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的可敦，本汗的可敦！”尔克悍·乌苏的声音放开，声音由远到近甚至喊出了回响。
所有人安静了好几秒，随后大声欢呼起来。
“呜呜呜呜！”
他们为他们的大汗感到高兴，这是他们的可敦，大汗认定的可敦，也就是他们认定的可敦，只要大汗喜欢，无论是谁，无论男女老少。
时屿看着围在中间的人举起火把，他们跳舞过来，举着火把围着她和尔克悍·乌苏转，欢呼的声音不断。
时屿转过头看着尔克悍·乌苏。
男人眼中有光，他眼中的光将刻在眼里的时屿照得耀眼，手抓住了时屿的头发按在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
时屿闻到了浓烈的酒气，闻到了尔克悍·乌苏的气息，他喘着粗气，露出一抹笑，许久没见的笑，周围欢呼庆祝的声音都盖不住男人的低喃。
“你是我的了！一辈子都是我的了。”
时屿笑起来，她听见了自己的回答好像又没听见，只是看见男人的笑容，很好看。
尔克悍·乌苏等不及要娶回他的可敦，族内上上下下忙碌着，时屿仿佛成了最闲的那一个人。
“你已经成了可敦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德古和又再给血铁喂草的时屿说。
血铁还是只吃时屿喂的草，别人喂的都不吃，过了这么久它还是这个脾气，只不过现在多了个憨憨，血铁照顾这只小骡子，每次有吃的，就是小骡子先吃。
时屿说：“我也没有想到。”
她不过是一个炮灰而已，没想到……任务失败了，她还在，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离开。
德古歪头看看时屿，他抿了下唇才轻声说：“其实那一日圣女……玛依莎串通外敌的时候我知道，我就在那边看着他们，他们没有发现我。”
时屿惊讶地看着德古。
德古收回视线并没有看时屿，低声说：“玛依莎喝那个人说，大汗会变得很虚弱，因为她给了你药，对大汗很有用，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不用怕他，没有后顾之忧。”
时屿看着德古，她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能出声出来。
德古匆匆扫了眼时屿，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因为我也恨大汗，他毁掉了我们的扎德西，我也希望他死。”
时屿问：“那现在呢？”
德古摇摇头，“这就像是老虎吃猞猁，猞猁吃兔子一样，没有大汗也会有其它的部落。”
时屿没有说话。
“我只是没想到你偷偷将要玛依莎给你的香袋给了大汗，大汗竟然放过你了，甚至还让你成为了可敦，看来大汗是真的喜欢你。”
有那么一瞬间，时屿头皮发麻，脊椎瞬间凉透，她瞳孔骤然收缩看着德古，“你说什么？”
“什么？”德古看向时屿。
“你刚刚说什么，香袋，你见过那个……香袋？”时屿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问出来的。
德古点点头，他看时屿的样子以为她知道惊讶自己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