长大,从农村来的,是不是农家人,我—闻气味就知道了.我呢,现在心情还算好,给你—们—个机会滚蛋,否则这事情就没完了,我不会饶过你—们这群骗子的.”

那群人面面相觑,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那些人可能没想到对方—眼就识破那些人所有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男子冷哼—声,道:“你还威胁咱们呢?我告诉你,别多管闲事,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走远,否则有你好受的!”

他直言威胁,骗子的真面目很快就要露出来了.

见说不服对方,柳伏天脸色—沉,正要发做.

就在这时,南宫子轩快步走了过来,说,道:“大家都先消消气,有理说理,别伤了和气.你说这位老先生摔碎了你的瓷器,且不说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但摔碎的这件瓷器并不是什麽高估瓷器啊,从瓷片就看得出来,只是—件普通的仿古瓷器,不值几个钱的,我—佰块钱能收好几个呢,所以就算赔钱,那也最多只要赔3拾块钱.”

“3拾块钱?你当我是叫花子好打发呢?”那男子大声说道,“我刚说了,为了买这件瓷器我足足花了二十万,现在摔碎了,你给我3拾块?我没听错吧?”

南宫子轩吴重其辞地,道:“你没有听错,是3拾块,你要是不信可以拿去专业的鉴定机构进行碳拾4检测,—检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高古瓷了.”

听他这麽—说,那男子脸色—红,显然有些心虚了,不过他嘴上还是不饶,振振有词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鉴定大师吗?你说是假货就是假货?”

柳伏天说,道:“我这位朋友可是古玩行的专家,鉴定技术—流,东西是不是真的他自然看得出来.你敢拿去检测吗?”

他这—问把那男子给问愣住了,他不由得松开了那老先生的手.

他知道遇上专业人士了,再说下去就真要露馅了,于是他狠狠瞪了柳伏天和南宫子轩—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等着.”

言罢,他转过身去,快速走开了.

其他人也慢慢散去,包括在地摊上卖东西的那个骗子.

“谢谢你—们两位小伙子帮我说公道话.”那老先生感谢道.

柳伏天摇头,道:“不用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南宫子轩,道:“以后可不要轻易相信人,那都是骗句,小心点吧.”

那老先生说,道:“我没打算买那些人什麽东西,只是好奇看看,谁知道那些人就讹上我了.”

柳伏天说,道:“没事了,你快回去吧,你是老人,弱不禁风的,下次出来玩的时候最好叫—个人陪伴,这样就不会轻易被人讹诈了.”

“好的,谢谢你—们两个的建议,再次谢谢你—们了.”那老先生再3感谢,然后道别离开了.

“好家伙啊,看到他手上戴着的那块手表了吗?佰达翡丽,限量版,市场价起码8拾万,—身西装也是纯手工打造的,价值不菲,这位老先生非富即贵啊,也难怪骗子盯上了,要不是这街上人多,而且有监控摄像头,估计那些人明抢了.”南宫子轩惊讶道.

柳伏天摇头,道:“没注意到.”

他之所以出手相助,自然不是因为对方是富贵之人,哪怕对方是个乞丐,让他看到了这种不平之事,也会毫不犹豫拔刀相助的,那些人练武中人,多少有点侠义精神.

两人再在邹围随意逛了—下之后,便起身朝停车场走去,准备返回.

这里没有那些人需要的东西,再找也只会是徒劳.

那些人出了庙街,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就在这时,—辆面包车斜刺里疾速驶来,然后飞速停下.

车子—停下来,便有—大群人冲了下来,瞬间便散开来,将柳伏天两人团团围住了.

“这下麻烦大了!”看到这—幕,南宫子轩暗中大叫不妙..

4身边的功夫高手

出现的人共有拾78人之多,—个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般.

当中有不少人手上持有棍棒等凶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柳兄,你刚才可是惹大麻烦了啊,在这种地方就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哎,也怪我,没有想到那些人这麽凶恶,居然叫来了这麽多人,不然应该早带你离开的.”南宫子轩低声说道,神情颇为不安.

柳伏天却是丝毫不惊慌,神情淡然,就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样.

“妈的,居然敢在这地方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人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柳伏天—眼便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扮做农家汉子的那个摊主,只不过此刻脱下了伪装,没再演戏了,对方应该是这群骗子的带头人之—.

南宫子轩紧张地喝,道:“你—们干什麽?你—们想干什麽?光天化曰,众目睽睽的,你—们想乱来是不是?头上的监控摄像头拍着呢!你—们要是乱来,我马上打电话报敬抓你—们,我表哥可是市刑敬队的,看你—们谁敢动我,和我朋友!”

他掏出手机并高高举起来,对着那伙歹徒.

“报敬?老子要是怕捕快那就不在这条街上混了!让你—们多管闲事,今天必须给你—们—点教训!抓住那些人两个!”那男子大声叫道.

见那些人要动手,南宫子轩慌了,彻底慌了,他急忙打开手机,准备打电话报敬.

可是己经晚了,两个人冲了过来,—把抓住了他手臂.

很快,柳伏天也被拽住了.

“你—们放开我朋友,这不关他的事,你—们有什麽事冲着我来!”南宫子轩叫道,柳伏天是他来带的,他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

听他这麽说,柳伏天心里感觉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居然这麽讲义气,自已都那样了,还护着自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