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枝使了个眼色,跟在她身边的宫女立即上前为年轻女子解下了遮眼布。
被解下蒙眼布的年轻女子,一看清来人的面孔,便本能地一退。
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日被珠链绊倒的春草。
陈月枝却走到春草面前,冷冰冰地说:“还不给本小姐抬起头来!”
春草就被动地抬起头来,面带恐惧看着陈月枝。
“知道你还能做什么吗?”陈月枝绕着春草走,上上下下打量着春草,突然怒喊:“红月,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她喂药!本小姐倒要看看,又没了孩子又喝了疯药的人,再还有什么机会去勾引太子殿下?”
陈月枝的话虽然说得极缓,然而话语却是让人听了就毛骨悚然。
陈月枝的话本来就已经让春草不寒而栗,加上跟随陈月枝一起来的宫女红月恶狠狠地盯住她,目光中杀气腾腾,这就让春草越发瑟缩了。
“立即执行!”陈月枝厉声喊道。
红月迅速扯掉春草嘴里的布,用一手卡住春草的下巴,另一手硬生生用汤勺将春草的嘴巴用汤勺撬开,而后陈月枝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盖打开后,硬生生将里面的药灌进了春草的嘴巴里。
可怜春草越是挣扎,红月手上就越是使劲。
此刻,春草眼里除了悲哀再就是无助了。
“就你这样,也想跟本小姐共享太子表哥,门都没有!”陈月枝面带得意道,“你怀了身孕又如何,本小姐想要对付你还不是也就对付了,你还以为你怀了孕,本小姐那至尊的姨娘就看得起你了,真是笑话!现在你这样了,我也就不妨告诉你,你不幸流产事拜我所赐,流产后就是枚棋子,而现在你对于我姨娘而言,就是弃棋一枚,已经毫无用处,故而得除之。”
陈月枝说到这里,对红月一努嘴,红月立即又将先前那块塞嘴布塞到了春草嘴里。
此时的春草,再也没有被灌药时的那种挣扎,失魂落魄的她,无声地流着泪。
漆黑的夜里,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听说猫头鹰对着有人的地方叫,那是即将死人的预兆。
陈月枝不禁蹙眉,“这该死的鸟,叫什么叫?”又命令红月道:“还不快把门关好,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夜静,没有月光的夜晚,天地一片漆黑。
安宁殿内,安静得很。
除了几个房间尚有光,很多房间都是一片漆黑。
云如月半靠在床上,静静地看书。
她喜欢这样的夜晚,无风无雨也无嘈杂,做什么都能得以专注。
但好景不长,只听轻轻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由于时辰还尚早,云如月只当是宫女,转过脸,看到来人,却吓得惊坐起来,嘴里不禁发出短促的惊呼:“啊!”
但下个瞬间云如月又赶紧紧紧捂住了唇。
来人竟然是宇文智。
“时辰尚早,就入汝香闺,颇为刺激,还别有一番趣味。”宇文智脚步轻盈,身影矫捷,微笑低语。
云如月被吓得半死,一颗心突突地跳个不停,便用手捂住胸口。
“我的丫头,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累了是吧?”宇文智坐到云如月的床上,深深呼吸了下,凑在她的脸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