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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前面已经堵住了,假如你还想要继续向前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被他挟持的列车车长颤颤巍巍地说,无法不控制自己的眼神看向京城乱手中的两把形状奇特的刀。

“还是来晚了一步。”京城乱走下列车,看着已经炸毁的铁路,还燃烧着蓝色的火焰,“马上报警,把这个铁轨上面的火焰用化学法摘取,送到实验室里面化验能量流动顺序,判断一下火焰的种类。”京城乱说。

“好的。”狼牙虽然不认识京城乱,但是蓝道先生向自己嘱咐过一定要保护好京城乱,京城乱是他计划里面最重要的欢一环,所以才要让京城乱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大的困难。那么大的仇恨,虽然狼牙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站在这趟列车上面,但是狼牙感觉京城乱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无数次提醒京城乱自己会开列车,但是京城乱执意要让一个列车车长上车。

“我们别浪费时间了。”狼牙说,“蓝道先生说了,要我保护你,我们应当去尹安了,蓝道先生指名道姓不想让你参与这场纠纷,我……”

“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这场纠纷。”京城乱问。

“这场纠纷太危险了,不如……”狼牙刚想循循善诱,京城乱去独自走到了蓝色的火焰前方,用手触摸了一下,就像是滚烫的冰块在你身上流动,冰冷的岩浆在你身上凝固的感觉一样,给你皮肤以浓厚的灼烧,却给你骨髓以深渊一般的寒冷。

“这是鬼火,我没有想错的话,这个世界上的鬼火除了蓝礼只有蓝道先生吧,为什么蓝道先生要炸毁这一段铁轨,卫为什么蓝道先生想要把自己的儿子置于死地,我想了解。”j京城乱问。

“这件事情……”狼牙支支吾吾,“这并非是蓝道先生的所作所为,蓝道先生不会对他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

咣!京城乱一把将狼牙按在列车车头上面,新月刃挺出刺在狼牙的喉咙上面,“你不理解我为什么非要多带一个人上列车?”京城乱用新月刃在狼牙的喉咙上面慢慢摩挲,“我不相信你,就像是我不相信蓝道一样,古时候就有人可以因为一己私欲将他的亲人置于死地,现在又怎么不可能?立马告诉我,为什么蓝道先生要对蓝礼有所伤害,假如你不说的话,我就让里面的列车长打开引擎,我打开灵力,看看你会不会被碾成一滩肉泥!”

“此事并非是你可以询问的,我忠于蓝道先生,我什么都不会说,蓝道先生对于蓝礼的爱没有任何人能够媲美,蓝道先生是最爱蓝礼的,但是由于世事所迫蓝道先生必须要把最后一株鬼火熄灭掉,鬼火当灭,新火当立,只有蓝礼经历这一关,他才能带领整个灵力世界前往最为鼎盛的灵力时代,这个世界不应当是普通人执政,在多年以前,这个世界是我们灵力者得天下,所以现在……”狼牙眼睛直视着京城乱,看清了京城乱眼中一丝欲望闪过,随即再次化作了愤怒,“蓝道先生要淬炼蓝礼的性格,让蓝礼有能力去改变成个世界,这种深沉的爱,你大概不懂。”

“我不懂?”京城乱逆鳞被触碰到,一拳打在狼牙的脸上,“你他妈的没死过吧!”

“你不懂就是不懂,这样的深谋远虑远虑,你怎么能想到。”狼牙说,“看着吧,蓝礼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为伟大的英雄,只不过那时候他不叫蓝礼了,真可惜。”

——

“蓝礼……”殷小桃低着头轻轻说道。

“我不会放弃你的,只要我站在这里。”蓝礼看向列车后方,一股明亮的火焰似乎在远处闪烁,蓝礼不确定那是李诀还是自己的幻觉,如果那是李诀的话,大概蓝礼业命不久已了。

“砰!”蓝礼召唤冥府界,冥府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车厢内的所有有机金属物质,李诀走上了火车,他的严重弥漫着火焰,手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来啊。”蓝礼活动活动肩膀,“等着你呢。”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用意嘛?”星星摇摇晃晃的说。

“你来这里的原因你自己不知道吗?”女娲说到,“身为一个灵器,背叛自己的主人,还有脸面说用意?用意就是你即将死亡!”

“为什么要这么说啊,”星星站起身来,注视着女娲久久不变动目光,“我可是承蒙盘古大帝而生的一品灵器,我的所作所为可都不能让我死掉,我可是有免死铁券的,你杀不掉我。”

“我当然不会杀掉你,就算你妹有免死铁券我也不会杀掉你,我要让你进入炼铁炉里面终日不得翻身,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才罢休,不,就算你生不如死了我也不会罢休,你伤害天之信使,理应死于战乱。可惜你有免死铁券,所以给你更狠的。”女娲挥挥手,“杨戬,带他去炼狱炉,什么时候他说放弃他的免死铁券,我再把他捞出来。”

“什么!”星星看着女娲怒吼,“你个婊子,你怎么敢这么对我,假如有一天盘古大帝神游归来,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臭婊子,你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你说盘古大帝?”女娲把嘴凑近星星的耳朵,对他低声呢喃了一句话,星星的眼睛瞬间放大了整整一倍,许晴空看到星星的表情由嚣张转变成了恐惧,星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嗓子哽咽住了,星星突然转过头来用虔诚而可怜的眼神看着许晴空,让许晴空有些不解,星星张开嘴想要说一些求饶的话,却被杨戬拖了出去。

“你快死了。”女娲说。

“嗯?”许晴空疑惑。

“我说你快要死了,虽然我有心让你活下来,但是生死终究不能用常力改变,你的死我救不了,盘古大帝只给了我复活一个人的能力,而你又不是灵魂寓居于外的逃犯,纶武士没有资格就救你,所以你只能死掉了,死亡之前,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对蓝礼说的吗,假如你有的话,我会在明年的十月告诉他。”女娲轻轻转动手腕,手腕上的手镯变成了一碗汤,“我把你带到这里,就是为了不让黄泉道的污秽将你玷污,即便你并不是蓝礼的妻子,但我也不愿意看着你被鬼魂折磨。”

