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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一现在的情况是她的神识陷入沉睡,所以章嫱的神识才能清醒过来,想扭转这种情况,让青一醒过来就可以。

青千回去后琢磨了一会儿,让人往大昭王都送了封信。

赵回此时已经是一国之君,他的皇兄并没有扑腾起多少浪花,反倒是他的母后和外祖,借着身份之便在朝中残害之前效忠大皇子,但算得上是忠良的朝臣。

他刚刚处理了一封参奏镇国公的折子,正疲惫的揉着眉心,案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封信。

信封没什么特别,但信纸微微泛着红,上面有花香味。这是流华山一贯有凤凰杀手称呼的青千真人专用的信纸,这上面的淡红与花香味,便是凤凰之血淬炼后的模样。

“他为何会给我寄信?”赵回嘀咕了一句。

略想了想他与青千之间仅有的联系,他心脏颤了颤,迫不及待去看信上写了什么。

青千在上面简单说了一下青一杀了他父皇后所遭受到的一切。

赵回看过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青千这信就像是指责他的罪证,上面写的青一遭受的那些,全部都是他的罪过。他不敢想象青一被所有人误解,就连自己所代表的皇室也向她追责时,她在想些什么。

他更不敢想象她究竟有多失望,才会连醒都不愿意醒来,干脆选择了长眠。

“陛下!”内侍见他口吐鲜血,急忙关切的过来询问他可是出了何事。

赵回朝他缓缓摆了摆手,“朕无事!”

与此同时,萧然也摸到了流华山旁边去。

他从别处听到了有关青一的消息,本是不想搭理她的,但是他收到了一分匿名信。信中说若是他想回到魔界,那这几日便一直守在山下,只要青一出事,立刻上山抢人。信中还说,此时他想回魔界的唯一希望,就是青一。

萧然很怀疑这信的真实,但青一与姜炁一脉相承,若说还有法子可以破开魔界的封印,那就只有靠她了。

山上,章嫱自从那日睡过去后,便再也没醒过来。

姜炁守了她三日,不论是青一还是章嫱都没有半分苏醒的意思。

姜炁心中担忧之前的事给章嫱带来伤害,不敢再守下去,而是去了紫衣那边。

紫衣面对他的到来,满心都是欢喜。

姜炁与她说了两句话,发觉她身上实在是没什么破绽,忽然想到那日是自己无法看着她时,她才做出的反应。

“你这里有酒吗?”姜炁问道。

这话让紫衣愣了片刻,随即压下心中狂喜,道:“自是有的,只是我这里的酒不如真人从杜康处拿的酒,喝多了唯恐会伤身。”

姜炁笑着说:“喝酒不过是求一醉罢了,与好喝不好喝有什么相干,你只管去拿就是了。”

紫衣欢快的应了个是,去拿酒。

她一共拿过来两壶酒,姜炁拿过其中一壶闻了闻,带了些笑意问:“拿桃子酿的酒?”

紫衣面上有羞涩之意,“我见树上的桃子结的多,又吃不完,便拿来酿了酒,还请您勿怪。”

姜炁拿过酒杯,倒上酒后喝了一口,满嘴的桃子香味沁人心脾。

“我该是多谢你才是,如此也免了那些蟠桃熟透后掉在地上无人食用,最后都变成了肥料。”

“真人既然喜欢,就多喝一些吧!”紫衣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亲自替他倒酒,只是接酒壶的时候,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姜炁没有在意,而紫衣却因为这轻微的一次碰触,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你,是有些冷吗?”姜炁看着她颤抖的手问了一句。

紫衣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不,不是,我只是,只是昨夜修炼有些岔了气而已。”

“哦?”姜炁详细问道:“是哪里岔了气,可有大碍?”

紫衣摇头,“没什么大碍的,察觉岔了气就停下了,只是有些疲乏而已。”

听她说力乏,姜炁便从她手上把酒壶接了过来,还有些歉意说:“本不该来打搅你的。”

紫衣知道他在青一房中守了三日都没有把人守醒,所以才来到自己这里。

她斟酌了一下应该说些什么,与他说:“您其实没必要如此日日盼着青一醒来,那日我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可是打神鞭的伤所致?”

