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江也不知道尚凡为啥要看一看自己，虽然自己刚迈入成年人行列没多久，但那也是成年人啊！
尚凡继续道：“之后，我再联系他，却联系不上了。我去学校找他了，可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他的下落，甚至还告诉我了一个假的消息，说他去英国了，剑桥大学给他递出了非常优越的橄榄枝。”
尚凡更委屈了，皱着漂亮的眉毛，倒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我亲自去了一趟伦敦，问了所有能问的人，却连他一根头发丝的下落都探听不到。”
废话，头发丝的主人在美国呢。
江黎川和黎江江心想。
但这能告诉他吗？
那必然是不能啊。
就算是白杨渣了眼前的尚总，他们也不能出卖白杨。
更何况事情到底如何，他们还不知道呢。
以江黎川对白杨的了解，白杨不是拔？无情的人。不信？去问白杨的众多前任就知道了，哪一个不是分手后还依旧对白杨赞不绝口的？帅气又聪明，有钱又大方，绅士又专一。就算恋情多，但从不玩儿花的，有一段是一段，都是好聚好散。
同吃同住多年，江黎川在这方面可以给白杨高度信任，他可从没见过有前任闹上来。
等等。
这个声音太耳熟了。
江黎川确信自己听过这个声音，而且并不是来自对财经频道的记忆。
大脑关键时刻，总是一如既往的给力。
江黎川知道尚凡是谁了。
去年，他发现了周菲写的纸条后第一时间联系白杨，可白杨拖了很久才回过来电话那次，他在电话里听见的那个男声，就是眼前尚总的声音。
江黎川现在只想给白杨打电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并且，江黎川有强烈的直觉，尚总，绝对不是眼前他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修养极佳，委屈巴巴，说不准都是假的。
“尚总，我可能帮不上你，我也好久没有联系上他了，如果您能联系上，麻烦转告他，也尽快联系我。”江黎川认真又略带担忧，很是诚恳的模样。
看得尚凡心里发堵。
不修边幅还不真诚，江黎川到底哪儿好？
而江黎川也在想，又装又做作，白杨看上他哪儿了？
尚凡笃定江黎川联系地上白杨，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此行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半，微笑着和眼前这对烦人的小情侣告别，又迈着A出天际的步伐走出去，助理适时地从副驾驶出来，替他打开车门。
尚凡坐进车里前，还又看向了江黎川，微笑点头致意。
江黎川心中爆出口，笑屁啊笑。
尚凡的车一离开江黎川的视线，江黎川就摘下手套，给白杨打电话。
得，关机了。
“信息太多了，我消化不过来。”黎江江觉得自己吃瓜已经吃饱了。
“小孩子家家，脑子里别想这些。”江黎川皱着眉给白杨发微信。
—醒了回电话
—去年你到底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干什么拔
江黎川打着字，忽然想到黎江江还在身边坐着，看见了不太好，但手比脑子快，那四个字已经打上去了，而且好巧不巧，黎江江正好也看见了。
黎江江皱皱眉，抢过手机，边说边把某个字改成问号，然后再点了发送。
—你是不是干什么拔？无情的事儿了
黎江江边改，嘴里还边说：“别这么粗俗，你这样直接发，会被和谐的。”
江黎川“......”
他忽然发觉，黎江江心里明白的事儿，好像不必他少。
黎江江趁着江黎川发愣的功夫，偷偷拿过他的冰可乐喝了一大口，来解辣。
喝完，黎江江说：“不对啊，咱们怎么就确定，那啥的是杨哥呢？万一杨哥是下边儿那个呢？”
江黎川：“？？？！！！”
出大问题！
黎江江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江黎川一时间，不知道是替白杨辩解一下他一直是top的事实，还是问黎江江都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但黎江江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察觉不出自己男朋友的震惊，自顾自地又戴上手套剥虾，说：“尚总这么帅，身材这么好，为什么杨哥要一声不吭就走呢？会不会是尚总活儿不太好，杨哥想分手又不好意思提，只能隐姓埋名地逃走？”
江黎川满脑袋的问号和感叹号，已经快把小饭馆儿的天花板顶穿了。
黎江江心里都已经开始写小作文了，代入着尚总和她杨哥的脸，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丝对不起她杨哥，也丝毫没察觉出一旁江黎川的异样。
江黎川是真的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种男孩子之间的特殊知识，黎江江是怎么知道。
国内的性教育，已经这么普及，知识面这么宽泛了吗？
江黎川忽然觉得，刚才尚凡为了照顾黎江江而换掉的委婉含蓄的说法，毫无必要，再含蓄小丫头也听得懂。
黎江江此刻依旧沉浸在剧情里，嘴里念念叨叨，一句比一句更让江黎川受惊吓。
“什么上边儿下边儿的，你从哪儿知道的？还有什么阿尔法欧米伽，什么东西？带球跑这种东西，从哪儿看的？”江黎川终于忍不住打断黎江江了。
因为黎江江嘴里的东西他已经完全不懂了。
是阳间的东西吗？是人话吗？
黎江江剥虾的手顿住了。
完蛋，不小心太深入剧情了，怎么什么都说？
黎江江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把自己手机里那些快乐源泉，都给江黎川展示一遍吧？
那必然是不能的。
“就，就一些文学作品里。”黎江江将表情摆的冷静又沉着，仿佛自己说的是莎士比亚。
江黎川：有这种文学作品吗？
“那阿尔法欧米伽，是什么？”江黎川又问，这两个符号他都认识，怎么从黎江江嘴里出来，就陌生地仿佛从来没认识过一般。
“某些文学作品里的背景设定，嗯...嗯，有机会吧，有机会我带你了解一下。”黎江江说得更严肃了，犹如要找时间和江黎川探讨茅盾文学奖。
江黎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想不明白，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