“我想对蓝礼说……”许晴空摇摇头,“算了吧,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但是我和蓝礼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并非是我生气,也并非是我记恨,而是我想让他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我希望他好好生活,不会因为我而……”

“我懂。”女娲轻轻抱住许晴空,将一碗孟婆汤递给她,“喝下去吧,就没有任何的事情会纠缠你了。”

“我会转生?”许晴空问。

“你会的,不过我把你放下了蓝礼死亡以后复活,以免影响到大局,那个时候,蓝礼会成为所有人的敬仰者,而你也会变成众人怀念的人,不过……那时候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女娲说。

“可我不想喝,我不想忘记蓝礼。”许晴空说。

“那你需要堕入地狱,等到世界终止,重新开放的时候,你会被释放,成为新生活的起始,但是这个时间太过漫长了,并且……地狱不是你想待就能呆想走就能走的,去了那,你要么忍着等到最后,要么……自己自杀,永世不得轮回。”女娲说。

“吓不倒我的,你放心,只要能让我别忘记蓝礼,我什么都可以忍受,请问这件事情过去以后,蓝礼会活下来吗?”许晴空问。

“会的,但是要经过巨大苦难和巨大伤痛,你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知道,但是我不理解,”许晴空摇头,“我不理解,为什么是蓝礼,为什么要选中蓝礼。”

“可能……命中注定吧,我也不知道,”女娲娘娘摇摇头,“盘古说这个人会让我们成功,至于原因,我也不了解。”

“盘古?神话中的人?”许晴空问。

“对的,神话中的人。”女娲点头,“可我们就是神话,所以他是真的。”

“也对,女娲都有,盘古怎么能没有,”许晴空点点头,“为什么必须要蓝礼,其他人不行吗?”

“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拥有两千种灵力,也并非所有人都能习得万千武法,并且……也并非一切众生都能死而复生,所以只能是蓝礼,只能是蓝礼,”女娲说。

“两千多种灵力?”许晴空惊讶地问,“怎么可能,蓝礼说他只有一种鬼火的,他还说一个人最多只能有一种灵力。”

“你想要听蓝礼的真相吗,如果你想,我可以细说与你。”女娲说。

“你请。”许晴空点头。

“蓝礼是个试管婴儿,他的所有染色体全都是被人工改造过的,其中的基因更是经过完美的筛选过后进行分子级别的注射,所以蓝礼是最完美的,但是为了防止蓝礼过于完美而导致的不好的后果,他们给蓝礼设置了一个系统,一个很……危险的系统。”女娲说。

“蓝礼是试管婴儿?他不是蓝道的亲生儿子吗?”许晴空不敢相信。

“他确实是蓝道的亲生儿子,蓝礼身体内的所有基因都是人造的,但是他的所有缺点都遗传自蓝道,所以他也算是蓝道的儿子,其他的部分,全部都算作羽贺空美的身上,羽贺空美负责蓝礼的所有制作过程,蓝礼的身体内被做了许多实验,在他产出之前,并且因为一次事故,蓝礼被毁灭了接近一半,那场事故的主导者是那个过去抓你的人干的,邱破帆,但是邱破帆是爱蓝礼的,因为他总以为蓝礼是自己的儿子,邱破帆不相信羽贺空美会爱上蓝道,所以一直精心呵护蓝礼,但是那一场事故太严重了,所以羽贺空美不得不重新编程,但是太严重了,蓝礼快死了,这时候另外一个人出现了,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陌生人,站了出来,将蓝礼救活了,但是……”女娲摇摇头,“代价是蓝礼的所有优点全部都被封存,蓝礼成了一个失败的试验品,然后羽贺空美和邱破帆闹掰了,邱破帆失手杀掉了羽贺空美,这时候看到还不知道,其实……蓝道也爱羽贺空美,这件事情比较复杂而且奢华,我没法和你解释,但是后来蓝道把蓝礼给养大了,因为那是羽贺空美唯一的遗物了,并且身体里流着羽贺空美给予的血液,蓝礼的所有优点被封存,不是一件好事,蓝道通过注射曾经第一代星辰计划失败的产品疫苗,将蓝礼百分之一的优点释放了,就变成了这个世界都引以为豪的天才蓝礼,但是他们不知道,蓝礼的优点还有更多,这似乎是个悖论,只要蓝礼活着,他就无法摆脱那个陌生人的诅咒,但是蓝礼死掉以后,优点又会随之灭绝,蓝道迫不得已,将绝望病毒注射给蓝礼,让蓝礼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病毒体,因为这个病毒太危险了,所以只要蓝礼死亡,这个病毒就会在一定时间后扩散,但是只要蓝礼活着,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这种病毒,蓝道利用我们保护蓝礼,只要蓝礼死掉,我们就必须救活他,这很阴险,但他赌对了,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蓝道……”许晴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五分钟之内收集到的信息已经超过了她这十八年来收集到的所有信息。

“蓝道后来把羽贺空美收尸了,并且追杀邱破帆,邱破帆没有让他追捕到,而蓝道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真正的蓝礼死掉了,蓝道很伤心,尽管那不是羽贺空美的儿子,但他依旧很伤心,并且外界不知道现在的蓝礼,也就是被制造的蓝礼的存在,所以蓝道忍着心痛,把蓝礼这个名字给了现在的蓝礼,实际上蓝礼的名字应该是……”女娲顿了顿,“羽贺玄礼。”

——

蓝礼微微握紧了腰间的EMP,到时间了,李诀快要从后面车厢跑过来了吧。

刚刚又是一阵恶战,蓝礼被迫再次和李诀进行了一次交手,蓝礼已经筋疲力竭了,可是李诀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车轮战居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丝毫看不出来疲惫感,这让蓝礼感觉到恐惧,仇士良从未骗过自己,李诀真的是一个毁灭者。

“蓝礼……”一个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虚无缥缈的回音。

“嗯?”蓝礼蹭的一下站起来,很快啊,但是耳边的声音却渐行渐远,大概是因为自己太累了,所以出现的幻听吧?玻璃被打碎,蓝礼转身朝着玻璃,却发现是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蓝礼,我是吴寒。”吴寒对蓝礼点点头,蓝礼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怎么在这里?”蓝礼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废话,我们吴家就在海望边境,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救你,还能干什么!”吴寒走到蓝礼身边,“前面还有几公里就到大桥了,我们可以把桥炸毁,让他们那一帮带着面具的不明人士全到水里面游泳!”