姜炁点了点头,“是!”

紫衣又说:“既然有伤,那便让她养好了伤再醒来,不好吗?”

姜炁微微叹了口气,说:“好自然是好的,只是我怕她对我太过失望,以至于再不愿醒过来。”

紫衣咬了咬唇,她此时有些拿捏不准自己该说什么。

若是顺着姜炁的话说,说些劝他与青一的话,只怕这个好时机就要如此白费。可若是贸然说些责怪的青一的话,会不会有些突兀呢?

她琢磨了半晌,决定主动出击。

从前真人心中只有元君一人,若不是青一不要脸壮着胆子凑上去,又哪里轮得到她占据了真人的半颗心。再说的远一些,即便是当年的元君,也是大着胆子凑上来,才与真人成了好事。

或许,真人喜欢的便是主动的女人呢?

紫衣心情有些激荡,她说:“其实青一这事,紫衣有些看法。”

姜炁又饮了一杯酒,“你说!”

“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时,被真人收在门下,这么些年,真人从她衣食住行到日常修行,可谓细致入微的照顾。也正是如此,她将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此时她做下了错事,本就该受惩罚,可她竟然怨上了您,可见是被您宠坏了。”

姜炁摇头说:“你这话倒是与青云说的差不多。”

他又喝了一口酒,说:“可是感情之事,哪里有什么对不对呢?我是男人,本就该护住她的,我既然没护得住她,被她埋怨也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他立刻做出慌乱的模样,解释道:“我说的感情是指我既然是她师父,就应该护着她。”

紫衣朝着他笑了笑,“我知晓您的意思,也知晓您待她的不同,您无须解释。”

姜炁顿住。

他虽知道紫衣肯定对自己与青一的事有所猜测,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说出来。

紫衣又道:“我不会拿着您的事说道的。”

这算是给姜炁表忠心了。

姜炁神色有些动容,紫衣略有些羞涩的说:“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论您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您有错。”

这种对错不分的态度,让姜炁最佳抽了抽。

他没接话,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他这种态度与紫衣看来,就是为她深情所动容的表现,她伸手接过姜炁手中的酒壶,给他倒酒。

姜炁没拒绝她的酒,接过喝下。

这在紫衣看来,无疑是一种暗示,她的身子缓缓朝着姜炁挪过去。

姜炁本意是打算安静的看着她要做什么的,可紫衣这故意靠近的举措实在把他吓的不轻。之前章嫱看到已经被气的晕过去信不过来,若是再被看到一次,只怕会直接气死,倒是免了他这么费心思救她。

姜炁伸手把她拦住,为了不让她生了警惕之心,还得和善的说:“你身子可是不适?”言下之意,若非身子不适,你为何会往我这边倒?

紫衣有些郁郁。

她自觉已经将自己的目的表现的十分明显,可他竟然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姿态。是他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呢?还是他本就是如此无趣的人?可若当真无趣的话,青一是怎么搅动他一颗真心的?

难道,还要更主动一些?

紫衣抿了抿唇,动情的看着姜炁说:“真人,您可能不知晓,紫衣自从被您救回来后,便一直心悦于您。”

姜炁满脸的错愕,这并非作假。

他即便已经确定紫衣对自己真有旁的心思,也只以为是最近才生的心思。可她竟然说自从救她回来时,她便喜欢自己,这就有些吓人了。

“怎,怎么会呢?我记得你当时……”

紫衣打断他的话:“那是因为当时您的身边有元君。”

姜炁茫然的哦了声,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哦些什么。

紫衣见他不像是动怒的样子,继续说:“紫衣虽心悦于您,却也知道您与元君两情相悦,我不该插足在您二人之间。可此时,您竟然分出了一颗心给青一,紫衣实在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姜炁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与她解释不着青一就是章嫱这件事,而且,她如此疯魔,即便是真的告诉了她,难保她不会故意去伤青一亦或是章嫱。

