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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殿下,我们在做这件事之前经过了细细的考究,如果有违背你意愿的地方请您息怒。”牛头马面对视两眼,单膝跪地低头异口同声地回道。

“你们不应该插手我重生之后的轨迹,更不应该擅自做决定。”她呼吸声轻巧,完全听不出喜怒和情绪的波动,“这些事应该在我记忆恢复之后自己解决。”

“殿下息怒,您记忆尚未恢复,人间局势比较混乱,为了保证您安全我们不能置之不理,稍加干预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竟然人间局势混乱,你们为何要把我送来人间?这个时候你们还有什么想瞒着我的?莫非等着我发怒才愿意说明前因后果?”她脸上带着愠色,嗓音却四平八稳波澜不惊。

“你有什么问我呀,干什么为难他们?”忽的,她耳边出现另外一道声音。

“阎王殿下!”牛头马面差点热泪盈眶,这事儿他们俩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感觉急的脑袋秃顶。

白茶身躯一下子坐正,“辰殷,来的还挺及时。”

“哎呀,干嘛说的这么生分呢。”他两只魔爪怼着白茶的脑袋就开始蹂躏,白茶一时半会儿想躲都躲不开,于是面色黧黑阴霾沉沉,就差一个“滚”从嘴唇里喷出来,他这才察言观色地缩回手,“现在我坐在你跟前,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争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还以为我能先发制人,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白茶跟他面对面的坐。

“这是因为我一直关心你。”他笑嘻嘻的,不悲不怒不以为意地开嗓,“你神格初初觉醒就想大显神威?”

“我觉得我一巴掌呼死你才叫大显神威。”

“不要这么粗暴残酷,温柔一点平心静气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嘛。”他右手摩挲着有些胡渣的下巴,“但是吧,你这样子比我想象中还是要好一些,除了有点中二别的都能接受。”

“你在骂我?”

“没呢没呢,我在跟你认真说话。”

“这还不是在骂我?”她幽幽地说。

“你觉得是就是吧,我懒得跟你计较。”他懒洋洋地躺着,眼睛空无一物,又似乎看着头顶上暖色系的黄色水滴型灯管,“我今天是特意来给你答疑解惑的,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

“为什么要把我送来人间?我在冥界也会觉醒,而且不会沾染凡尘的一些俗事,孑然一身的成神后不会有后顾之忧。”

“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

“我没有记忆。”

他了然的点头,理直气壮说:“这就是原因,你有你该了断的尘缘,更有该了断的往事,人间鱼龙混杂,是一剑斩断所有的绝佳地方,送你来这里钓鱼呀。”

她目光阴郁,“那么我的婚事呢?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

“婚事就更简单了,你们发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人家等了你几千年,再吊着人家也不合适吧?于心于理再结前缘都是佳话吧。”

白茶深深吸了一口气,深觉这话没法继续下去了,怎么说都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想先发制人把牛头马面搞定了的原因,从他们嘴里翘出来的东西肯定比较原汁原味,

“那他的寿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才三十岁?既然人家想要活得久一点,就满足他好了。”

“哎呀呀,人家又不是人类,强行跨越轮回台又投胎成人可是费尽了千辛万苦,能有三十岁不早夭早折已是很不错了,想要长命百岁?天道容不得他的灵魂。”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要死的咯?”

“对。”

她捂住眼睛一时只觉得无话可说,事情就是这么的狗血,前一刻后一刻南辕北辙,“他把自己代入了人类,还代入了非常彻底。”

“嗯,现在的他本就是人类,没啥问题的。”

“我现在想走,不想待在人间了。”她又说。

“走?”他神色终于稍稍认真了一下:“说认真的?真的不想待在人间了?”

她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行,你想回来就回来呗,冥界是你的家,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你那反应和表情让我觉得你言不由衷。”白茶一瞬不瞬瞧着他,忽的转移话题:“易茶是半神之躯,他的神格有一半的机会就行,按照他的年纪,最佳契机就在这两年,可我看他身体虚弱,不像经受过锻炼的。”

“你接受他倒接受的快,怎么接受易谦就接受的这么艰难呢?”他有些遗憾和感慨,“血脉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尤其是咱们神。”

“那可不见得,咱俩体内几乎留着相似的血,我也不见得想接受你,我甚至不想看见你。”她想都不想地说。

“……”他木着一张脸,“言归正传吧,你有一点猜错了,他的身体接受过训练,且从他解除封印第一天起一直训练至来到人间之前,想不到吧?”

“那为什么还会那么虚弱?”

“这个原因你应该问你自己。”

白茶有点恼怒,这言外之意就是她造成的,可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意外”两个字,“天生缺陷还是后天的?”

“他是早生儿。有些东西在你的传承中恐怕模模糊糊,我直白些跟你讲吧。”他说,“神族生子凶险异常,比起人类生子凶险千万倍有余,十有九死都是上天眷顾,可想而知他能生存下来有多艰难,他能有生命特征都极其不易了。”

“那他怎么存活的?”

“在炼狱中封印了几千年,地狱的火焰会灼烧并精炼元灵之力,而后被阵法汇聚,反反复复的滋润他的备胎,整整三千年才初初苏醒。”他语气非常正经,一部分精神陷入了回忆当中,“我第一次抱他时他的全身骨骼是稀软的,你有没有摸过橡皮泥?浑身上下是没有骨头的,一根手指按一下这是一个坑,那样的孩子怎么可能存活呢?”

白茶沉默了。

他继续说:“我和他父亲两个老男人天天轮流守着他,面向全世界收集各种灵丹妙药,各种治疗方式但凡能收集到全部用在他身上,就这样搞了一百年他才能站起来,后来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他终于学会了说话、走路、武功……神格觉醒不易,半神神格觉醒更加不易,不必勉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