“不行,大桥是一切的终结。”蓝礼想起了关于李诀的预言,“大桥会终结李诀,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那就是预言,不会错的。”

“预言?什么预言。”吴寒问。

“关于……李诀的死的预言。”也关于自己死的预言,火焰互相吞噬,沉入水中,蓝礼解读了那个预言,那个预言不仅是关于李诀的死,也是关于蓝礼的死,可是蓝礼没告诉殷小桃,因为他怕殷小桃会因此不让自己和李诀进行着最后一战,他答应殷小桃会活着回来,但那是谎言。

“你什么时候这么信神了,我以前还没看透你,现在看透你了,快跟我走,我注意到你可以炸毁车厢,我们把车厢全部炸毁,然后在大桥上,我用冰锥你用火焰,我们把大桥毁掉,他们没发过来。”吴寒拉着蓝礼,但蓝礼却迟迟不动。

“蓝礼……你别犯傻!”吴寒说。

“仇士良没撒谎,想要杀掉李诀只有这一战,我必须杀掉他,但是他身边的信徒太多了,想杀掉他很难。”蓝礼转头看向吴寒,“帮我一把,可以吗?”

“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去把所有的信徒全部抵挡住,周旋它们,让他们不能过来参与我和李诀的决战,我必须要和李诀决出胜负,如果今天我不阻止他,明日世界将会化成地狱。”蓝礼说。

“那好,我帮你这一次,但是你小子可得活着,活的好好的!”吴寒点头,从来时的玻璃准备离开,蓝礼转身看向车厢末尾,但是吴寒却转过身子沉默地看了看蓝礼,又看了看蓝礼空荡荡的左衣袖,蓝礼注意到他的目光,和他目光交界,蓝礼苦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知从何说起。

“不是他干的。”蓝礼说,“他做不到。”

“嗯……”吴寒点点头,“猜到了。”

“谢了,这么大一个忙,居然还帮我。”蓝礼说。

“没必要谢谢。”吴寒一跃跳出列车,稳稳落在了钢轨上面,远方有几架直升机朝着这边开来,吴寒一活动手腕,一把纯黑色的玄冰三叉戟出现在他手中。

——

“蓝礼,好久不见,你似乎变帅了,也废了。”李诀哈哈大笑。

“刚刚我还在直升机上面,列车上面和你进行生死角逐,怎么,现在就觉得自己行了,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了?”蓝礼也笑了,看了看李诀手中紧紧握住一把刀,看着蓝礼,丝毫没有畏惧。

李诀的力量会变得越来越恐怖,蓝礼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必须陪葬,这一次他不会退缩,既然李诀和自己一定要埋葬在一个地方,把蓝礼很愿意死在李诀之后。

“你杀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家庭,埋葬我的心,我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你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拥有的一切,而我也必须要毁了你的一切,你身后的女孩,她会死!你也会。”

“那你来试试啊,混球……”蓝礼说。

李诀奔向蓝礼,蓝礼向左边微微侧身躲过了李诀的当头一刀,李诀闪身一刀侧斩蓝礼下怀,蓝礼向下倒去,,让那一刀扑了个空,蓝礼将手探向腰间,按下了EMP的按钮。

砰!蓝礼和李诀双双倒下,蓝礼爬起来,自己失去了真气和灵力的支持们更加昏昏欲睡了,疲惫感就像是重量级的秤砣挂在他的眼睛上逼迫他睡去,蓝礼坚持着不让自己的生理机能在最后的关头无奈地杀死自己,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抱住李诀,EMP的时间内,蓝礼必须杀掉李诀。

“引爆!”蓝礼大喊,前方已经是桥头,蓝礼拉进了紧急制动系统的拉索,列车紧急停止,刹车片在钢轨上擦出火花,蓝礼和李诀被甩到了两节车厢的中央,李诀痛击蓝礼,可是来不及了,车厢引爆了,蓝礼带着李诀落入了水中。

“李诀……你的报应来了……”蓝礼说到,李诀拼命挣脱蓝礼的怀抱,蓝礼也毫不示弱,一只手紧紧粘住李诀,李诀将蓝礼的脸打得血肉模糊,李诀也没有真气了,常术师的血液在EMP的伤害范围内照样会被影响,李诀拼命攻击蓝礼,气泡从两人的鼻孔里冒出,蓝礼吐出一口鲜血,但是依旧没有放手。

“许晴空……我来陪你了。”蓝礼说到,双手的力度却已经无法加大,除了主车厢以外的所有车厢全都落入了水里,阻挡了蓝礼和李诀想要游泳游上去的所有希望,蓝礼闭上眼,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尽管自己这么一闭眼,一辈子就过去了。

“蓝礼!”是许晴空在呼唤自己吗,但是自己闭着眼,却看不到丝毫的映像,是自己没死透吧,毕竟双手依然那么用力,啊不,自己仅剩下一只手了,纶武士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也好,没有让他看到自己如此虚弱并且没有未来的样子……起码让他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曾经有过一个天才吧,可惜那个天才不是自己……

