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
雪也点头示意。
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黑暗的。
记忆里，都是一些不完整的碎片。
“姐姐，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类。”
也许，在他的意识里。
只记得眼前看到的。
“嗯，我知道。”
顾千雪回去了。
是树爷爷告诉她回去的方法的。
雪也并不知道。
顾千雪看着树爷爷。
问他。
“为何我来的时候，你不告诉我？”
要等到现在，才告诉她呢。
这期间，找她担心她的人，应该急得不得了了吧。
树爷爷抚着胡子。
“雪也有一次跟我说，他在这里，从来没见过其他像他一样长相的。”
看着底下的顾千雪。
“知道，你的到来，他才变得高兴开心许多。以前不敢去做的事情，现在有了你，便一件件去做了。”
那时候，树爷爷，还不知道所谓的情感是什么。
直到顾千雪的到来。
这才发现，雪也需要的，是一个陪他一样的人。
即使树爷爷为了让他开心，独自制造了幻境。
也没法让他开心起来。
顾千雪听完他说的话。
才明白，雪也的眼里，为何总是少了什么。
现在知道了。
却要走了。
顾千雪想要跟雪也告别。
可没想到，想到，要带他回自己的世界里。
该怎么安顿。
该怎么向其他人解释。
“雪也，姐姐我要回去了。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带你回去，你能不能，在这里待着，等姐姐有能力了，再带你走，好不好？”
顾千雪低着声音，对他说道。
若非不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
不知道雪也什么时候会变成血魔。
她是万万不敢独自做出决定的。
顾千雪瞧着他，一脸的不高兴。
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不开心吗？”
雪也扭头看向她。
脸上的表情，可怜的样子，让她心塞。
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
“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你的世界的吗”
脸上憋着哭意。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遂尔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顾千雪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看不得别人掉眼泪。
特别是像雪也这样的孩子。
一个人待在这里这么久，还没有人陪着。
也是可怜。
顾千雪叹了口气。
“我不是不想带你回去，主要是你，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说话不经过大脑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让人意外的话来。
说完，顾千雪才醒悟过来。
雪也也止住了哭泣。
一双眼睛，带着疑问。
“另一个样子？”
变成另一个样子？
到底是什么样。
顾千雪没有往下说。
倒是顾千雪否认。
双手摆了摆。
“没，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耸耸肩，尴尬一笑。
雪也眯着双眼，斜睨着她。
“真的？”
再次询问。
顾千雪没法在雪也面前撒谎。
每次看到他那双冰凉真诚的呃双眼。
还有那一抹钻进心底的微笑。
感觉自己都快要沦陷了。
摇摇头。
雪也甜腻一笑。
顾千雪才发现自己会错了意。
急忙点头。
“是真的，真的。”
为了让他相信，顾千雪努力的点头。
“姐姐，你不适合说谎，一说谎，表情容易出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