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顺利结束之后,迟易的热度又炒了起来。
不过重点都不在于演唱会本身,而是他们那秀恩爱的气息。
大多数的揣测都是以为他们在上次演唱会的时候看对眼了,看着这些讨论,迟易和丁雅楠只有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着丁雅楠精心准备的早餐,玄九面色淡淡,既看不出满意,也看不出不满。
丁雅楠带着小小地期待,捧着脸笑道,“老板,第一个梦境的时候,我和迟易就已经打算承包你的早餐了,没想到那个梦境都没持续到第二天,这下总算补回来了。”
说到这里,丁雅楠很容易就联想到另一回事,不由觉得好笑,他们当初还觉得梦脾气好过头了,没想到,果然是他们太年轻了。
不过转念一想,梦为了让她归位,偏偏和他们在梦境里周旋了那么久,是不是也算一种另类的有耐心呢?
就在她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对面的玄九突然起身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她的碗碟,嗯,都吃完了,值得高兴一下。
玄九微微低头,好似有目光落在她的头顶一样。
她微微扫开这股错觉,看着玄九,一脸疑惑,“老板,怎么了?”
“我要离开了。”短短的一句话,明显只是一种通知。
可能是因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丁雅楠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只当她和梦境里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不多留一下吗?”
只见,她像在梦境里一样,微微示意之后,就凭空消失在她的面前。
看着突然冷清下来的家,丁雅楠莫名的有些羡慕,有些人只能在梦境里无法无天,有些人却能制霸梦里梦外。
她轻叹,人和人,不对,神和神是不能比的。
而从她家离开的玄九,则在下一刻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玄九看着对面那熟悉的房子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转过身来,正是许久不见的楚璇。
她来到了楚璇家外面。
……
脑海深处浮现的画面,像是一种噩梦,抑或是一种诅咒。
每次脱离这种状态,她打从心里感到寒冷。
缓缓睁开眼,她望向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神色琢磨不透。
眼看附近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才勉强平复下了心中被激起的涟漪。
前面开车的人从后视镜中看着她,不禁担忧,“大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楚璇一怔,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脸色不大好看,这是对方给她的答案。
她轻笑了一下,“没有,我很好,可能是因为今天早餐没吃好。”
她刚说完,司机就立马在附近的商业街停下车,而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个人,则是迅速下车离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若是寻常人肯定会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楚璇知道,他是去给她准备早餐,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她扭头望着窗外,神色漠然。
其实,她撒谎了,今天的早餐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在这些人上门之前,她都保持着极度的愉悦。
至于这些人的反应,对于以前的她来说再寻常不过了,但是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良心不安。
不过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平时那副轻松明艳的样子。
她带着礼貌而不失温和的笑容道了谢,却将早餐放在了一边,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
她实在是已经很饱了。
车辆驶向人烟稀少的地界,一座巨大的庄园开始浮现出了它辉煌的一角。
掀开冰山,是足以令很多人羡慕憧憬的财富象征。
进入大门,还有长长地车道,有各种花池,喷泉,占地不知多少,还有那种存在于景区的观光车开过。
那个典雅的建筑,带着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车停在了门口,她轻轻下车,由女佣迎进了家门。
屋子的大气楚璇已经习以为常,来到客厅,她目光扫过齐聚一堂的众人,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阿璇,你总算回来了。”打扮时尚靓丽的妇人迎了上来,满是关切和思念。
看着这个熟悉的面容,楚璇心神微动,对上她眼里的激动,那个卡在嗓子眼的称呼终于掉了出来,“妈。”
叶兰心连连应声,慈爱地抚了一下她的头,然后挽住她的胳膊,将她带了过去,“大家等你许久了。”
楚璇没有随着她坐在沙发上,后者也适时地松开了她的手。
她走到众人前面,对着正中央的两位老人,微微低头,“阿璇不孝,现在才来看望爷爷奶奶,请你们原谅。”
听到这句话,楚老没有动静,楚奶奶倒是差点就起身了。
她刚才看到乖孙女的第一面就忍不住上去安慰疼爱,奈何……
她轻叹一声,倒是稳住了没有冲动,只是看着楚璇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
等了约莫两分钟,楚老终于开口了,“你居然还舍得回来。”
楚璇抿唇不语。
紧接着拐杖就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他沉声道,“还得要有人押着你,你才肯回来是吗?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楚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辩驳。
“你杵那当木头桩子吗?”面对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楚老的话语多了两分火气。
“阿璇。”楚老发火,所有人都不敢插一句话,在这种时候敢冒着这种风头和她说话的,就只有她大哥了。
她抬头望去,和大哥温和的眼神对上,只见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素来严肃的面庞上带着笑。
她知道大哥的意思,若是以往,她坐过去撒撒娇,再做个检讨哄爷爷开心,就什么都过去了。
但是,她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所以,她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暗示一样,呆呆地承受怒火。
看着小妹躲开了他的目光,楚谦哪能看不出她是在装傻充愣,心里一急。
而楚老心里也是纳闷,阿璇离家出走那么久,他又气又急,但是在见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明明心里已经软了下来,偏偏忍不住发发脾气。
若是往常,乖孙女早就上来甜甜地爷爷长爷爷短的,今天怎么不顺着台阶下了?
难不成是他凶过头吓到她了?
于是他微微放软了语气,“坦白从宽,你这段时间到底为什么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