他好像不叫蓝礼,他好像姓邱,叫邱诚。

李诀动的更厉害了,火焰似乎也在喷薄,蓝礼睁开眼睛,EMP似乎没有对李诀造成很重的影响,李诀挣脱了蓝礼的怀抱,回头看了看蓝礼,右手伸向蓝礼的脸,触摸到了蓝礼的左脸,蓝礼的左脸立刻像是烧着了一样疼痛,他在羞辱自己,火焰明明是自己的象征,却被用来羞辱自己,这比羞辱本身更为羞辱,蓝礼一拳打在李诀的左脸上面,但是李诀却丝毫没有受影响,蓝礼仅剩下的手却出了问题,似乎被碳化了一样,露出了内部白色的骨头。

李诀又是一拳,蓝礼闭上了眼睛,自己被打倒了,作为一个蓝家人,但是这时候一串蓝色的小球却进入了水底,慢慢附着在李诀的身上,李诀的血管变成了深蓝色,蓝礼看到李诀身上的火焰和红色的光辉正在变弱,变淡,到最后消失不见,蓝礼似乎知道了原因,张开嘴,一串气泡被吐出来,是庆生,他成功了,但是……他也死了。

李诀愤怒的怒吼,但是声音却转化为沉默的气泡,慢慢上升,慢慢变大,却不给李诀控诉世界一丝的机会,李诀疯狂地扭动,像是一条水蛇一样,身体被奇怪的扭曲在一起却再次松开,蓝礼闭上眼睛,李诀的血液和蓝礼的血液在水中交织,却泾渭分明,蓝礼向下沉去,似乎看到了许晴空的影子,但是那不是许晴空,自己也看不到影子了,因为恐怖的残骸堆积在上空,将蓝礼和李诀通向阳光的唯一道路给封锁了,李诀生来就不需要光明,或者说父亲死后就不需要光明了,可是蓝礼不一样,蓝礼需要光明,蓝礼需要上空永远闪耀的晴空,那晴空会照耀自己永生永世,蓝礼向上游,但是身体却止不住的下沉,不对,这死亡的样子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不想要这样的死亡,不行,自己不能这样死去,不能在没有光芒的情况下孤独死去。可是他已经死了。

飞机坠落,一双红色的手抓住了蓝礼。

“能不能快一点?”角落里的人问。

“不能,假如你想吃快餐,最好去CFK。”手擀面老板说,还是很慢很慢很慢很慢地做着一碗手擀面。

“麻烦快一点,我可以加钱。”角落里的人抬起头,他脸上的伤痕布满了血污,他的身前桌子上面摆满了绷带和急救药物急救物品,他保住了自己的命。但是却没保住自己的名字,那个名字好像是……邱破帆?

“我可不管你那一套,我就做这么慢,最后说一次,你如果想吃快餐,最好去CFK!”老板是个盲人,正在摸着黑工作,邱破帆看着老板辛辛苦苦的样子,属实不想打扰他,但是自己的肚子真的很饿,邱破帆已经忍不住了。

“麻烦你快一点。”邱破帆说。

“年轻人,你为什么如此心急,是为了赶车吗?我猜不是,若是你为了赶车的话,现在早就走了,整个茗州都知道我的面做的慢,你还非要来吃,可见你并不着急,既然不着急,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的催呢?”瞎眼老头说。

“我只是想要品尝一下当年的味道,但是却……”邱破帆依稀记得很多年以前,他整天来这里吃面,但是年少轻狂,年少无知,也有的是岁月来浪费,自然不介意老板做面做的慢,可是现在不一样,人老了,却心急了许多,邱破帆来到这里,是以为老板在岁月中已经学会了快速做面谋取利益,结果……他还是没变。

“年轻人,你的身上有一股味道,恶心却又令人可怜的味道。”瞎眼老头说,“这种味道……让人感觉你十分熟悉。”

“熟悉?怎么熟悉了?什么味道?”邱破帆问。

“熟悉就是熟悉,但是我似乎没见过你啊,你的声音不对,你的气味也不对,可是啊……就是很熟悉,我当年这里也有一个喜来吃面的小吃客,他为人十分开朗,不过也挺喜欢发怒的,喜欢喝一点酒,酒量不好,酒品不错,所有人都喜欢和他喝酒,但是他不喜欢和任何人喝酒,他的身上飘着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恶心,是……愧疚和后悔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人恶心!”瞎眼老头说。

“我的身上从未飘着后悔还有愧疚的味道,我……”邱破帆摇头,用力一拍桌子,“我从未后悔或者愧疚过!”

“你确定吗?当你的灵技打在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你的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瞎眼老头变成了一个女人,抬起头,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吗?一点都不后悔吗?你杀了我,你带着恨杀了我,你杀我的原因是你控诉我不再爱你了,而我对你根本没有爱!”女人咆哮着起身,邱破帆倒退,倒退到墙角,但是女人依依不饶贴上前,铁青的脸让邱破帆的手心直冒汗,腿直打哆嗦,邱破帆忍不住了,他伸出了手,一把捏住了女人的脖颈。

就像是二十年前邱破帆捏住那个女人的脖颈一样,轻而易举的掰断了,可是内心的苦楚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摆摆的落地。

“羽贺空美……小美……”邱破帆跪在地上,头却碰到了空气,邱破帆抬头,看着羽贺空美的尸体,慢慢变成了吧台,邱破帆有些疑惑,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吧台前,邱破帆站起身,自己刚刚捏死的是老人,那个瞎眼的老人,他的汤饼还没做完,还剩最后一步,可是邱破帆却将他掐死了。

“不!”邱破帆已经顾不得空空如也的肚子了,疯了一般跑出去,一边嘶吼一边跑着,跑出了面馆,跑出了街区,跑出了茗州。

可那并非,邱破帆还站在原地打转,自己站在街头的尾端的丁字路口处,深夜了,几辆车冲着自己鸣喇叭。

“叫什么叫!”邱破帆怒吼,划破天际的雷电闪过,照亮了邱破帆的背影,带着血迹的背影,所有的轿车卡车都在同一时刻掉头离开,整个丁字路口仅剩下邱破帆一人,邱破帆突然想要说句抱歉,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自己一个人站在街头,自己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街头。

“能回来陪陪我吗?哪怕只是对着我鸣一鸣喇叭……”邱破帆说,可是这个世界像是静止了一般,雷电离去了,留给邱破帆的只有寂静,可这寂静都没有办法陪伴他消磨如此时光,火燃烧起来,邱破帆感觉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世界中央,可是那不是现实,那不是现实,邱破帆告诉自己,因为火焰是蓝色的,而这个世界上蓝色的火焰早就死光了,蓝道,死了,蓝礼,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仅剩下自己,像是《盗梦空间》里面说的一样,一个包含寂寞愧疚和后悔的老人,孤独终老。

“蓝礼!”殷小桃失落地大喊,“蓝礼!”

