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女帝故意丑化,传说中的邪恶女巫实际上是个大美女?”
卫明也在纳闷。
肯和师先劫两个本地人也是眉头紧蹙,因为俩人对邪恶女巫实在是不熟。
就在所有小年轻被盛世美颜吸引时,邪恶女巫开口了。
“系咯系咯,小黄昏,可真是有能耐,比你那个该死老爹强多了,竟然连五仙阵都被你摆出来了。”
声音嘶哑粗糙,就和钢丝球蹭在锅碗瓢盆上一样,瞬间将所有人的幻想击碎。
魏小鹏甚至直接当场呕吐。
“尼玛,这太违和了,一听就是和老太婆,呕!”
他所占位置离河边不远,清晰传进女巫耳中,女巫当即色变,眯着眼看向小鹏,“小帅哥,你简直是在找死!”
话落,三只手骨分化而出迎面飙射。
好在白二娘暗中出手,运转五仙阵之力将恶灵手骨绞碎,消弭于无形。
小鹏在触及女巫视线时如坠冰窟,此时犹如死里逃生,顿时拉开距离躲到队友身后,后背却是被冷汗打湿。
白二娘动手极为隐秘,甚至连女帝都未曾发觉。
嗯?
女巫见多识广,察觉到刚才阵法能量有那么一丝波动,兀自开口道:“青丘狐主,老身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我女巫一脉向来与青丘妖族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我家老祖太古女巫与妖族先祖还有一丝交情。老身且不知你是自愿入阵还是被人迫使,但五仙是可以影响大阵运行的,不如你我两家联手,今日将帝国的杂种彻底留在这里如何?”
“你说谁是杂种!”
还不见白二娘有所回应,女帝勃然大怒,面带寒霜。
“系咯系咯,你在质疑老身?一个肯为了帝位弑君弑父的渣滓,呵,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你那该死的爹亲生的。”
二人唇枪舌战之际,红鼻子小孩不敌败在了长歌手下,被他一把提起带到了女帝面前。
女帝心头怒火正盛,见到女巫后人后诡魅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邪恶女巫,而后手腕翻转间将涂有剧毒的匕首深深扎进了小孩的心脏。
尽管女巫一族从小就会被长辈用各种毒液浸泡洗澡,身体对大多数毒素都产生了抗体,但女帝这把匕首上的毒名为红隼,不攻血液,专攻肉身。
不消片刻,红鼻子小孩全身肌肉萎缩,被长歌松开手后掉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很快生机消无。
由于出手太快,以至于邪恶女巫目睹完全过程后脸上还挂着讥笑。
“孙儿?”
女巫小心翼翼,轻声呼唤,然而红鼻子小孩的遗体失去重量后随风滚向远方,很快就消失在丛林深处。
“啊!杂种!渣滓!我要你不得好死!”
邪恶女巫早就丧失了生育功能,小孩一死,便意味着女巫一脉自此灭绝,她怎能不疯狂。
正值五仙阵内被搅动的翻天覆地,狐主暗施手段向女巫传音道:“现在开始蓄力,三秒后我青丘五仙将动用秘法罩住女帝,届时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
邪恶女巫此时一心复仇,答应的很痛快。
三秒之后,女巫集整万恶灵之力于己身,能量波动达到巅峰,狐主毫不犹豫将烙印血痂捏碎,女帝反应不及,被一举纳入五仙阵内。
“就是现在!”
女巫眸中精光爆出,一条粗及人腰、长达十丈的巨型手骨袭向女帝,一路势如破竹,将女帝匆忙之中布下的三十三层魔法罩逐一击破。
女帝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眼中有慌乱闪过。
“玉佣!”
电光火石间,女帝下意识的将权杖召唤至身前,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击。
权杖本身存在太多奥秘,而从君主那里透漏出的口风,世人只知它相当于是虎符,可以随意调遣两千不死铁骑。
眼下权杖感受到皇室后人有生命之威,主动从沉睡中苏醒。
虚空仿佛出现一对巨大的招子,宛如死神凝视,手骨乍一接触便沦为漫天碎片。
女巫见情形不对,当机立断主动切断了与恶灵手骨的联系,这才免遭劫难。
可惜死神之眼宛如昙花一现,仅一击过后便消散于无形,玉佣权杖也由此失去光泽当啷坠地。
权杖发威是借助女帝本身的因查其才得以实现,一击过后,女帝感觉身体被掏空,微微一晃差点从空中栽落。
一记恶灵手骨付出了惨重代价,整万恶灵已去其七,剩下的也都魂不守舍,体表恶灵之力黯淡到极致。
邪恶女巫重重喘气,刚才她动用了自己最强一击,可惜仍没能将女帝杀死。
“可恶!”
女巫已经陷入了病态的癫狂,即使体力隐有不支,依然含怒出手,多达十来瓶各色巫药被她甩出。
女帝无力抵挡,目露绝望。
“护国婿何在!”
歇斯底里的呼唤,然而以往每次都呼之即来的那位盖世英雄此次却是没再出现。
巫药长驱直入,接触到女帝后悉数爆裂。
其中一瓶类似硫酸,竟好巧不巧的砸在女帝脸上,“滋啦”声骤起,女帝脸上冒起白烟,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
“啊!”
女帝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几个箭步蹿到河边,用力把水往脸上泼,口中还神神叨叨:“我不能毁容..不不..我还这么年轻..”
没人能比一位活了两百岁的老女人更能理解毁容的痛楚,对于女人来说,容貌等同于性命,邪恶女巫心中大爽,怨气由此消散了大半。
“哈哈,叫你个杂种还和老身叫嚣!怎么,你的小情人呢?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
女帝经过提醒,浑身一颤,当即不顾得清洗容貌,霍然转身搜寻那个男人的身影。
只见长歌此时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玉佣权杖,一脸陶醉。
“长歌!”
女帝恨意滔天。
以长歌的身手,刚才完全可以提前将巫药击飞,可是他没有。
长歌从陶醉中被打断,脸色不悦,阴沉道:“何事!”
何事?
女帝惨然一笑,直到此刻才算看清他的真面目。
什么二十年的呵护,什么“我永远和你站一起”,简直是鬼话连篇!
可笑的是自己偏偏被迷了心智,傻傻分不清..
天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君主不是,害得生母被打入冷宫整整十四年后郁郁而终。
长歌更不是,二十年来一直在欺骗自己的感情!
女帝披头散发,笑起来可怕、又可怜。
她霍然抬手直指长歌,“好一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