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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世事翻云覆雨(十三)

白凤仪又写道:“但有一件事你需谨记心中,在他二人面前,你绝不可以起心动念显露出杀意,否则先死的只会是你自己!”

徐澈倒吸了口凉气,急忙问道:“难不成他们俩都会读心术?”

白凤仪又滑过一张新纸,续写道:“倒不至于读心这么玄乎,只不过你的武功相较于他二人还是弱了太多,你但凡起念,就必定会散发出一些气息,而似他俩那等高手又岂会感知不到?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紫叶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原因,她性子随我,遇事缺乏隐忍,心里也藏不了秘密,只要遇见了他二人,立马就会被识破,到时查不出真相事小,再因此丢了性命事大。可你却不同,你心有坚韧,也能屈能伸,且头脑冷静不冒失,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察查此事。”

徐澈肃然正色道:“察查之事弟子责无旁贷,也必定尽心竭力,但问题是“洛阳花会”的与会者要靠比试拳脚扬名,可我的功夫又捉襟见肘,我要如何才能做到一鸣惊人呢?”

白凤仪忽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写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底子还一无所知,其实若只论内力高低,你已能踏入天下高手之列,如今你所缺乏的,不过是些套路招式和实战经验。但这些也都不是问题,套路招式我会让紫叶教授你一些,至于实战经验,对你来说缺乏也有缺乏的妙处。”

徐澈奇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白凤仪又换上了一张新纸,继续解释,写道:“你的功夫只需耀眼,却不必完美,若是太过完美就会惹眼,到时人人对你瞩目,各个向你询东问西,到时你又该如何应付?”

徐澈恍然大悟,连声称是,心里对师娘的这番真知灼见大感钦佩,遂又问道:“那师娘可有应对之策教我?”

白凤仪写道:“关于慕北亭的事迹,你可曾听说过?”

徐澈道:“曾听师父讲起过。”

白凤仪又写道:“他的事迹就是你的蓝本,只要你能铄口一词不变,时间一久,旁人自然就无心再问。”

徐澈想了想,总结道:“总之我需要耀眼,但不刺眼,能有秘密,却又不失坦荡,就像是一个…一个豪爽的侠客?”

白凤仪点头,紧接着弹指叩响了桌面,将徐澈的目光再次吸引到了桌上,然后扯过一张新纸,重笔写下了“小心谨慎”、“量力而为”、“安全为上”三行大字,然后又把这张纸推到了徐澈的面前。

徐澈急忙伸过手接过,细细看过几眼,随后整齐叠好收入怀中,郑重说道:“师娘的关心弟子收下了,弟子此去必不辱命!”

白凤仪又提笔写道:“眼下距离‘洛阳花会’尚早,在此之前,你和紫叶还得先去帮我验一验陆琰的真正身份,且看他是真是假。”

徐澈道:“刚才我和师姐已经商议过此事,但我们都未考虑过此消息是假的可能,所以还请师娘告知鉴别真伪的办法。”

白凤仪写道:“他若真是我的孩子,那他的右肩之上必有一块暗灰色的胎记,其形状像是一片桑树叶,一眼便能看出来。”

徐澈低下眼眸,口中反复念叨着“桑树叶”三个字,脑海里则不断回忆着陆琰的每一个特征,想了一会儿,却发现陆琰的模样跟陆远怀夫妇都不太相近,性格也是天差地别,想到此处,不由暗叹道:“看来确实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又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一个极为特殊的特征,连忙问道:“他的眼珠会不会发红?”

白凤仪皱了皱眉,写道:“不会。”

徐澈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又问道:“除了那块胎记之外,可还有别的鉴别办法?”

白凤仪略一思索,又写道:“他只要一沾到皂角水,周身立马就会起风团。”

徐澈喜道:“这种现象倒是少见,不过也足够特殊,到时只需用这两条验他一验便能知他是真是假!”

白凤仪忽然长出了口气,随后一把将桌上写满字迹的一沓纸收入怀中,又伸手指向了门外,意示要让苏紫叶进屋。

徐澈领会意思,便转身去开了门,只见苏紫叶立站在距离门口一丈远的地方,正遥遥看着木屋的门。此时开了门扉,两人也正好照了个对脸,徐澈连忙招手呼叫道:“师姐,你快来!”

苏紫叶快步走到门口,侧目瞥了徐澈一眼,旋即闪身进到屋里,徐澈也紧忙跟了上去,随后两人并排站在了白凤仪的身前。

因为苏紫叶的到来,白凤仪也不再动笔,并开始发出那些只有苏紫叶能懂的声响来。

苏紫叶听罢,转面向徐澈翻译道:“师父让我们明日就启程去寻找陆琰。”

徐澈点头应是。白凤仪又继续发出声响,这一次苏紫叶的神情略显迟疑,但还是继续翻译道:“师父让我教授你一些拳脚功夫,叫你要认真跟我学。”

徐澈虽已提前知悉此消息,但在此刻还是做出了震惊表情,旋即又是一通感谢。

白凤仪则冲着徐澈摆了摆手,又发出两声。苏紫叶便道:“师父让你出去做饭。”

对于这项吩咐,徐澈的反应却略显迟疑,他看了看陆远怀的遗体,问道:“师娘,师父的遗体…还是尽早入土为安罢。”

白凤仪以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苏紫叶解释道:“师父说她自有安排,让你快去做饭。”

徐澈只好点头应下,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陆远怀,慢慢走出了门去。

熟悉的厨房,顺手的厨具,所有的一切都纹丝未变,地上的木盆里还放着几样已蔫脱了相的瓜果菜蔬。徐澈蹲下身去伸手拨弄着这些菜蔬,心中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哀伤。

但这悲伤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他收拾好了情绪,起身拎起一旁的木桶,出门到田地里摘了菜,又到潭边洗净后带回厨房,接着烧火煮米,切菜下锅,一个人在锅边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