她多么希望蓝礼就会像是他曾经说过的一样从水中钻出来,用略带疲惫的眼神望着她,对她点点头,可是蓝礼却一去不复返了,蓝礼待着殷小桃的希望一去不复返。

“蓝礼!”殷小桃再次大喊。

“殷小桃小姐,我觉得你应该上飞机了。”仇士良走上前来拍拍殷小桃的肩膀,指了指残骸旁边的直升飞机。

“不行,蓝礼还没有回来,我不能上飞机,他说了一定会活着回来,他是个讲信用的人,绝对不会说谎的。”殷小桃摇摇头。

“……小姐,蓝礼他死了,真的死了,你现在等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徒增你感情上的伤悲,我们走吧,先生还在等着你。”仇士良说。

“你对蓝礼说了什么,为什么蓝礼会那么相信你的话,这个李诀究竟是何来路,为什么他这么了解我的行踪和蓝礼的行踪,如果不是海望的人出手保护,我们可能就要止步于此了。”殷小桃说。

“我当然知道李诀是何来路,李诀只不过是一个父亲被杀害,想要复仇的孩子罢了,小姐,总裁还有先生真的在等着你,我们真的需要走了。”仇士良说。

“总裁还有先生?”殷小桃转头看向仇士良,“先生是谁?”

一股没有由来的浓厚的力量瞬间压倒了仇士良,这是一股神秘却又黑暗的力量,从殷小桃的身体中溢出,有仇恨的叛心,也不缺少邪恶和戾气,仇士良跪在地上仅仅想要抬起头,脖子就已经快要被纯粹的力量压碎,仇士良看着殷小桃,殷小桃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刀,这长刀仇士良曾经在蓝礼的手中看到过,是蓝礼的神兵雾源,蓝礼将这并武器保存的极好,不光如此,上面的纹路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变化,似乎有神鬼的交织和龙虎的争斗,这不是当年的雾源神兵了,这莫非是个灵器?而且殷小桃身上的纯粹的力量也并不陌生,这种压制力仇士良在蓝礼的身边感受过,当时的仇士良为了避免被蓝家密法发现自己真实的灵力水平,只好强行压低自己的能力还有真气浓度,这就是先民的力量,纯粹不失优雅的力量,虽然残缺,但是依然震慑人心。

“小姐……你怎么会有灵力。”仇士良磕磕巴巴的说,如果仇士良没有猜错的话,这灵力的水平已经超过初九了,毕竟仇士良是一个真气水平接近初九的常术师,能够压制他的真气,怎么也要是初九吧。

“这是蓝礼给予我的,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要告诉蓝礼那么多的消息,回答我。”殷小桃将刀平放在仇士良的肩膀上面,距离他的脖子仅有一指远。

“我告诉蓝礼的……都是真的消息,从来都没有假消息,我还让他快速的到达了海望,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快一点点救你,我还告诉了庆生真相,还传送庆生到了另外一个秘密地点采摘冰雪玫瑰,好让李诀彻底失去反抗能力,这些都是我做的,我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忠,请小姐相信我……”仇士良的脖子像是在液压机下面接受重压一样疼痛,仇士良不由得啊啊大叫起来。

“我没问你对不对,我只是想问你你告诉他什么问题……”殷小桃面无表情,看着仇士良,仇士良呼呼喘气,殷小桃放开了威压,殷小桃看着呼呼喘气的仇士良默默放下了刀。

“我告诉蓝礼真的消息,为了让她蜕变,这是意料之内的,我包括他的死亡也都是意料之内的,他没死,你看见过真正的预言。别忘记那个,那是真的预言,蓝礼看到的全都是真的,别忘记殷小桃,什么都别忘记,这是先生让我告诉你的。”仇士良说。

“一个先生一个总裁,总裁是我父亲,先生是谁?”殷小桃问。

“先生是蓝礼的父亲蓝道,他答应教育你武术素养,他和殷牧海先生是这么说的……”仇士良说。

“带路。”殷小桃说。

——

海望,凌晨六点

“老婆,我回家了。”吴寒轻轻带上门,看见颜墨就像是看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奔向了他,紧紧抱住他,“你工作的地方,出了大事,我以为你出事了,惶惶不安了好长时间。”

“我不会出事的,我那边活已经做完了,元旦以后我就要到新的公司点名报道了,我保证会让你住上大房子的,放心,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我还有一天会收购颜氏企业,我会让他们全都后悔丢掉你,我会让他们知道看不起你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我还会让你当老板,我当你手下的一个小卒,你指哪我打哪。”吴寒紧紧抱住她。

“吴寒……”颜墨点点头,“我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你能好好陪着我就行。”

“我一定会的。”吴寒点头。

云巅,凌晨六点。

“老大……”狼牙轻轻把一束花放到了云巅地下城的废墟之前,“我们会重建这里的,我答应你,不过还要等一段时间,蓝礼的复活将会在几日之后开始,那时候,我们都会在场。”

