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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玄幻魔法 > 鬼王的倾世王妃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噬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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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晨从南宫澈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狠厉,这样的南宫澈更像是瞄准了自己看中的猎物时应该具备的反应,这才是天越国的战神,传说中的鬼王!

“好,那三天之后,我陪你一起去,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次军营中发生的事情应该也和这个幕后真凶脱不了干系。”蓝晨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转瞬恢复了一脸的冷峻,和南宫澈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临近六月的天气,让人忍不住一阵心烦,不过好在今年的天越国还算是比较太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大街小巷的生意似乎更热闹了,不过,回叙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人们都不怎么喜欢出来再街上乱晃,反倒是那些酒肆茶馆之类的场所,倒是经常座无虚席,想来也是被这燥热的天气给折磨怕了吧。

就这样过了三天,这一次不是早上见面,而是改在了傍晚时分。蓝晨和南宫澈早在前一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看这位幕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对堂堂的鬼王耍心机,真是活腻了撄!

断魂崖,在天越国境内,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江湖英雄一决高下的比武之地,也是无数江湖儿女命归九泉的魂逝之处,当然,除了江湖儿女之外,也有不少的是男怨女选择将断魂崖作为殉情之地,因为断魂崖地处天越都城的西北角,而且地势险要,天然形成的高山峡谷,从山顶往下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峡谷,崖底是奔流不息的河水,若是人从崖顶不小心跌落的话,生还的可能性为零。正是因为断魂崖的独特之处,所以,天越国的很多百姓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这个地方的,生怕出什么事情,毕竟,断魂崖,光是听名字就让人两腿发软,更别说站在崖顶了,那该是何等的凶险,可是今天,南宫澈却要独自一人前来会一会那个给他寄信的人。

如约来到断魂崖顶,午时的阳光还让人觉得燥热不已,现在已经快到傍晚,日头也已经开始西斜,午后的余热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因为断魂崖地势较高,站在高高的崖顶,一阵阵的清风吹来,倒也不觉得有多炎热。

“鬼王倒是很守时啊,没想到这么早就来了!”身后传来一道让人听起来有些不舒服的声音,南宫澈忍不住蹙眉,转过身去,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神里突然迸发出一道嗜血的光芒,浑身上下也散发着浓重的杀气,其实南宫澈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身体本能地反应,其实他对面前站着的人还是有印象的,他知道,这个人是蛊王的得力手下,精通巫蛊之术,为人极为阴险狡诈,城府颇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己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怎么,鬼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杀了我吗?”布魍也明显感觉到南宫澈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心里有些不确定他体内的蛊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南宫澈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了,可是偏偏在这中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导致南宫澈提前醒来,所以蛊虫的威力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发挥偿。

“布魍,说出你来天越都城的目的。”南宫澈隐隐约约觉得,布魍的出现应该和前几天军营中发生的那件事情有关,只是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人的手里究竟有没有那个东西,所以还不能轻易杀了他。

“呵呵,”布魍轻笑两声,看南宫澈对他的态度,他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了,他对南宫澈下的噬魂蛊对控制南宫澈的心神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了,“鬼王真是个爽快的人,快人快语,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想向鬼王殿下问个明白。”既然知道南宫澈这个人已经不能控制了,布魍也就不打算再继续拖下去了,看来自己的动作需要加快速度了。

南宫澈冷冷地看着布魍,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应为这个人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无情无义,不念一点儿人情,所以还是谨慎点儿为好。

“王爷难道就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布魍不能靠近南宫澈的身,只能直接询问了,因为他知道南宫澈的性格,就算不说,只要自己使点小手段,就会马上让他生不如死,就像当初的鬼蛊一样。

南宫澈神色如常就如同在看一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布魍这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完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布魍被南宫澈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爽,眼珠子一转,瞬间就准备使些奸计,逼南宫澈就范,因为既然噬魂蛊已经没什么用了,那自己就只剩下这个机会了,否则今天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还很难说。

可是他还没出手,就被人给挡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晨!

“你......”布魍暗恼自己的大意疏忽,竟然让蓝晨这个人钻了空子,这下自己算是没机会了,他在巫蛊之术这方面,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高深造诣,只可惜,布魍的武功不怎么样,只能用平平来形容,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

“怎么,布魍,我们好久不见啊!你要耍什么诡计,我不用看就知道了,你对澈下了噬魂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蓝晨说出的话让布魍一惊,他怎么可能知道,知道噬魂蛊的人只有自己和那个女人而已,难道是那个女人......?布魍一想到那个女人为了南宫澈出卖自己,他心里对瑾萱还尚存的最后半分念想也没有了,这个女人,真是吃里扒外,早知道,自己应该把她好好地软禁起来,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蓝晨可不管布魍心里在想些什么,“布魍,这件事要乖也只能怪你自己而已,是你自己太过狂妄自大,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么多,连阎王也不会收你的,今天,这里就是你的魂断之地,受死吧!”蓝晨说着,就要拿下布魍的命,可是布魍却说了一句话,让蓝晨已经快要碰到布魍心脏的长剑硬生生地止住了,可是剑尖还是刺进了布魍的胸口。

