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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尊严,想到皇兄这些日子是如何的对待自己,他堂堂的一个皇子,和谈尊严,尊严让刘誉给碾碎,在苏月的面前荡然无存了。

“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哼!”

刘誉把江澈璃轮了几圈,感觉差不多了,松开手,只指望江澈璃摔个嘴啃泥,在家反省几天。

他没有害死江澈璃的意思,也不能害死他。同室操戈的事情,刘誉做不来。

奇迹发生了,刘誉睁大吃惊的眼睛,江澈璃没有马上倒地,而是像陀螺一样,在地上转圈,转了好几圈,终于不转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老天都眷顾江澈璃那张俊朗的脸,没有摔个嘴啃泥,只是跌了一个屁|股蹲。

此刻,江澈璃不说话,坐在地上不起来,他有些后怕了,万一脑袋落地,自己就玩完了,和一个丑鬼同归于尽,他感觉不值。

“哼,好自为之。”刘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江澈璃,他转身走了。

“等着瞧,你只能做蒙面人。”

江澈璃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他受到了极大地侮辱。

他心有不甘,朝着远去的刘誉,恨得牙痒痒的,猛地一跺脚,还把脚崴了,今天出门没带家丁,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苏月见江澈璃走了,苏杰然转身从大门口回来,她打开房门朝着苏国公奔去。

“爹!”苏月甜甜的喊了一声。

她挽着国公爷的手臂,撒娇地依偎在苏杰然的肩膀上。

“这么晚了,还不睡,等爹爹?”

“嗯。”

苏月点点头,给国公爷一个回应,此刻,心事重重。

苏国公看看夜色,夜色已经阑珊,漫天的星斗,已经出来站岗值班,朝着他眨眼睛呢。

他知道宝贝女儿有话要说,拉着女儿奔书房去了。

书房里,顾长倾站在地上,低头思忖,看来江澈璃的到来,苏府的女人们有了感应。

她抬头见国公爷和女儿走进来,忙迎向前说道:“月儿,来了。”

“嗯。我想知道江澈璃找爹干嘛?”苏月很严肃地说道。

“你们娘俩找我就是为江澈璃?我还想知道江澈璃找我干嘛,他啥也没说,拿来一堆东西,你们看。”

苏国公把包裹推到顾长倾还有苏月的面前,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昂贵的东西,这些是进贡的物品,皇上能给江澈璃,说明江澈璃在皇上的心上还是有分量的。

他知道江澈璃对自己一定有什么所求,不会无缘无故的上门送礼。

俗语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无功受禄,寝食难安。

现在,苏国公有点寝食难安了。

“哦,都是名贵的补品,他弄来的?”

顾长倾拿起一颗千年人参,站在灯光下细看,她在现代社会,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天然人参。

她见过的都是人工培育的,三年以上已经宝贝的不得了。远古时代的人已经把大自然洗劫一空,顾长倾穿越过来,才有幸目睹这颗千年人参。

“北梁国地处边塞的部落送来的。”

苏国公说的轻描淡写,顾长倾听得心潮翻滚,怪不得这些使者这么嚣张,皇上给江澈璃的贡品都是如此的难寻难觅,皇上自己留的更是绝品了。

“就是那些在避暑山庄拦截我们的人?”

苏月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哪里知道顾长倾的心思。她看见这些东西,仿佛看到了那群人的粗鲁和张牙舞爪。

既然,爹也不知道江澈璃的来历,她是看破不说破,心情低落,脸色出现了倦怠。

“月儿,累了,休息吧!”

顾长倾很会察言观色,她这位奇女子,从来没有当过孩子他娘,对苏月视如己出,有了当娘的样子了。

她拉着苏月的手,朝着国公爷眨眨眼,那个意思是,我送女儿去闺房。

“好的。”

苏月此刻,很需要娘,只要顾长倾在身边,心里就踏实。

她有很多话,不能和顾长倾说,能窝在娘的怀抱,也是一钟安慰。

走进闺房,苏月扑倒顾长倾的怀里,小声地说道:“娘,我爱你!”

“傻丫头,娘也爱你!”

顾长倾把苏月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温柔,安抚月儿那颗惊慌失措的心。

闺房里,母女俩,就这么紧紧地拥抱着,谁也不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

夜色下的方家。

一家人团团围坐在客厅里,谈笑风生。理所当然的,方茹欣缺席家人的团聚。

她还在祠堂里,坐在蒲团上,头戴着白花,为可怜的范璃披麻戴孝。

方茹欣不会忘记,范璃都不如一条老狗,被方家的家丁用一领破席子卷走,都没给她换一件衣服。

她的眼睛盯着窗外,能看见客厅的一小部分,摇曳的灯光下,晃动的身影,那些人她都恨,都该死。

哐当一声,一个家丁把祠堂的门打开,端来一碗饭,放在地上,然后,转身出去。

嘭,祠堂的门被狠狠地关上,方茹欣的心好像跌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里,瞬间,哇凉哇凉的。

懒得睁开眼睛看送来的食物,方茹欣的鼻子却闻到了饭菜发馊的味道,味道难闻,令人作呕。

这就是一个四品小官的家里,如何对待她们母女,方茹欣恨得牙痒痒的,拳头纂得咯崩崩的响。

暗暗地发誓,只要能出去,一定要离开这个家,哪怕是流落街头。

“明天早晨把祠堂打扫干净,要祭拜祖宗了。”

夫人的话,从门缝钻进来,进入祠堂,在方茹欣的耳畔轰响。她说完不管方茹欣听到没听到,转身走了。

她但愿,方茹欣没听到,没有打扫祠堂,好出师有名,修理这个惹是生非的下贱丫头。

方茹欣听见了,就是不回答,她凭什么要回答那个女人的话,助纣为虐她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想到这家,范璃死了,没有一个人惦记她,就连下人都对她吆五喝六的。

尊严,扫地出门,今后在这个家没法混了。

借梯子上树,她要攀高枝,攀附谁?心里还没有谱,好像苏月这个梯子不管用了,张家小姐和江澈璃搭不上话,怎么办?

方茹欣一筹莫展,这个夜晚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