废墟之前是一个人的墓,这个墓一直立在这里,从蓝礼来这里的第一天,墓就一直在这里。墓的上面写着墓主人的名字,却又像是墓主人的绰号,墓碑上面写着:狐狸。

“老大,蓝礼已经穷途末路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们都在好好保护蓝礼,你知道吗,蓝礼有了爱的人,不是你爱的人,你爱的人从漩涡中脱身,但是她的影子一直在世界上流浪,她的影子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在蓝礼重新屹立于世界带领我们之后,我们会找到她的影子的。”

“老大,海望一次,石川一次,你没去过的地方,蓝礼都替你去了,你永远安息了,但是你的精神指引着我们,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曾经的英姿,你和蓝礼一直是我们的领头羊,你们两个一直是我们的未来,狐狸,你是我的哥哥,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胜于兄弟,你教导我的我都记得,你的故事,我会说给所有人听。”

“老大,我们走了。”狼牙说,但是身后并未有人,狼牙一个人站起身鞠了一躬,默默走开。

茗州,凌晨六点。

邱破帆走回了面馆,但是面馆已经消失不见,仅剩下废墟。

“先生,我们这里正在拆迁,你是这里的住户吗?”一个警察拦下了邱破帆,“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是这里的住户……我才刚走,怎么就要拆迁了。”邱破帆问。

“你不是这里的住户?您离开多长时间了,我们这里规划拆迁已经有几个月了,十天前就已经开始拆迁了。”警官笑笑。

“十天前就准备拆迁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刚刚才在这里准备吃饭,准备吃面的,这里绝对不会拆迁的,刚刚我还在这里……在这里……”邱破帆想说杀掉了一个人,可是却会不出口。

“先生,你肯定记错了地点或者是想错了时间吧,这家面馆虽然有名,但是老板已经过世很长时间了,他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被人杀死,倒在自己的工作上面,这案子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破,但是我们看到了嫌疑人似乎朝着十字路口跑去了,然后消失在了监控的死角中,我不担心把我们的探案细节告诉你,因为我们已经得出那个作案者是一个灵力者,这世界上灵力者不多,况且我们安装了人脸识别,如果你是杀人凶手的话根本无法进入海望,所以我们不需要担心。”警察说。

“今天是什么时候,告诉我!”邱破帆吼着说。

“先生你……今天是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距离二零二一年仅有一步之遥,先生你……你怎么看起来不对的样子。”警察说。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不可能!我刚刚还在十二月十二日,二零一九年的十二月十二日,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你在撒谎,你在骗我,你再拖延时间等待你的同伙前来抓住我,你们……你们在骗人,你们是骗子!”邱破帆大喊。

“我没有骗你先生,先生?”警察看着邱破帆像是疯了一样跑远了,嘴中喃喃自语,“可是今天真的是元旦前夕啊……”

“怎么可能是元旦前夕,还是二零二一年的元旦前夕……怎么可能!”邱破帆停住了,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起点,那个十字路口,邱破帆摇摇头,往回走,想要问问那个警察是否属实,假如他骗自己,他要让他偿命。

可是走回去以后,那个小面馆依旧在那里,邱破帆走进去,里面还是那个惨遭杀害的瞎眼老头,自己坐过的椅子还留有余温,自己回来了。

“梦吗……”邱破帆摸摸自己的额头,跌跌撞撞地走回去,走到十字路口,却感觉到身体一震麻木,好像之前走过的几次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由于奔跑,身体没有觉察到小小的异样,似乎有崩坏的声音在身后,邱破帆回头,却没有了路。

“霍锋堂,你把那边的钱数一下,看看我们这一票干了多少。”羽贺瞳说。

“不需要,我们只需要看看明天的新闻就好,”霍锋堂伸了一个懒腰,“需要我帮你数一下嘴唇有多少个吗?”

“不必了,这种低俗的玩笑和调情对于我来说不起作用。”羽贺瞳摇摇头说,“我们需要立即离开这里,我们带的地方太显眼了。”

“谁会发现这里有两个盗贼,而且还是江洋大盗,雌雄大盗?”霍锋堂走近了羽贺瞳,“求你啦,让我数一下你有多少瓣嘴唇。”

“不需要,距离我远一点,否则我把你送回霍家。”羽贺瞳说。

“喂,你真的是上九天才,居然可以随意时空穿梭。”霍锋堂问。

“那不叫时空穿梭,那叫御行,到达了初九自然就会了,你现在不会是因为你学识不到,不过就事论事,你的歪点子也太多了,你那里是什么接近二十岁的孩子,你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跟哪里学的这么多的奸计?”羽贺瞳问。

霍锋堂在上个星期就被羽贺瞳从霍家抢了出来,羽贺瞳仅仅在霍家祖奶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寄给了霍锋堂一封信,在信中写出了羽贺瞳的身份地位和霍锋堂的身份地位,然后列举了他们如果进入普通社会的话他们能够谋取到的利益和可以受到的礼遇,霍锋堂就果断在十二月三日抛弃了霍家,来到了羽贺瞳身边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野灵力者。

但是由于霍锋堂还有羽贺瞳的人脉和金钱利益关系不通,所以霍锋堂提议先去抢银行把资金给保证了以后再去联系其他的大人物,这样就能够一举两得:既有利益,还能爽一把。

“我怎么就老奸巨猾了,你给我唠唠。”霍锋堂出来了以后在这几天和羽贺瞳的相处中慢慢变的浪了起来,和之前的花花公子完全不同了,现在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流氓,而霍锋堂还称自己为“浪子”,被羽贺瞳说成:“没个逼数的小屁孩”。

不过话说霍锋堂可比羽贺瞳大多了,可霍锋堂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压制这个小孩,这个小孩的内蕴比她自己坦白的还要多多了,这个女孩身上的气息,一举一动一词一句全都如同蓝礼一般,不过她不可能是蓝礼,蓝礼已经在昨天中午的时候确认死亡了,死亡地点是海望,那个黑暗却光明的城市,蓝礼死在了距离家乡最后一步的地方。

