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很熟？”
某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高冷季总压低声音吃起醋来还挺帅？
苑栗子躺在那儿怀里还抱着零食，也刚刚反应过来，可那一瞬间脑子里乱七八糟全是在想季文湛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
男人三十一枝花难道是真的？
“嗯？”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季总心里那点儿冒头的酸气更重，一道气声被他拖得诡异，苑栗子一下回过神：“他……欠我钱呢，也不是很熟啦~”说罢，还噘着嘴用另一只脚丫子蹬蹬季文湛，示意他认真工作不要摸鱼。
国内时间晚上九点，苑栗子那张个系统接管的手机号上出现了来自意大利的国际电话，苑栗子知道的时候正在吃晚餐，直接让系统把电话传导到了自己现在常用的手机上。
他们在餐厅吃饭，手机还在客厅沙发上，想起来的时候苑栗子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踢季文湛，然后高冷季总就放下餐具去接电话了。
“您好，哪位？”
季文湛接的时候没注意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来自哪里，直到对面传来他并不陌生的意大利腔调，猜出了是谁，说的却还是汉语。
“路斯宾先生，有事么？”
他听出那边是谁就按开免提往苑栗子的方向走，电话那端的男人阴恻恻笑了几声，说：“季先生，可以麻烦苑栗子小姐接电话吗？”
苑栗子咽下口中的小牛排用纸巾擦了擦嘴，片刻后简单收拾妥当才轻快开口：“嗨，哪位？”
手机被递给苑栗子，季文湛自然而然端了她面前桌上的餐具进了厨房。
“苑小姐何必跟在下打太极呢，您是什么意思，可否明说？”
意大利人说中文的时候总让苑栗子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却也懒得去想，顺手关掉免提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抬手就把灯关了，整个人瞬间被黑暗笼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动手的是你吧，Battista？”
窗外还能看到堆面楼里密密麻麻的灯光和楼下夜跑散布的年轻人，餐厅和厨房灯亮着，洗碗的流水声异常清晰。
“那批货我可以不要，就当喂狗了没关系，但是还请路斯宾先生明白，动了述年的东西，可是要等价交换的哦~”
“电视台？IS那么大的集团，难道处理不了一点小小的舆论吗？”
“不你可能误会了，跟电视台搅在一起给IS曝光老底的是屈氏，我们述年正经做生意，不沾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起来真抱歉呢，视频是我给他们的，你想要啊？”
“当然可以，想来路斯宾先生会成为我们的老主顾，一份五千万，多买多折扣，怎样？”
“哦抱歉，刚才忘记说了，是欧元——”
季文湛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苑栗子最后一个“欧元”说完那边毫不犹豫挂掉电话，手机屏幕亮起微光，投撒在黑暗中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哇！你怎么不开灯！”
在家的时候苑栗子懒得一直留意周围安全，一直到季文湛尚冷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算了不开了，困，背我回房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