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满脸无辜：“丁小姐，我们公司向尊贵的客人提供很高档的免费服务，怎么能说我们过份呢？”
丁蔓儿：“……”噎得半死。
她又不能自己再提一遍自己的手指有多难看，而且对方还是打着为自己着想的招牌，只好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旁边希诺公司的员工心里不知有多爽，使劲忍着笑，也差点憋出内伤。
欢言继续给丁蔓儿测量尺寸，测了几个还比较正常，也就是程欢言没有找借口挑丁蔓儿的刺。可测到胸围和胸围时，欢言以向做记录的女职员道：
“丁小姐的胸腰差比较小，设计时需要注意款式，要尽量设计出把胸部显大，腰部显小的款式……”
这简直直愣愣地戳到了一个女人的痛处，丁蔓儿又忍不住了，叫得比先前都大声：“程欢言。”
其他人在这种威势下，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跳加快，不敢出大气。
欢言却仍然柔和又大方地笑着：“怎么了？丁小姐。您是想在设计上有什么意见要提吗？”
丁蔓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欢言仍然满脸无辜地实话实说：“您的胸围是82cm，腰围68cm，只不过相差14cm，胸腰差是比较小，如果做普通设计的话，造型会很扁平，到时候穿上婚纱整个人像一根竹杆一样，特别不好看。所以我才建议一定要设计特别的款式，避免身材上的缺陷。”
丁蔓儿：“……”脸绿成了一片青青草地似的，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她以前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动不动扇人巴掌，这个程欢言却是她的克星，只要她伸起手来想打人，程欢言就能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
打人是打不了了，那就从嘴上回击。
但，丁蔓儿在气恼的情况下努力地打量着程欢言，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一丁点可以说事儿的地方来，也奚落一番她哪一处长相不好。
但，在她这个头号对手的眼里，竟然一点都挑不出程欢言的不足之处。
其实，不只程欢言的外表没有任何缺陷，就连她的声音都特别好听。就算可以骂她公鸭嗓，或者是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也好啊，可这都不是程欢言的特质。
丁蔓儿硬生生给气在当场。很费力地稳定下来，才仍然昂着轻盈婉约的头颅。“不用量尺寸了，你们看着办吧。但是，我说过，接下来还是得由程欢言来为我设计，打版，裁布车缝，钉珠手工，全都必须由程欢言做。”
其他希诺的员工都为自己公司的总监鸣不平，但这些想法都只存在于心里。
程欢言却丝毫不以为忤，仍然笑着：“好的，丁小姐。”
丁蔓儿的头轻轻扬了扬，嘴角翘起，让程欢言像个下人似地为她服务，这件事必须持续下去。
欢言当然也熟悉客户接待的流程，她已经在一沓票据单上写着什么，写完了，撕下两张来，递向丁蔓儿：“丁小姐，根据公司规定，需要客人先预付30%的定金。这是收据，麻烦您到收银台去付款，谢谢。”
丁蔓儿听了这话，再一次把脸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