“我们下一站去哪里,我觉得尹安挺适合我们俩的,阴暗的谐音嘛。”霍锋堂说。

“什么叫适合我们俩,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你相提并论了,不对,是你什么时候配和我相提并论了。”羽贺瞳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耍手机。

“怎么你这个人这么虎呢,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要学会温柔,尤其是对付我这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孩子更该如此。”霍锋堂不遗余力地勾引着羽贺瞳。

“你这话留给夜店里面一千块钱一晚上的女人说去吧,对我只有一个中指等候着你,我如果温柔一点,就是卸你两条胳膊!”羽贺瞳一脚把霍锋堂踢出很远,当然羽贺瞳肯定不会用力,因为羽贺瞳的用力对于蓝道来说都是一口鲜血,对于这个实力的霍锋堂那简直是十个霍锋堂都扛不住。

“别这样,啊,我们可是朋友呢,大不了我不泡你可以了吧……”霍锋堂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羽贺瞳,“我们去夜店吧,我请你喝可乐桶。”

“不去,你就是想把我灌醉,别以为我连碳酸会加速酒精的吸收这种初中化学都搞不清楚!滚蛋!”羽贺瞳抽出手枪,霍锋堂赶紧躲开。

如果是普通的手枪霍锋堂绝对当即立下把自己的真气护体打开后将自己的头颅伸过去让他们杀,可是羽贺瞳的真气强势到可以压制别人的真气让别人无法释放真气护体,并且还可以把真气凝聚在某一个物体或者是空间位置上面进行力量干涉,十分恐怖,简直突破了常人对于真气的理解和正常灵力者对于灵力的适应能力,就算是蓝道,霍锋堂也没听说过他有这么变态的力量存在。

“知道我nb就滚远一点,小心我杀了你。”一边说着羽贺瞳一边给给蓝道发了一条信息:蓝礼没死,对吧?

蓝道的回复并不是很迅速,也并非十分清楚:你说呢。

我猜他没死,但又不确定。羽贺瞳这样回复,她不敢过于声张,过于声张会导致蓝礼再一次被发现,羽贺瞳猜测蓝道是这么考虑的,蓝道想要让纶武士一个人清楚蓝礼的行踪,拯救蓝礼,其他人依然把蓝礼当作死人,然后再让蓝礼披着羽贺玄礼着个失踪了十八年的名字出来让社会认识,蓝道的计划绝对是这样。

你不确定,就多考虑考虑。蓝道回府说。

我想知道纶武士的行踪,纶武士拯救蓝礼之后,我会在半路劫杀他,好让蓝礼完完全全正规的活着。羽贺瞳说,她想借此套出蓝礼此刻的真实情况。

我不知道什么纶武士,我恨不得让纶武士此生此世都不知道蓝礼到底在哪里,哪里能知道纶武士在哪里,再说了,蓝礼已经确认死亡,纶武士找不到蓝礼的,也无所谓救赎和行踪,你还是不要操心了,这样对你不好对于蓝礼也不好。蓝道一派官话。

蓝礼都死了,在乎蓝礼的感受干嘛,把蓝礼的死亡地点发给我,我想去看看。羽贺瞳说。

良久,蓝道回复了:在海望,就是新闻报道的位置,不过他的灵柩被我们运送走了。

为什么。羽贺瞳问。

蓝道回复:即便是死,也要衣锦还乡。

“咳咳……”一阵咳嗽过后,蓝道垂下了手臂,面前站着手中紧握长刀的殷小桃,殷小桃的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眼神中却充满悲哀的殷牧海。

“蓝礼说过他会活着回来,他为什么下定了死亡的决心。”殷小桃问。

“这件事情……”蓝道摇摇头,“他必须做如此抉择。你曾经进入过蓝礼的梦境世界,观察过蓝礼的心之所向,他的五个问题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的未来你一定有所了解,对吗?”

“了解一点,但是那里也说过蓝礼不会死,而现在,蓝礼确认死亡的事情已经公布在各大媒体被全世界知晓,麻烦告诉我他梦境世界所倾诉的一切难道有意义?”殷小桃说。

“你的灵力……很强盛,你一直是一个修炼真气的好苗子,可惜别人出生就是半瓶子,而你是空瓶子,所以你才不适合真气,不过现在好了,灵器赋予了你灵力,是蓝礼的灵器吗?”蓝道问。

“不要岔开话题,”殷小桃说,但还是点点头回复说,“是蓝礼的灵器,他交给我了。”

“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保证自己死的够绝。”蓝道缓缓站起身,“你身上的灵力……车氏凋零沙,边氏无际斩,蓝礼在哪里拿到这两把灵器的,他居然都没有告诉我。”

“孩子长大了,独立意识自然会增长,你也不必自责,身为一个养父,你已经做到了最好。”殷牧海插话说。

“养父?”殷小桃瞟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瞬间把眼睛凝聚在蓝道身上,“你不是蓝礼的亲生父亲。”

“就像星星曾经告诉你的一样,他的真名……”蓝道一挥手,一个黑色的圆形的星盘从他的行李箱内飞了出来,缓缓落在他的手上。

“是羽贺玄礼……”殷小桃说。

“或者说是玄礼大师,他身边有一队护卫,叫菁英禁卫军,这是我的预言所说的,也是星星的预言,两个预言交织在一起,就是一种未来,我们现在只需要集齐所有玛瑙,进行一次玛雅预言就可以了。这三种预言交织,当为现实。”蓝道说。

“什么叫……你们在说什么。”殷小桃没听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殷牧海和蓝道。

“世界上的预言分为三种,先民预言,玛雅预言和占星预言,这三种预言准确程度各不相同,占星预言也被称为灵器预言,是某种灵器在进行灵力吸收和灵力变质以后奇异携带的灵力,而现存的所有可以预言的灵器,仅有着一个星盘了,上一个星盘是羽贺家的独立星盘,是由于羽贺瞳的灵力强盛,所以将其一半元魂和其一些预言能力转移进入导致的,所以从灵力属性来考虑,那也是一种先民预言,先民预言会从当世先民中选取一人作为继承对象,如果先民预言消失,将会预示整个世界的未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混沌当中,这个世界需要预知未来并且预防未来,否则……”蓝道摇摇头,“世界将会如同金字塔顶端的餐盘,摇摇欲坠。”

