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他们也只是近来才霍乱边境。”亦瑶缓缓走下城墙。
火红色的衣衫与这战场遥相呼应。
亦瑶早已换了一身女装，步调轻盈的走来。
“娘娘！”燕兵收起刀剑，弯腰行礼。
剩下的贼寇眼对眼看着，一时间竟然摸不清这位被称作娘娘的人是何人物。
祖集盯着火红的衣裳，金色的凤冠良久后，瞳孔渐渐涣散。
“是……瑶儿吗？”
祖集声音很轻很轻，甚至距离他最近的贼寇都没听清她的话。
亦瑶抿唇对着祖集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他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甚至专门劫富济贫，许多边城的小村庄也是依靠他们而活。”
一名士兵听不下去了，反驳道：“娘娘，您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您说他们仗义，我只看见了他们强抢民女！”
亦瑶抬起袖子捂着唇角笑了。
眉眼弯弯，不知看呆了多少热血儿郎。
“你们往后看。”亦瑶的手往后指去。
本来守在围墙上的守卫此时下来推着一车车的……尸体。
尸体身上的血液还在流着，身上是被千刀万剐之后留下的血痕。
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因为太过震惊而凸起，死不瞑目，表情极其骇人！
跟着守卫下来的陈杏儿看见那一车尸体后，扶着墙壁吐得天花乱坠。
就连燕兵们看见一车的尸体后，神色也有些恍惚。
“他们才是强抢民女的人，他们才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人。”亦瑶淡淡说着，仿佛那些尸体不过是一些萝卜白菜，脸色丝毫未变。
“不可能！你们看！”燕兵将身边的一个贼寇扯起来，将他怀中的金银珠宝都翻了出来。
“娘娘，这个是铁证！他们就是一群十恶不赦的人！”
亦瑶捏了捏眉心，缓缓道：“要么降，要么……死。”
死字一出，众人感觉周遭的体温都急速降低，所有人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亦瑶，你，过的可还好？”祖集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只想问出这些年内心一直想问的话。
你还好吗？
亦瑶将手打开，淡淡道：“如你所见。”
本来，她还是国师府的小姐时，祖集是根本没有反叛的心思的，但是因为……嫁入宫中后，听闻皇帝对她并不好……他才想将她接出来。
那是他从小护着的女孩，怎么能在旁人那里受一点委屈？
“我……降。”祖集手中的刀剑摔落在地上。
既然她过的很好，那他也没有再争的必要了。
他只不过希望她过的好一点罢了，仅此而已。
“大人！”贼寇纷纷瞪大眼睛看着他。
“大人，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投降呢？”
“大人就算您投降了！也不可能有一线生机，我们必死无疑！”
燕兵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就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可是，他们会听女人的话吗？
“吾说了，只要投降，便放你们生路！”
贼寇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些许迟疑。
就连老大都投降了，他们再怎么打也是群龙无首，必败无疑啊！
单修永看了眼亦瑶，随后道：“就按照皇后所言，你们投降，便不杀！”
皇后？？
这个女人是当今燕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