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珍贵的东西,既然有一样他自己可以好好保护着,那少爷的另一样珍贵的东西他就来保护着。
他轻轻的打开了病房的门,他一进来就看见知恩盖着被子睁着眼睛看他。
“他们都出去了”韩玄提醒道,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要那么紧绷了。
知恩掀开被子的一角坐了起来看着他,她看着手上扎着的针管一句话也不说。
韩玄拉了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就坐着,他性子本来就冷,生性比薄凉还凉薄。
知恩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跟他们几个待在一起都多多少少有点压抑,但是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点都没有压抑的感觉,甚至还想跟他倾诉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以前跟你关系很好吗?”知恩看着他问道。
韩玄:“……”这让他怎么说呢?
知恩眨着眼睛,韩玄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只是“嗯”了一声。
“难怪我怎么看到你就很想跟你说很多事情”知恩小声嘀咕着。
韩玄:“……”
“可是为什么我会跟薄凉身边的人倾诉呢?”知恩不解的看着他,心里异常感到奇怪。
韩玄就静静地听她说,突然过去了一分钟她不说话了,他抬头看向她,原来是自己不说话,她就等着。
“因为我不爱说话”韩玄如实说道。
知恩似是懵懂的点了点头,朝他笑了一下:“也是哦,你不爱说话所以我才跟你说话的”
韩玄:“……”
“你好像之前就一直在提醒我很多事情,可惜我都没听”想起几天前韩玄跟她说的那席话,也难怪他当时有些犹豫。
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想讨厌他的意思,他是薄凉的人,当然要听薄凉的话,或许他当时是想说的。
“有很多事情你自己要经历,就算是少爷给了你庇护,你也会想去触及你碰不到的领域”韩玄的一字一句响在耳边,知恩抿了抿唇,随即点了点头:“说起来我有点不知好歹……”
韩玄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是你的问题,别想太多”
“薄凉对我很好,就像你说的,他就算给我庇护我也会不知好歹的走偏路,可是我跟他现在并不是很熟,所以我没办法走他给我铺的路”
韩玄心里是赞同她说的话,现在以她的状况,确实跟少爷不是很熟。
“少爷不会害你的,如果你累了就别反驳他为你做了一切”他一边要顾及到她的感受另一边也要让少爷不受折磨,确实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知恩听他的话只是笑了笑,韩玄并不是很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她也在动摇心中的想法,不知道要不要这样做了。
——
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地下室里,一个男人被施刑,小刀在他的腿上缓缓磨着,像是切鱼片时划得一道道的口子。
男人嘴被布条绑住了,不能发出叫声,只有呜咽的声音。
他的腿上已经腐烂不堪,地上一堆堆的细盐让他痛苦,甚至想死。
“把他嘴上的布料拿开”薄绝满意的扯出一抹笑容,仿佛看这个男人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男人嘴上的布条被拿下来后,朝着薄绝骂到:“疯子,你就是他妈的疯子!”
薄绝不以为然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我不想听到除了关键问题以外的任何一句话”薄凉立在薄绝身旁,单手插在口袋里,脸上依旧冷若冰霜。
“听到没,大哥不想听到他说废话”薄绝边说边朝着几个实刑的人挥了挥手,实刑的人又用布条绑住他的嘴,开始下一轮的折磨。
薄凉没多少耐心看这场无聊的刑罚,不悦的蹙起眉:“没办法了?”
薄绝朝着薄凉挑了挑眉:“大哥,要不用你的手段试试?”
薄凉瞥了他一眼:“没兴趣给你展示这个”
“开玩笑开玩笑”薄绝正了正色:“我以前都是靠Doris帮我,现在他不在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他也很无奈啊,要不是缺了一个厉害的角儿,他能用这种一点都不有趣的方式吗?
薄绝这么一说,薄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顾然,在哪?”
“我在跟我师兄研究韩玄……”顾然咳了一声,尴尬的笑了起来:“没什么,就研究研究心理学的问题,哈哈哈哈”
薄凉知道他们肯定有鬼,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过来一趟”
“哪?”
薄凉把地址跟他说了一遍,顾然立即道:“千岁您等着,我马上到”
薄凉把电话按断后,伸手从薄绝手上抱着的衣服拿了过来,就在薄绝还在诧异的时候,薄凉将它铺在了椅子上,坐下了。
薄绝:“……”他眯了眯眸子,扯唇笑道:“要不是你是Nolan,不是我大哥,你今天就别想活了”
“那我还真是庆幸”薄凉目光放在薄绝身后的那个男人身上,朝着施刑的人道:“别死了”
薄绝对于薄凉的冷淡,无语的耸了耸肩:“算了,高贵优雅的代名词”
薄凉没理他,心里一直想着他刚刚说的话,高贵优雅的代名词吗……
他自嘲了一声,或许他这些动作都是装出来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习。
“Ivan,你变成这样是你愿意的吗?”薄凉突然问道,薄绝有些许的疑惑,他沉吟片刻才道:“是吧”
是吧……?
薄凉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们最不喜欢就是带着疑惑说话,看来他们兄弟三个没一个是与名字相契合的,全都是后天装出来的。
不过多久,顾然匆匆忙忙的赶来了,看到薄绝的那一刻深吸一口气。
“怎么着,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薄绝笑道。
薄凉轻叹一生气,没一个正常的。
顾然尴尬的笑了笑,他哪是怕这个,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这家伙居然还能在千岁眼皮底下蹦跶,出了那事,把千岁的宝贝折腾的要死要活的,居然还能活着,这是不可思议。
哦,不对,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疯子级别一个变态级别的。
“去看看”薄凉朝着前面的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