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拍了几件小东西，陆上行和程欢言都没想要。
直到一个白色的瓷瓶出现，拍卖师在上面说：“X代白瓷瓶，起拍价一百八十万，请开拍。”
陆上行又将嘴唇凑到欢言耳边，用气音告诉她：“买这个。”
他口中的热气扑进她的耳朵里，有些痒。女孩一边忍住痒，一边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要买这个？”
“你上次从二楼绑着床单吊下楼去，打碎了我好多瓷瓶，你得赔给我。”
程欢言：“……”我哪有那么多钱赔给你，你是用自己的钱赔给自己吧？
而且，让她开口报价格，这一个瓶子已经有人喊到两百多万了，她以前从来没出过这么多钱，仅仅是买一个瓶子而已。
不，她做不到，她开不了口。
陆上行见她胀红了脸，就是叫不出口，又催她：“快点出价。”
程欢言：“……”
陆上行忽然暗地里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扭了一下。
程欢言：“……”差点叫出声来，不过她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只好提高声音，向台上的拍卖师喊道：“我出两，两百……五十万。”
她自认为用了最大的声音，其实并不响亮，而且还结巴，而且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她紧张得不得了。
这样的口气，从来没在拍卖场上见过啊。
把全场的人都惹笑了，哈哈哈哈汇集成哄的一声。坐在前面的许多人再次回过头，坐在后面的就移动目光，都看向了程欢言。她简直成了全场的焦点。这次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漂亮，也不是因为陆上行跟她亲密地说话，而是因为她出个价都这么紧张和结巴。
哈哈哈，简直太好笑了。
有些女人对她肯定是带着嫉妒心的，现在见她这么上不得台面，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陆上行找的女人，也不怎么样嘛。
尤其是坐在另一边的丁蔓儿，笑得意味深长。故作优雅地掠了一下头发，唉的一声：“有些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挺漂亮的，其实真的没什么素质。”
坐在她旁边的郑重峦，淡漠地瞟了她一眼，不过嘴唇闭得很紧，什么也没说。
丁蔓儿举了一下手，叫道：“二百七十万。”
于是在场的其他人的注意力，就被她吸引了过去。
很多人也都认得丁蔓儿，她有一个称号是“城中第一美女”，现在这个称号已经名不副实，但她的美貌和气质还是有的。尤其是，她出价的这个声音，都比程欢言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程欢言心里却在不停地怪陆上行：“都是你，让我出什么价，我说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我也做不好。啊啊啊，我不要再说话了，今天晚上从现在开始，我要做哑巴，我要做哑巴，我要做哑巴。”
然而，陆上行的手指又在她腰上顶了一下，意思让她继续出价。
欢言有一种想找块豆腐撞死的感觉，她不想这么尴尬啊，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尴尬啊。然而，陆上行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不说话，我现在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