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不会让她走了对吗？即使我告诉你我想让她走。”
章皓白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他握住何沐的手说，“何沐，你就把她当作一个正常的我们不认识的主播可以吗？”
“正常的？那种视频也算正常？现在用户都喜欢这种的是吗？不露一点肉都没有人看了是吗？”
“是的，你以为呢？用户喜欢的就是那些，要不然你以为全都是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吗？这些都是正常的，我们的目标就是用户，用户喜欢的，我们肯定要尽可能的给到他们。只要是不犯法在许可范围内的，问题就不大。”
何沐不做声，听着章皓白发表他的长篇大论。章皓白看何沐这个样子，知道她有点生气，便开始哄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何沐，你放心啦，我不会和她有什么的，用户喜欢不代表我喜欢，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我喜欢你呀，你知道的。”
“你刚才说你代表用户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用户在想什么，知道他们喜欢看什么，喜欢讨论什么。”
“……”
“何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章皓白将何沐的手握地更紧了一些，接着说，“我们是一个要赚钱的APP，不能仅仅只是一个有用户却不赚钱的程序，你能理解吗？”
“之前你也没这么在意会不会赚钱吧？”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APP要活下去就要融资，融资就有投资人对我们的要求，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还要想想我们怎么和投资人交代。如果把安娜撤下来，对用户活跃的影响和流水肯定会有影响。而且……你知道吗？我和段亦然之间是有对赌协议的。”
“什么对赌协议？”
章皓白犹豫了一下，“之前我没有告诉你们是不希望你们跟我一样压力太大，但现在看来有必要告诉你了。对赌协议就是公司和投资人之间商议的一个互相约束的协议。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如果四年的时间我们没有达到要求的话，那么大部分股权就都归段亦然所有，他就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当然了，如果达到要求，他会再追加投资，并且会出让一些他的股份，大概就是这样。”
何沐若有所思，“什么要求。”
“四年的时间，要么上市，要么年盈利额达到五千万。”
“！！！”何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就吓到了？其实段亦然是给我们面子了的，如果他说没有达到目标要赔钱的话，那我就更没有后路可退了……”
“……上市，这在我之前想都没有想过，而且五千万……这我就更没有想过了。”
“资本世界就是这样的，一切公司都是要以盈利为目的的，何沐，我基本没有什么选择，我要为公司负责。现在公司都快十个人了，大家都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汗水，每个人休息的时间都屈指可数，这你自己也在里面，你比我清楚，我也就不多说了……”
章皓白看着低头沉思的何沐，继续说道，“小贝那边就要拜托你去说服她了，小贝不能走，我们还需要她，她有能力。安娜的话……我来跟她对接，让小贝不用管她了。何沐，我们现在要一切以公司为重。”
何沐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没有回答章皓白。
“还是不愿意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