“杀了我,那鬼王妃就要给我陪葬了。”

“什么!”南宫澈褐色的眼眸迸发出一道寒光,很快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动的,缆车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自己就被推到了一边,紧接着就看到南宫澈的大手死死地扣着布魍的喉咙,“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布魍呼吸有些困难,可还是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声,“南宫澈啊南宫澈,没想到你竟然假装失忆,可怜你英明一世,最后还不是做了牡丹花下鬼啊,我也不怕告诉你,鬼王妃在之前也被我下了噬魂蛊,而且,算算时间,应该就快要变成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了,我真想看看你看到你倾国倾城的鬼王妃,变成一个万人骑,千人踏的荡妇时的表情,那一定会非常精彩,哈哈哈!”尽管被南宫澈死死地扣着喉咙,可是布魍狂妄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瘆人。

什么!南宫澈不敢想象那个整天对他巧笑嫣然的女人,有一天被蛊虫侵噬的只剩下一句干瘪的尸体时的模样,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解药!”南宫澈冷冷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王者,威严不可抵抗。

布魍诡异地笑了笑,手只是无意识地一挥,一条大约有手指长短的红色虫子从他的袖口中爬了出来,原本布魍是打算让血虫去咬南宫澈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血虫好像很怕南宫澈似的,原本冲向南宫澈的方向,最后却调转方向,攻向一旁的蓝晨,蓝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手背一阵刺痛,紧接着就看见了那条恶心的虫子,立刻挥动手上的利剑,将那条血红的虫子砍成两段,断成两节的血虫,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血水,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这个味道让南宫澈忍不住皱了皱眉。手上施力,布魍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只是嘴角噙着的诡异笑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看着布魍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南宫澈松开自己的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自己赶紧去查看蓝晨的状况,现在布魍的人已经不能动了,自然无须担心,他的命不要紧,蓝晨绝对不能出事!

“你怎么样?”南宫澈马上为蓝晨点住穴道,缓解血液流动的速度,蓝晨的手背已经开始微微地肿胀起来,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邪物,毒性竟然如此之大,必须要马上进行治疗才行。

“哈哈,南宫澈,枉你聪明一世,最后还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甘共苦的挚友死在自己的面前,血虫的毒性一定会打给你不一样的惊喜的,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布魍说完又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没事儿,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吃过解毒的药了,只不过现在还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才行,军中这几天一直都不算太平,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蓝晨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军营的事情,那件事情非同小可,决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南宫澈不再迟疑,和蓝晨一起下山,刚好冷风带着一队人马在半路接应,把布魍打晕之后,又将他结结实实地捆了,大家这才打道回府,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落日的余晖将西边的天空染的有些发红。

南宫澈他们回到天越都城的时候,似雪的残阳还没有完全退去,在确定蓝晨的身体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南宫澈这才离开,无意识地扫了一眼被夕阳染得发红的护城河面,电光火石之间,又有一些片段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好像记起来了什么,但是也只是一瞬,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记起来的样子。

“王爷,您怎么了?”冷风看见南宫澈盯着河面发呆,忍不住出声。

南宫澈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没事儿,走吧!”说罢又看了一眼被残阳染得发红的河面,这才转身离去。

布魍被南宫澈下令关押在鬼王府的地牢里,接下来的几天,军营中又出现了有士兵意外失踪的事件,南宫澈下令彻查此事,可是还是查不出个什么头绪,料想这件事情一定和布魍这个人有关,所以,问题的突破口还是要从布魍的身上下手。

冷云因为前些日子受罚,休息了几天之后,身上的鞭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冷云也不是那种愿意在床上老老实实躺着养伤的人,身上的伤刚好就来向南宫澈请命,于是南宫澈就把接下来审讯布魍的事情交给了冷云来处理,相信一愣云的能力,一定会审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只是叮嘱冷云要多加小心,毕竟布魍这个人为人阴险狡诈,又精通巫蛊之术,自己又身中噬魂蛊,他不想在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自从蓝晨和南宫澈一起从断魂崖回来,这几天都一直在忙着调查军中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察觉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直到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的类似网状的红色细线的时候,这才觉得大事不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南宫澈看到蓝晨手臂上的红色网状的时候,心里顿时涌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和上次布魍那个家伙放出的红色血虫有关,只是奇怪,我明明之前就已经服用过解毒的药物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蓝晨现在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是被吴言无意中看到,他或许自己都没注意。

“布魍精通巫蛊之术,普通的解毒药材只能解一般的毒,现在我敢肯定,布魍上次放出的血虫一定不是什么毒虫,应该是南疆那边的蛊虫才对!”南宫澈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吴言,心猛地一跳。

“蛊虫?那这究竟是什么蛊,最后会怎么样?”吴言很着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马虎,她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蛊之法,否则,结果就很难说了,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她和蓝晨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岁,他不能没有父亲,她也不能想象没有蓝晨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言儿你放心,我这条命,阎王是不会愿意收走的,你别担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蓝晨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的吴言更难过了,他的意思她何尝不明白,其实她懂他,他又何尝不懂她呢!

