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澈还未睡着,见顾九又进来,才道:“殿下不过去了?”
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自然是听到了风轻的话的。
顾九能在转身回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也是安了他的心的。
他以为,顾九会直接去看了那位的。
毕竟,那位的用途······
“不欢喜本殿回来,可是要本殿去那里?”顾九笑着,就作势要转身。
沈雾澈来不及说话,自然反应的起身赤足的抓住了顾九的一缕衣袖:“不愿。”
“说什么?”顾九佯装不懂。
沈雾澈这下子倒是大了些声音:“不愿殿下离开,去别人房里。”
顾九把外衣挂到架子上,温和的语气:“不愿,本殿便不去。雾澈,你就该如此,本就不是小心翼翼的性子,何必处处小心翼翼。”
顾九是了解的,沈雾澈的性子,一身她都不知道底路的功夫,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这般武功下的性子,心本就冷了一些。
把一身的热血之情,全都给了她。
也正是因为她,才处处小心谨慎,猜测翼翼。
“不小心,怕有朝一日,殿下倦了臣夫。”这是沈雾澈的真心话,他是真的怕,虽然他已经有了顾九的嫡长女,可他还是觉得抓不住顾九,抓不到顾九的心。
五年空守无言诉尽一腔情,五年相伴不敢开口半分心。
他以沈雾澈的身份,嫁给了西陵九殿下,却没有半日妻夫该有的样子,独独守着。他以雾澈的身份,守在她身边当做暗卫,最锋利的剑,最后的护身符,不敢半分僭越。
“本殿永远不会废弃你。”顾九承诺。
沈雾澈心里有个大胆的问题,想问出来,可又怕顾九恼火。
“有什么就直说,日后,你无需猜着本殿的心思。有什么的,你都实话实说的与说着,无需那许多的顾忌。”顾九宽慰说道。
“臣夫想问殿下,殿下因何对臣夫如此?”沈雾澈问完,就后悔了,这话他不该问的。
顾九双眸看向了开了一半的窗子:“你很好。”
三个字,你很好,沈雾澈觉得,他好似被敷衍。
状着胆子,又开口问了一句:“若是清池还在,你可还会如此待我?”或者,沈雾澈想问的是,若清池还在,她会对清池如何。
这话一问完,空寂了。
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静。
“是臣夫不该问。”看着顾九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沈雾澈知道,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这话他比第一个问题都问的让顾九为难了。
可他贪心啊,贪心的想知道顾九心里真正的答案。
“雾澈,你无需和一个死人计较。夜深了,睡吧。”顾九拒绝回答了这个问题。
沈雾澈也没有在开口问。
顾九没有骗他,可是明确的不想回答。
顾九,逃避这个问题。
“殿下。”沈雾澈主动的褪了里衣,在被子下,火热的体温触到了一抹微凉。
长夜漫漫,热色无边。
帷帐下,龙凤呈祥。
屋内,传出的交织声音一浪盖过一浪的。
(脸红^-^真怕这段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