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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直戳魏芃心肝肺的事,他也想抓紧把父亲和老婆弄出来,但现在是与惠文帝较劲的关键时候,是绝计不能让步的。这些江湖中人和百姓的各种请愿,是来给朝廷施压的,宁王这波操作也如神助,这是怕这些人的力量不够大,再刺激惠文帝一波吗?但不得不说,目的还真的达到了。

贺兰雪抚摸着肚子,笑吟吟的接过话来:“太师大人和太傅大人说的极是,我在这里也住烦了,得出去透透气。不过殿下,这事,草民还是要问明白,如今我这身板可打不了仗退不了敌,皇上这么放了我,将来不会后悔吧?”

魏翃嘿嘿笑道:“没想着劳动堂嫂去打仗,你只要好好养胎,让芃堂兄没有后顾之忧就好,父皇既然下旨赦免,你就安心回府,一切照旧。”

懂了,这是指望魏芃了。贺兰雪若有所思的点头,自语般说:“做人还是做个有用的人,不然死的概率都大的多。”

众人:……

这是说给谁听呢这是!

等宣王和贺兰雪回到王府沐浴更衣,换上朝服进宫时,惠文帝又发了次病,正在寝宫的龙床上。陈皇后和沐贵妃都在身边侍疾,丁从安、谭台礼等人都在周围陪着,见到宣王进来,几位大臣忙起来行礼,宣王和贺兰雪也给惠文帝行了礼。

原本昏昏欲睡的惠文帝听到他们的声音,又睁开眼来,目光在宣王和贺兰雪脸上打了个转,最后停留在贺兰雪的脸上,殿中一片寂静,几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皇上这样盯着她看,当然是想到了谢英屏,可是这是人家的女儿,又是宣王府的世子妃,魏芃还陪在她身后,他这样看着人家,实在不妥。

陈皇后的目光也在贺兰雪脸上扫过,却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她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对这小妖精又爱又恨,她救了儿子多次,却又是自己最厌憎的那人的女儿,自己早就该想到,谢家的人哪有这么蠢,会真的死绝呢?

她轻咳一声,打破这种尴尬:“皇上,您再喝点参汤吧。”说着,青衣递过碗,陈皇后接过,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这才让惠文帝收回目光。

宣王也微微皱眉,这哥哥真是病的昏愦了。

惠文帝喝下参汤,缓了缓精神,忽然问道:“十六弟,你一直不让朕吃翎儿的药,你是一早就知道他给朕下毒了吗?”

宣王迟疑一下,说道:“不确定,只是感觉不妥。”

惠文帝反问:“感觉不妥?”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宣王思索着,答道:“是的,皇兄开始吃药之后,臣弟就渐渐觉得不妥,皇兄对这药实在太依赖了,太医院和御医用药总是会根据脉息调整,可是皇兄一直服用这个,而且越来越频繁。”

惠文帝陷入沉思,过了好久,忽然轻声说道:“朕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他那一阵子总缠着朕去聚仙楼,朕记得……东平侯也一同去过。”他努力回忆着,良久,才问道:“我记得,你只喝了一口就没再吃,无论翎儿怎么劝,你都没吃,那时你就觉出不对了?”

贺兰雪摇头:“也不是,只是觉得那汤的味道太过鲜美,臣自幼在天师身边,吃尽了天下的美食,可那汤用的调料……是臣没有吃过的,所以觉得奇怪。”

众人不解,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满着求知欲……

贺兰雪叹了口气,道:“我没吃过的东西,自己不敢确定,只是觉得太过鲜美,天师带着我游历天下,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太新奇的东西,总觉得奇怪。”

贺兰雪忽然反问道:“难道殿下经常带着皇上去聚仙楼?”

惠文帝合了合眼皮,陈皇后的手绞着帕子,恨恨的道:“然后皇上就将那厨子召进了宫,只喜欢吃那厨子做的菜,身子也越来越差,后来魏翎献了药,皇上才见好转,可对那药却十分的依赖,王爷,您是觉得不妥,才劝阻的皇上?”

宣王点头:“臣弟觉得皇兄太过依赖那东西了。”

惠文帝的手死死攥着床单,自己宠爱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生了这个孩子,然后用了一年的时间,给自己下药,然后造反,这难道是报应吗?

群臣也不敢说话,这样静静的躺了好久,惠文帝终于又睁开眼睛,这次却是向贺兰雪说的:“东平侯,你知道谢家的事情,难道没有想过要造反?”

贺兰雪脸上似笑非笑,答的淡定自若:“想过。皇上应该感谢魏芃,如果不是他在等我,如果他一早就娶了别人,如果我没决定要来找他,这天下可能早就翻了。”

众人大惊,这姑娘太敢说了,刚被赦免,就公然这样说话,她这是想干嘛?

只听这人继续说道:“皇上不用担心,臣选择回来找魏芃,选择入仕就不会造反了,臣不想承担天谴的后果,更不想因此改变天下的进程,连累师父受罚。”

好吧,她跟别人还是有区别的。

惠文帝给噎个半死,又默然好久,才说道:“朕答应给谢家平反,就不会再变,翃儿会处理的。”

贺兰雪干脆利索的说了个好字,就没再开口。惠文帝摆手,让诸臣都出去,只留下宣王和郭强。

他看着宣王,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恨朕吗?”

宣王也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依如从前一般淡淡的:“皇位的事我无所谓,但你对父皇母后做的事,我不能原谅你。”

听到母后两个字,惠文帝一脸的震惊,宣王自顾在床边的锦凳上坐下,端过旁边的药碗,试了试温度,递到他嘴边,道:“你逼死父皇,给母后下毒,不就是怕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怕父皇给母后留下遗诏吗?可是大哥,皇位真的比亲情重要吗?从小到大,我都敬你护你,无论大位是谁的,我都当你们是最亲近的人,就算你做了这样的事,我答应父皇要保大晋的江山,我也没有与你去争什么,可你屡次对我下手,还给母后下毒,这岂是为人子为人兄长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