“你们先别灰心,冷云正在审问布魍,一定会把解蛊的办法弄清楚的。”南宫澈只能这么安慰他们,面对自己的兄弟,他是绝不会撒手不管的,其实布魍放出血虫的目的应该是他才对,只不过最后却是蓝晨替他挡了,否则,现在出事的就是他了,这份生死之交的情意,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

从蓝府出来之后,南宫澈就一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鬼王府,看看冷云的进展如何。没想到布魍这个人嘴还挺硬,冷云对他用刑后,他还是不愿意说那些失踪的将士都在什么地方,只是发出一阵又一阵诡异的冷笑,宁死不肯开口说出半个字,冷云只能等南宫澈回来之后再商量解决的办法了。

“怎么样了?”来到地牢,看到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的布魍,南宫澈皱着眉头问一旁的冷云。

“还是不肯说。”冷云在旁边回禀。

南宫澈皱着眉头,缓缓走进已经昏过去的布魍,冷云会意,直接一桶冷水冲着布魍泼了过去,布魍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南宫澈,冷笑两声,“呵呵,怎么鬼王是为自己的好友来求我的吗?”

南宫澈的眼睛里射出一抹浓浓的杀意,“解蛊。”冷冷的声音让人闻之心不由的一颤。

布魍勾唇,“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解蛊的办法吗?不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血蛊虫攻击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好友,不过结果不重要,我只要看到你痛苦就够了,哈哈哈!”布魍得意的笑声在地牢里回想,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南宫澈知道从布魍的嘴里已经不可能问出什么了,既然如此,那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冲冷云使了一个眼色,冷云会意,紧接着,南宫澈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走出了地牢,身后的布魍,眼睛整的很大,不过脸上的诡异之色却很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古怪,不一会儿,他的脑袋一歪,就断了呼吸。

南宫澈刚走出地牢,迎面就看见管家朝自己走来,看到管家身边的人是,心里顿时燃起一抹希望之色,“师父,您怎么来了,徒儿拜见师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外面游历了几个月都不见人影的逍遥子。

“快起来吧,为师从外面回去才知道你的事情,又马上赶到你这里了,现在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吧,让为师给你把一把脉。”逍遥子说着就直接将手搭在了南宫澈的手腕上,仔细诊断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脉象平稳,强劲有力,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师父,您知道噬魂蛊吗?”南宫澈的话刚一问出口,就看到逍遥子师父的脸上露出一抹奇异之色。

“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听自己的师父这样问,南宫澈也知道他肯定知道,就把自己中了噬魂蛊的事情告诉了逍遥子,可是逍遥子听完却皱起了眉头。

“为师已经帮你把过脉了,你体内并没有中蛊的痕迹,会不会是布魍说谎了?”

“不可能,布魍这个人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绝对不会说谎,我也很奇怪,听冷云他们说我只是昏迷了半个多月,醒来之后忘记了一些事情,仅此而已。”南宫澈的话让逍遥子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疑惑。

“忘了什么事?”

“我的王妃。”

听了南宫澈的回答,逍遥子也开始疑惑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现在南宫澈最担心的的还不是自己,而是蓝晨。“师父,您先去看看蓝晨吧,他为了救我,被血蛊虫咬伤了。”

听了南宫澈的解释,逍遥子也没有迟疑,马上就跟着南宫澈去了蓝府,在帮蓝晨诊断过之后,脸上并没有多么的忧愁,反而是一副放松的表情,看的南宫澈和吴言俱是一喜,蓝晨这下有救了!

只见逍遥子师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用温水服下,每日一粒,连续服用七日,就没事了。”

蓝晨和吴言脸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现在布魍已经死了,接下来,就该好好处理军中的怪事了。等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后,估计又会有一场恶战了,这一次,天越国和南疆一定要做个了断了。

回到鬼王府之后,逍遥子还在为南宫澈中了噬魂蛊,但是却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情况,反而只是忘记了自己的王妃,这让他觉得很纳闷,怎么会这样?

“澈儿,灵儿呢?”来到王府这么大一会儿了,逍遥子还没有看见林夕的影子,不觉有些奇怪。

逍遥子这个问题唤起了南宫澈心底的痛,“我把灵儿弄丢了。”这句话让逍遥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对于南宫澈在感情上的事情,他也不便多说,只能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