“先民预言如此,灵器预言如此,那我想问玛瑙预言又是什么。”殷小桃问。

“由于后世上古世家的强盛,先民预言不能够展示于世界,所以愈加昏暗的未来世界充满了未知数,所以上古世家一直在研究预言之书,但是很可惜并没有任何的收获,但是人类却在作为奴隶,整日与先民厮混中得到了属于人类的预言能力:玛雅预言,但是玛雅预言随着玛雅文明彻底坍塌以后再也寻找不到,九颗玛瑙从一个手链上面掉落,随着最后的玛雅护卫离去而分散到世界各地,据说那些玛雅人依然等在自己的墓穴中等着救赎者,也就是库库尔坎的降临,金色圣电的继承人到来,种种迹象显示,只有羽贺瞳和蓝礼拥有这个人选,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们选择了蓝礼,但是也一直监视着羽贺瞳。”蓝道说。

“为什么出身于平凡人的预言,最后的收归者却是先民?”殷小桃不解,“这对于人类公平吗?”

“很公平,因为虽然平凡人类没有继承者,但是他们有守护者,只有守护者集齐在神殿中,继承人才可以使用玛雅预言,这也变相给予了平凡人受保护的权利,只要最强大的灵力者还在,还想要预言的话,就一定要保护平凡人,才能获得预言能力,而你就是守护者中的一员。”殷牧海说。

“我是守护者的一员?”殷小桃疑惑,“不只有我一个?”

“是的,守护着一共有九个,所有守护者都在墓穴里面等待,你是唯一一个不一样的,我们殷家不在墓穴里面等待,我们殷家人自己出来寻找救赎者了,我们经过许久时间终于寻找到了救赎者,但是救赎者……似乎并不是非常……呃……怎么形容,没到达我们预期的表现,所以我们决定给救赎者一点点磨砺的机会,这就算一次。”殷牧海说。

“所以说蓝礼现在在哪里?”殷小桃问。

“大概不在水里了吧,”殷牧海摇摇头,“纶武士应该已经把他揪出来了。”

——

“女娲,他死了。”纶武士说。

“我知道他死了,你打算救他吗。”女娲说。

“打算救,但是他现在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了,因为他左手没了。”纶武士说,“他是个左撇子。”

“我们可以修补他的左手,或者说你已经料到了我会这么说,”女娲说,“你想救他。”

“我想救他,没错。”纶武士只能点头,“你果然能看穿一切,不愧是你,女娲。”

“我猜的,没想到猜对了。”女娲无可奈何地说。

“这……”纶武士叹气,“那我还是用之前的方法救他?”

“不然呢?”女娲说,“你还有其他方法不成?”

“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不知道可不可行,毕竟这是第一个在我手下受到救治的先民,我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他身体内的灵力,如果我用之前的方法的话,他可能会失去灵力。”纶武士说。

“你真为他着想,可以,你用这个方法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女娲问。

“一年时间,一年,不多不少正好一年。”纶武士说,“还要多几天,大约在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就好了。”

“那好,你在救治他的时候,潜入他的梦境,教会他一切关于他之后需要面对的,在他苏醒之后,你离开他,别让他发现你,还有一件事,他父亲的灵器已经毁坏了,但是他如果想要在复活以后融入这个社会更快一点的话,有四个神器他必须要有,我已经通知四大天王了,四大天王的灵力都是顶尖,在凡间即使不需要灵器也可以以一敌亿,所以我让他们把他们的灵器带给蓝礼,增长天王的青云剑,持国天王的琵琶,广目天王的羊骨矛,多闻天王的混元珍珠伞,你记得放在旁边,他们会和蓝礼产生共鸣,为了防止类似于星星的背叛事件再次发生,所以他们的灵魂会幻化成多个蓝礼存在在蓝礼内心世界中,绝对不存在反叛风险。”女娲说。

“你总是考虑的最周到,我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考虑吗?”纶武士说。

“颜氏三女,现在已经有一个女孩显示出了她的灵力天赋,那个女孩一直在蓝礼身边,蓝礼一直不知道那个女孩的真实身份,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和京城乱有过一面之缘一个和吴寒是情侣关系,他们几个你务必要妥善处理,毕竟颜氏是三胞胎,三个一摸一样的女孩总会有……尴尬的情况出现的。”女娲说。

“她们三个需要更多的关注,”纶武士点头,“还有呢?”

“还有就是洛仕阳和洛许诺这一对父女两个,他们两个会在蓝礼之后的人生里起到巨大的作用,他们两个务必安全,并且洛仕阳将会把蓝礼引入仙山,但那里是蓝礼的地狱,若是蓝礼受到了仙山的熏陶,那么蓝道的大业就不会完成了,若是想让犯贱有更多善良存在,那么凡人就不能存在,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绝对支持我,所以我才在盘古大帝的身边的侍卫中选择了你,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也不让盘古大帝失望!”女娲加重了失望两个字。

“我会的,请问女娲娘娘,我还需要做什么。”纶武士毕恭毕敬地问。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等待,在蓝礼的梦境中教会他一切,然后事情就会朝着蓝道想要的预计的方向发展,黑色的火焰杀死狮子,金色的闪电冲破黎明,没错,蓝道的大业将会完成,蓝礼是不信命的人,预言告诉他让他不要杀掉狮子他就一定会杀掉,因为预言杀死了许晴空,所以他不会相信预言了,他会逆反预言,达到预言所不希望的,预言所不希望的,就是他希望的,没错……大大业将成,未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