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皮城之人身后还站了几名警察，秦大爷嘴皮子动了几下，没说话，接着又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
等人过去后他又悄悄地打开了门，从从门缝里看向外边。
在离他最近的一栋男生宿舍楼下那片空地，已经站满了所谓的皮城人员，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枪，对着的是楼下那间便利店。
他们头上还拉了一大块白布，似乎是用来遮掩楼上那些大学生八卦的探视。
秦大爷看了几眼后就把门关上了，恰好挡住了几个皮城人员回头望过来的目光。
门卫室里的说书声又大了起来，说着的好像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
便利店里已经没有人了，除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子。
吴倩站在柜台后面，疑惑地看着外边，眼里皆是蠢蠢欲动。
看那阵势，肯定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但也不觉得很惊讶。
这一天也该来了。
对面有个女子走了过来，她后面的人想要跟上来，却被女子挥手拦下。
女子不快不慢地走进了便利店，与吴倩的距离只有一个柜台之差。
敌不动，我不动。
吴倩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子，眼神里少了些看男人时的冷漠。
双方对视几秒后，女子抬起了手，吴倩的身体立马紧绷起来，结果对方只是抬手拉下脸上的口罩罢了。
“不用太紧张。”
吴倩嘴角扯了一下，无视了对方那比自己还好看的脸，心里只有被人戏弄的愤怒。
池早湘看得出吴倩心中所想，笑了笑以示友好。
“你叫吴倩是吧？”
没等吴倩回答，池早湘又说：“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了吧？”
吴倩没有说话，池早湘也没在意，继续说：“我们调查过，知道你有苦衷，但这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虽然那些男人该死，但也还轮不到你来审判，另外再跟你说一下，你知道自己去的是黑医院是吧？其实你本来得的是普通妇科病而已。”
一听这话，吴倩就保持不了淡定了，双眼一瞪，拳头猛地握紧。
“黑医生想要赚钱而已，你应该是正规大医院看的。毕竟祖安人是不会感染这些东西的。”
“祖安人，说的就是你们这些眼睛会变红的人。”
这一次，吴倩才知道自己心里最大的秘密已经被人知晓，再也忍不住。
“什么意思？”
“祖安人嘛，简单来说就是……”
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在外面几十个人耐心的注视下，吴倩了解了这个世界背后隐藏的东西。
“难怪……”
吴倩自救了司马灞那一次后就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特殊的，但终究不了解祖安人，在池早湘的说明之下才了解清楚。
听过池早湘的话后，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吴倩才开口，眼里多了些笑意。
“那你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
“不蠢嘛。”池早湘笑着点了下头，说：“你认识司马灞对吧？”
“嗯？”
吴倩没想到对方接下来的话是这个，跨度有点大，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是认识，怎么了？”
“很熟吗？”
“你说呢？”
两个女人的对话都变成了问句。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请注意你的态度。”
“哦。”
池早湘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小女子计较，全然忘记自己也是个女的。
“那个，你……”
吴倩看到对面的女子忽然变得有点犹豫，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难以启齿。
“你跟，司马灞，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池早湘其实对这种东西是无所谓的，只是突然间觉得问吴倩这个问题会显得有点怪怪，搞得自己像是司马灞的谁那样。
吴倩愣了下，反应过来对方其实是想问什么，看着池早湘的神情，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从先前的话来看，自己应该被查过了。
“关系？呵，你说哪种关系？”
“草，算了，无所谓了，我直说吧，你有没有跟司马灞上过床？”
吴倩这一次没有立马回答，观察了下对方的神情，心里暗暗琢磨着。
这女的，不像是司马灞的女朋友，所以这个问题的目的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杀人的，所以没发生了又怎样，发生了又怎样？反正我跟他挺熟的。”
“你……”
面对吴倩这态度，池早湘很想动手，但现在是在学校里，学校最近又发生了那么多事，领导也辛苦。
更何况对方的能力也暂时不清楚，所以能不打起来就不打。
得，忍了。
“算了，既然你说你跟他挺熟的，我信了，毕竟你救过他一次。”
吴倩知道池早湘指的是什么，从这个答案中她也明白了些什么。
“本来呢，祖安人都得死的。”
“嗯？”
“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特殊处理，你加入皮城，为我们办事，另外你也三阶了，能比较好地控制病毒带来的欲望了，你保证不在外乱杀人，就算杀人也只能杀我们给你的人，这样就没问题了。”
三阶是什么，吴倩还不是很懂，但她知道自己那股想要虐杀残害他人的欲望最近确实是减弱了，能够很好的控制。
但她有预感，这股欲望还是会在某一天爆发出来。
“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别怪我不顾及司马灞的面子了。”身后皆是精英，池早湘耸了耸肩。
“相信我，”
“你逃不出这里。”
吴倩看了下外面那一看就是精兵的皮城人员，就真的爽快地点下了头。
她本就不是反社会之人，只不过是被病毒的欲望控制住而已，能够有好的解决方法为何不去接受？这样也可以省下哪天被抓的担忧。
“那你跟我走一趟。”
池早湘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柜台后的吴倩看着她的背影，拳头攥紧了又松。
最后，她还是跟了出去，前后左右两边都是皮城的人，一路安安静静地走出了生活区大门。
吴倩经过门卫室时朝里面看了眼，门卫室的破收音机还在响，秦大爷正站着点头哈腰，随便摆了几个手势表示欢送。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相碰。
秦大爷依旧还是点头哈腰，似乎没看见吴倩那样。
吴倩忽然笑了下，对着秦大爷挥了下手。
“大爷，走了啊。”
“啊啊，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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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底四章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