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算计他的人或许还远不止文宁邕一个人。
文宁邕不是那么聪明的人，她只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处，他几乎立刻便明白了什么。他愤恨的瞪着桓贵妃，虽然因为上座的人是他的母亲，是与他一条阵线的，他不能开口指责什么。
但那眼中的愤怒与警告却也足够让人心惊的了。
然而桓贵妃面上的表情却十分淡漠，仿佛这一切本就与她无关一般。
沐亭远一把拉起仿佛伏法认罪一般匍匐在地上的絮絮，随后他只将对絮絮轻声问道“你不叫柳怀薇，那你叫什么？”
絮絮在他灼灼的视线之下几乎不敢直视沐亭远。仿佛是怕被其中的热度烫伤。
她低声道“我叫柳絮絮。”
听到絮絮这句话，他原本僵冷的心也有了一丝暖意，这个名字至少是没有错的，在他没有把她当成柳怀薇之前，她告诉自己的名字便是唤作絮絮的。
至少这点她没有骗自己，虽然她或许别有用心。
可他还是愿意包容她的。
“好，柳絮絮你听着，我今日要娶的不是柳怀薇而是你。”
听到五皇子这话，絮絮的眼睛都瞪大了。
文宁邕尖叫道“你们不能在一起！怀薇可还怀了你的孩子的！”
沐亭远只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文宁邕，随后又看了一眼瑟缩在怀薇身后的赵棠安。
从前他只是因为这个女孩与絮絮亲近，才待她不同。后来她因为被人骚扰，主子要发卖了她，她求到自己身边，他才将这个女子留在自己身边的。
可如今看来，或许从一开始他的这个决定便是错误的。
他冷笑一声“怀了我的孩子？柳怀薇，你虽然是在我身边伺候不假，可我不记得本王曾有让你暖床的时候。”
赵棠安的眼里此时却蓄满了眼泪，她似是被仁王的话伤了心，只附小做低的垂下眼睫“殿下的确不曾让奴婢暖过床。”
“但这孩子确是殿下的无疑。”她语气十分坚定道。
“殿下可还记得当日你曾在洪兴县的丰宴楼中醉酒之事吗？”赵棠安低声问道。
听赵棠安提起这桩，沐亭远的脸上微微一红，他轻轻点了点头。
絮絮自然也想起那次的事情来了，只可惜当时回程紧迫，絮絮又没有失身，并没有将此事继续调查下去了。
如今耳听着赵棠安的话，再看沐亭远的表情，絮絮总有种现场吃瓜的感觉。
所以在自己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像是为了满足絮絮的吃瓜之心，赵棠安轻声缓慢道“奴婢便是那时候怀上这孩子的，殿下当时似乎醉了酒，只抱着奴婢不放，还将奴婢错认成是絮絮姑娘。奴婢当时挣脱不了……”
赵棠安说出了当时的细节，絮絮觉得自己三观好像在隐隐破裂。
她晕倒之时，当时就在那屋子里，他俩这对话岂不是表示他们是当着自己的面？
这画面实在让絮絮想象不能。
而五皇子也愤怒出声“你住嘴！我当日醒来见到的明明是絮絮！”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整个现场更是谜之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