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紧跟着又是半个时辰冥想，带着伤的那种，不能发出声音，一动一不能动。
因为冥想的位置是一方清透玉石上，半个时辰后几道不怎么明显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又是在那个水什么玩意儿的人盈满了威压和拥挤法力的手底下静静打坐修炼。
出于心疼和好奇，季文湛凑过去感受了下，哪怕现在只是个影子而已，都清晰体会到了那种被万米深海埋藏挤压的窒息感。
苑栗子觉得有些好笑，把他拽回来了，察觉到季文湛时不时看向水先生时候不怀好意的目光，踮脚拍拍他的脑袋：“不许生气哦，我很喜欢这个师傅。”
季文湛配合她的小动作弯了腰低下头，看到小狐狸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难过，完全是下意识顺着她有些虚的长发安抚着她。
“后来教廷里出过一次意外，是师傅救我的，那次他没能活下来。”
“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有三个师傅，他是最先死掉的。”
“后来教廷所有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没人会管我了。”
苑栗子慢悠悠说完之后，季文湛顿了顿，直起身重新朝着那个人的方向低了低头，算是道谢。
到苑栗子今天所有训练都结束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季文湛中间无数次在想这个世界的人会不会是不用吃东西，为什么小苑栗子自始至终这么久都好像不会饿的样子。
后来他看着小女孩在巨大空旷的餐厅独自一人矜贵吃了点巴掌大的绿色菜叶子后想明白了，这他妈就是虐待儿童，需要把这里其他所有人都丢进监狱忏悔半辈子的那种。
苑栗子笑眯眯哄着他：“没事啦，安静继续看哦，会有惊喜的。”
深夜用完简单至极的晚餐……宵夜后，小苑栗子还被水先生在门外盯着在最开始的大殿进行了一个时辰的静坐。
终于等一切都结束，苑栗子乖乖巧巧被四水先生送回了她自己的寝殿，水先生就守在门外直到苑栗子的呼吸点点平稳才离开，不知道去了哪儿。
然后，就见原本应该睡着了的小女孩儿一个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光着脚丫子轻手轻脚走到后面窗边，从外面接进来一个盛满食物的银制小托盘。
季文湛：……
他大概知道自家狐狸爱光脚是哪儿来的习惯了。
小苑栗子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虽然苑栗子说趁现在公园没人赶快回去，但联想到她每天五六点都会醒一次的习惯，季文湛还是感觉心根的地方拧着疼。
他们开车回家的路上，季文湛不经意似的问苑栗子:“想养只小猫吗？”
前段时间路过公司一个部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里面一群女人在说想养猫，还说没有女人能拒绝一只活生生软绵绵的小奶猫。
但苑栗子总是与众不同的，她想了想突然说:“我们让赵年或者棠棠养只狗吧，不用照顾，没事还能去玩一玩。”
她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季文湛有什么反应，下意识扭头看他：“你觉得呢季文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