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举高右手。
手中，围绕了一圈红色的东西。
在手心旋转。
对准风月的后背，当即挥过去。
风月只感到后背传来一阵刺痛。
然后，是整个身体的剧烈疼痛。
横在顾千雪脖子上的银色长剑，从手中滑落。
“吭铛”一声。
身体也在慢慢的蹲下来。
顾千雪趁着风月放松桎梏的时候，立刻跑到几米远。
双膝跪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身体，蚀心蚀骨的疼。
云斓翊跑到风月的面前。
他一直都是以看客的身份，观看整个事情的发生，以及经过。
却没有能力，可以帮忙。
帮谁，心里都过意不去。
“师父，你还好吧？”
还没风月警醒过来。
雪也再次出手。
云斓翊这次可不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跪在雪也的面前，风月的背后。
展开双手，闭着眼睛，等待雪也的下手。
可是他迟迟没有动手。
也没感受到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传来的疼痛。
“雪也，你不能这么做。”
顾千雪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抱着雪也僵硬的身体。
或许是顾千雪的原因。
雪也真的收回手，没有再动手。
“雪也要乖，不然，我不带你回来了。”
顾千雪轻轻的安抚他的后背。
眼睛恢复了正常，手上长长的指甲，也不见了。
只有头发松散在肩头。
“姐姐。”
属于雪也的声音，也回来了。
顾千雪看着他。
嘴角还有血丝。
雪也抬手，用拇指指腹，轻轻的抹去顾千雪嘴角的血迹。
动作亲昵。
云斓翊看着两人，心中有股不明的因子，在心底滋生。
“怎么了？”
她问。
“有红色的东西。”
雪也披着墨发，眼里倒映着顾千雪绝美的面容。
“哦。”
自己往嘴角，胡乱的摸来摸去。
没有了。
“千雪，你和雪也，还是离开吧，这里不属于你们，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云斓翊眼中多了一份失望。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可是，看到顾千雪惊讶的眼神时，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
“小翊......”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叫我小翊。”
云斓翊转身照看风月。
他昏迷了。
整个身体，都倒在云斓翊的身上。
他应该察觉到的。
风月是疯了。
心疯。
之所以会时而暴躁，时而冷静。
千年前的那件事，对他伤害太大了。
云斓翊也是在风月出关之后，根据他的行为情况决定的。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前辈。
他不想师父有事。
他这个徒弟，当得一文不值了。
正当顾千雪和雪也商量离开的时候，旭日却来了。
“离开？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什么也不做，就要离开。”
旭日穿着一身的黑色。
与星月阁的陈设来对比，确实显眼。
且阴深。
众人纷纷往门口看。
旭日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风月，以及身旁的云斓翊。
最后，才看到雪也。
原先，他想过顾千雪会回来。
可是，竟没预料到，会带回来一个，可以击伤风月的血魔。
嘴角闪过满意的笑容。
谁也没有注意。
“国师。”
顾千雪惊讶的喊出口。
旭日对她点点头。
“你果真不简单。”
只一句话，云斓翊就明白，顾千雪绝非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