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我是没有跟艾琳单独吃过饭。不是你跟警察说的？”
“不是呀，你都说没有这回事了，我干嘛要对警察说。”
韩冰琪不解地看了天关一眼，又低下头看工作台上的屏幕。
天关脸色难看起来，自忖失策。回想刚才和警察的对话，是他自己先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而警察反应平静，给他一种他们早就什么都知道了的错觉。
是在套我话吗，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吗？天关这么问自己，不免慌乱起来。
韩冰琪又抬头看看天关，疑惑他怎么还不走。
“警察就是这样，什么都要问，谁都要怀疑，我、肖遥、方然和你全都在怀疑之列。我跟他们说了，不要在我们几个里面瞎怀疑了，还是好好去查查J集团和奥博的人。”
天关试探地问：“警察也怀疑我和艾琳有利害冲突？”
韩冰琪不在意地说：“应该就是问问，他们要查艾琳的人际关系，沾点边的都要问呗。”
天关笑了一下故意说：“如果要说我和艾琳有什么利害关系也对，这个利害关系就是你，上次看她竟然想出那么恶毒的招要害你，我都想宰了她。”
韩冰琪严肃地说：“这种话你别瞎说，回头被警察听见那真是自找麻烦。现在已经够乱的了。”
天关笑了，“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死活的。”
眼看天关又要蹬鼻子上脸，韩冰琪立刻拉下脸，“我要做实验，你可以走了！”
韩冰琪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男人真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特殊感情。
“我走，我走。”
天关识趣地退到门口，转身开门出去了。
走到门外，他又换了一张脸，阴沉沉地想：罪魁祸首果然是方然。
一个小时后，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出现在方然的办公室，把两个小时前华康的场景又演了一遍。
面对警察，方然不敢像在韩冰琪面前那样胡编，但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黑天关的机会。
“是韩冰琪跟你们说的吗？肯定是韩冰琪跟你们说的，这种没好处的事天关自己肯定不会说。这是我编的。这不能说我做假证吧，因为我是私下跟韩冰琪说着玩的。”
“我就是看不惯天关那个人，成天围着韩冰琪转还威胁我叫我不要靠近韩冰琪。他算老几呀？还想攀高枝，他配吗？”
方然一脸的公子哥的优越感，让人看了有种想揍他一顿的感觉。
“不过啊，天关确实有可疑之处，他知道是我说的以后就马上来找我了，在楼下堵我，追问我是在哪看见的，什么时候看见的，这就奇怪了对吧？”
“一般自己被人乱编肯定是非常生气的过来骂人，警告我不要乱来，就像他以前威胁过我的那样，而不是那么多废话的问我细节，对不对？”
方然双手一摊问面前的警官，想要获取他们的认同。两位警官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方然继续大声强调：
“对不对？这里是不是不太对劲？我当时就犯嘀咕，说不定真有这回事，我怀疑他还真跟那个艾琳单独吃过饭，被我歪打正着给说中了。”
高个警官说：“你说你看到的，没的就不要乱编了。”
方然嘿嘿一笑说：“我没编，后面的我没编，他的反应真有点奇怪，不是我编。”
“你把那天天关来找你的情景复述一遍，不要添油加醋，如实复述一遍。”
“好好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