“我……”他想寻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自己和她之间不可能。

紫衣照顾他上千年时间,他面上什么表情是在想什么事她全都知道,所以他刚露出这幅为难的神色,紫衣立刻说:“您无须因为我对您的感情而生了烦恼,我心悦您这是我的事,于您而言,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

姜炁:“……”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紫衣又说:“紫衣今日说这些话,其实是抱着很大的勇气在赌。”

“赌什么?”姜炁纳闷。

紫衣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说:“赌您知道这事后会不会把我赶走。”

姜炁:“……”

如果不是他还要在她身上拿东西,只怕是听到她那表白的第一句话,便会直接把人轰下山去。

“我……”他正想着用什么话打发掉她,忽然察觉到峰上结界有异。

姜炁顾不得紫衣,立刻冲了出去。

紫衣见着他出去,缓缓松了口气,如果他不走的话,她并不一定有把握让他把自己留下。可现在他既然出去了,只要日后自己不再提这事,便肯定不会再被他赶下山去。

“今日还是草率了,不该这么着急把一切都说清楚的。”紫衣懊恼的叹了一声,也跟着姜炁跑出去,想要知道是谁帮了她这个大忙。

来闯峰的人正是从大昭王都赶过来的赵回。

他接到青千的信后,抛下了朝政便要来山上,而之前一直阻拦他的皇后,也是如今的太后,并未阻拦他。

赵回离开王都时只觉得心痛。

曾经他因为母后是一心一意为着自己好,所以在操持登基大典以及替青一洗脱冤情时,他选择了听母后的话。

而后,即便母后和外祖一直发展他们自己的力量,他也并未觉得母后并非真心对自己。

可此时离开王都,母后并没有多加半分阻拦,却让他看明白了一些事。

与其说母后当时说登基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事,不如说自己登基是对他们最终的事。可惜自己明白这件事太迟了些,以至于让青一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而现在,他已经看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

一路上了流华山,他甚至来不及去地清峰同青云打一声招呼,便直接往天清峰而去。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阵法拦了下来。

他试图去破解阵法,却反被困在其中,好在姜炁出来的及时,把他拉了出来。

只是姜炁看着他的眼神却并不是很和善。

他皱着眉问:“你怎么会过来的?”当时有需要用他的时候他没出现,此时不需要他了,他过来做什么?

赵回没说话,直接朝着姜炁跪了下去:“是我的不是,我为了自己的登基之事,没有来山上替青一辩解,还任由外祖污蔑她,是我的错。”

“辩解?辩解什么?”姜炁蹙眉问道。

赵回也很纳闷,“怎么,她竟未曾同您说过吗?”

“她说了什么?”姜炁在问这句话时,心脏不由得颤了几颤。

之前见青一愤怒,而且埋怨自己,他只以为是因为皇帝要杀她,她因为自卫而出手却要受罚,她因为这件事而不高兴。

可若是这其中还有其他误会?姜炁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青一躺着的屋子。

赵回虽然疑惑他竟然不知道这事,但还是把青一同自己说的话说了出来。

听他说完后,姜炁当即后退了几步。

青一看过了章嫱的那些记忆,对于那种可怕的傀儡术肯定不会认错,皇帝肯定是真的已经成了鬼族的傀儡。

明白过来这些事,姜炁第一时间想的并非是青一受到的委屈。

他先是对赵回说:“你们皇室最近可有心情突然大变之人,亦或者是行为举止与从前大有不同的人?鬼族行事,不可能只朝着你父皇一人下手,只怕你们皇室此时遭了毒手的人不在少数。”

赵回立刻想到近来对自己态度大变的母后和外祖,他并未来得及与姜炁交代一声,立时返了回去。

而等青千准备过来教赵回怎么唤醒青一,才知道他又被姜炁使唤了回去,青千登时无语的翻了他一个大白眼,“我真是好奇,你这种性子的人,究竟怎么让她陷进去两次。”