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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蕙声蕙色 > 第一百零三章 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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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信,这药方随便找个城里的大夫瞧瞧,都能作证!”云蕙将药方大大方方拿着对大家说道。

“拿我瞧瞧!”

从人群中,走出一胡子花白的老头,这老头一走进来,先是对着方铭盛拱手一拜,“小民成康年,是杏林堂大夫。”

方铭盛先还坐在椅子上的,一听这名字,忙起身,又仔仔细细瞧了老人几遍,这才很是有礼的朝来者回了一礼。

“原来是杏林堂的成大夫啊!您请。”

若说他为何这般有礼,原因还是在于这成康年原是开元年间,宫中的御医,如今退隐至恭州,开了个杏林堂,城中如刺史家,王家,还有指挥使大人家里,只要家中出个什么头疼脑热,通通都会请他去治病。

这都还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而是这位大夫还是扶国大长公主的亲用大夫。

方铭盛他只是个小小从六品知县,这成大夫虽说是退隐了,没了御医官职,但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三品官,他便是再有多大胆,可也不敢对大长公主的人不敬。

方铭盛手朝云蕙方向去,示意她将手上的药方拿来。

云蕙并不认识此人,但还是将手中的药方递了出去。

成康年拿过瞧了瞧,说道:“这药就如这位姑娘所说,都是些温补滋润的药,即便是产妇难产,这药就算不管用,也不会导致产妇出血而亡。”

云蕙朝着老者拱手一拜,虽说她不认识这位老人,但却很是感谢他站出来帮忙说话。

然后她又朝着杜家村的人看去,问:“还有没有谁来看看这药方?”

众人没反应,其实云蕙这也算是为难人了,要知道乡下百姓,又是有几个认字的?

就算是如杜申这般能够识文断字,也只是说看得懂药方上一行行的药,但若论对药性的理解,和搭配的使用,他如何知晓?

见没人说话,云蕙便继续道:“刚才说到了毒药,我便想着,若是秀才娘子是中了毒呢?所以,请仵作来验尸,绝对不是侮辱死者,而是在为她辨明死因!”

“不行!秀娥的遗体,不能任由人来践踏,她都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放过她,让她完完整整下葬吗?”

杜申质问云蕙,显然觉得云蕙用心险恶。

世人对这个很是讲究,都说人死后,若是尸体不完整,到了地下也投不了胎。

“是,你不能动我女儿的尸体!”刚有一刹那犹豫的张母立马响应起来。

云蕙便知道会是这样,她似笑非笑朝着杜申看过去,看的杜申有些紧张,却强撑着头没转开视线,好似这样对上去,才能显现出他的问心无愧。

“别担心,既然张氏是喝了那碗药才没了的,若是毒药,想来还有余毒残留在咽喉处,只需要仵作用银针验验咽喉,应该就能验出结果。”

张母犹犹豫豫,望向了一边的丈夫,两人对望,显然是有些意动。

云蕙继续加大了动摇张母的心,说道:“这位夫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女儿真正死因?若她真是死于毒杀,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瞧着自己女儿死不瞑目?”

张母睁着眼,摇头。

“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谁要毒死她?你是在说我吗?她是我妻子,我孩子的娘,我八抬大轿迎进门的人,为何要杀她?”

杜申气的跳脚骂了起来,瞧着与刚才那位文弱有礼的书生宛若两人。

云蕙:“杜秀才的话才是好笑,我又没说杀人的是你,你为何这般激动?难道,人真的是你杀的?”

这话问的让大伙都不由跟着将视线转移到了杜申身上。

杜申急了,脸上不觉间已经渗出了喊来,大冷的天里,那额上的汗竟止也止不住。

这样瞧着,反而有种心虚的表现。

“休得胡说,我作何这般激动,还不是因为你为了救你弟弟,居然连这般毒杀都扯了出来,这明明就是一起庸医误诊,害死了我妻子难产的案件,你却偏偏要往谋杀上论,话里话外,不就是想将这毒杀罪往我杜家上扣吗?你说我为什么不激动?”

杜申一脸的冤枉。

云蕙却只笑笑,看了看庭院中,摆放棺材的地方,在那儿,有个五岁大的小女娃正穿着一身孝,跪在地上哭泣。

一边,在她身侧,还坐在一个懵懂不知的三岁小女娃。

“这是张氏的两个女儿吧,倒是生的乖巧。”

云蕙打量着。

杜申警惕,“你想做什么?”

“杜秀才干嘛这般紧张,我不过看看而已,就算我真想干嘛,也不会傻到在这么多人前做吧?何况知县大人可都还在一旁呢。”

云蕙讥讽说道。

瞧着杜申这般模样,许多人都有些看不懂,不明白他紧张什么?

“杜秀才,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妻子真正死因吗?只是让人在张氏口中验验,又不破坏她的遗体,这般都不行?”

云蕙走到杜申面前,见他不答,又道:“还是说,你真的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百般阻拦?”

这话,云蕙说的及重,重到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说不定等会还真要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云蕙能够清晰感觉到杜申在颤抖,也不知他是气的,还是怕的。

“外祖母,我同意让人来检查我娘是不是中毒了!”

这时,就在棺材旁,那个五岁大的女娃站出来,拉着张母袖子说道。

张母瞧着还不到自己腰高的女娃,有些吃惊:“大丫你说啥?”

大丫紧紧自己的袖子,一脸坚定道:“我同意他们替我娘检查,我相信那位婶婶说的话,我娘她是吐了血的,我瞧见了,亲眼瞧的,那血还是我给她擦的。”

说着,还紧张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粗布帕子,那帕子上血迹斑斑,过了一天,血迹已经干结在帕子上。

但那血腥味却没有散,张母拿到手边时,差点没有晕过去。

这般多的血啊!她女儿是遭了多少罪!

昨日,当她听见消息赶到这里时,便瞧着那白布染成红布的床单,那颜色刺的她心肝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